哄好了,但这事明显在林巧儿心中留了个不大不小的疤。 第二天一早,成小兰就发现院中有一股淡淡的药味。 她急着去问,林巧儿只是淡淡笑了笑:“着了凉,有点疲乏,不是什么大事。” 傻乎乎的成小兰这才放心,继续比划道:[累就在家休息两天,不着急开门。] 林巧儿:“不碍事的,大姐不必担心。” 见她坚持,成小兰没说什么了,转而去看成正业,成正业已经收拾好准备去牵马车,“走吧。” 几人照旧在辰时正刻到了临安县。 安置好林巧儿和成小兰之后,成正业要和铁柱去跑生意了,临走前他担心地看了好几眼巧儿,林巧儿笑着催他:“快去吧。” 成正业这才转身走了。 刚走出蜜味观的大门,铁柱拿出单子:“四哥,今天要去拜访这几家,胡家、陈家……” 成正业听都没听,走出巷口径直道:“今天你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 铁柱一愣:“哥,咋、咋了?” 成正业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有事,你好好去,能完成任务吧?” 铁柱立刻拍着胸脯道:“交给我吧!” 铁柱走后,成正业二话没说绕路就去了郑跛子那边。 他先去找之前给林巧儿把过脉的那个郎中。 那人是个懒骨头,经常挂诊一天的不挂一天,今天还好,被成正业赶上了。他去了之后也不啰嗦,直截了当的摆明了来意,那郎中一听一愣。 “谁说的?谁告诉你的?!” 成正业:“您甭管谁说的,我就问你有没有这回事吧。” 那郎中摸着胡子想了半天:“不对啊……不应该啊……上次你来,你那小妻子虽然是虚了点,但是也万万没有下这种结论的地步吧……” 成正业脸色一变:“你确定?” 那郎中也不敢百分百确定,只道:“这……你太久没带她过来了,我也不能完全确定,要不你抽空再带她过来看看,我确认一下?” 成正业听懂了对方的话,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成,我知道了,我过两天就带她过来。” “咋了,你们听谁说啥了?”那郎中很是好奇,一般能下这种判断的都是十分明显之症了,否则大夫医者仁心,也不会凭白让患者难过。 成正业笑了笑:“等我确定了再告诉您吧,走了。” 那郎中被不上不下的吊着胃口,朝着他的背影喊了好几声,可惜成正业并没有回头。 成正业从那个郎中那边离开之后,转身就回了洒金桥。 只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从蜜味观门口走,而是专程绕了道,走到桥那头,果然就看到了悬壶济世几个大字,成正业抬脚就走了进去。 医馆里生意的确还算不错,不过来的都是些老者,他转悠了一圈,有小伙计过来问他是要抓药还是看诊,成正业随口问:“看诊的郎中是谁?” 对方给他指了指案几前的那个白胡子老头,成正业看了他几眼,那人诊脉的时候有模有样,闭着眼摸着自己的长髯,时不时还摇头晃脑,和成正业认识的那随意郎中大相径庭。 成正业点了点头走过去排队,没多会儿就轮到了他。那老者抬眼一看是个精壮小伙子,还微微一愣。 “年轻人,哪里不舒服啊?” 成正业大咧咧的坐下,伸手:“没什么,前阵子总有人说我体虚,过来让您看看,到底虚在哪里。” 那郎中看他好几眼,成正业高大强壮面色略沉,明显是个不好惹的主,他伸手诊脉,诊了好一会儿也没诊出什么问题来,正在犹豫之际,就听见成正业咳嗽一声。 “年轻人嘛,哪有什么虚不虚的,是不是最近过于劳累,偶感风寒?” 成正业笑了:“是,您看出来了?” 那郎中摸着长胡子:“这点问题是小问题,我开两幅药你服了就是,小事小事,别放在心上。” 那郎中一面说就一面写方子了,成正业接过一瞧,什么都没瞧见,就瞧见了落款的二两银。 好了个家伙! 上回他风寒抓了五副药总共花了不到两钱,这直接是二两。成正业心中大概了然,冷笑一声,将药方塞到了怀里:“多谢大夫。” 他起身就走,那郎中却在背后哎呀了好几声。 “小伙子,药房在这边!诶,不抓药了么?!” 成正业脚步飞快,虽然料定这十有**是个江湖骗子,但看这医馆里的人也不敢妄下结论,于是他走出医馆之后先回了蜜味观,决定还是先带巧儿去别的铺子看看为好。 他今早没直接带人去,是害怕又惹她伤心一回。 于是决定自己先打探了一番。 成正业这才出去没一个时辰又回来了,林巧儿相当惊讶。 “出什么事了吗?” 成正业摇头,正预备开口,就看见丈母娘满面红光地从后院走了出来,他一愣:“娘,您来了?” 邱氏看见了自家女婿,笑意更甚:“四郎回来了?我今天没啥事就过来看看,哎呀,这铺子真是修得不错,四郎费心了啊!” - 因为邱氏过来了,成正业带林巧儿去医馆的事只好暂时作罢,他也不可能当着丈母娘的面说这个事,只好暂时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