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那本就带着几分异样情绪的双眸看向了站在自己不远处那居高临下的女人,随后将手中的采访稿扔在了桌上。 “你倒是要脸。”江星晚看着沈今岁那清纯的长相嗤笑了一声,“毕竟为了脸,连垃圾桶里的东西都可以去捡。” “你说谁是垃圾桶里的东西?”沈今岁听了江星晚这句话就不镇定了,“江星晚你搞清楚,是你的怪癖才惹得南枫哥哥把你甩了!” “而且,我们也是自由恋爱在一起的。” 听着沈今岁的话,江星晚不由得在心底冷笑连连。 所谓怪癖……就是她不接受婚前在一起过夜,所以她的竹马未婚夫就与风情的继妹搞在了一起! 何其荒谬,江星晚也觉得这不真实,可事实打破了她的想法。 “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江星晚眉头上挑了一下轻笑了一声,“我一般都是把这种烂白菜扔进最脏的垃圾桶里,你喜欢捡…我没意见。” “江星晚!”沈今岁看着江星晚的眼睛里带着愤怒,但想到什么之后又突然笑了。“好,我希望你和那个残疾的老男人联姻之后口齿也会这般伶俐!” 谈起联姻这两个字,江星晚便又想起那个雨夜自己母亲的话。 ——“不要去和今岁抢,会惹你沈叔叔不高兴。” ——“嫁给傅家大少爷也没什么不好,他的残疾也只是暂时的……” 本该是她的竹马未婚夫却要生生让给别人,本来是继妹要嫁的不般配男人却逼着她去嫁…… 父亲去世后,改嫁的母亲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啊唔……”江星晚回过神是因为面前沈今岁的叫喊声。 只见她手里的牛奶杯向自己倾倒,膝盖一软跌坐在了地上,这情景很像是江星晚欺负了她。 又来……她十七岁随着母亲进了沈家,时至今日沈今岁已经扮过太多次柔弱来博取同情。 尤其是顾南枫在的时候。 “岁岁!”温润的男音传了过来,穿着蓝色西装的男人快步跑了过来扶着沈今岁。“怎么回事?” “不是的,不是姐姐欺负我……” 此地无银三百两! 江星晚看着顾南枫那心疼的眼神,只一秒她便移开了视线。 如今,她只觉得曾经的自己瞎了眼。 “晚晚。我说过,有事冲我来。”顾南疯看着江星晚明媚的侧颜说,“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岁岁,好不好?” 顾南枫这个人……无论对待谁都是如此,他就像个中央空调一般,可以给任何人温暖。 “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江星晚说着看了一眼那牛奶杯,“恶心。” “姐姐……你肯定不是故意泼我的!” “江星晚,向岁岁道歉!”顾南枫用严厉的语气对江星晚说。“别想着只要不承认就可以……” “我江星晚要欺负的人,”江星晚将牛奶杯夺过,随后还不犹豫的从沈今岁头上倾倒。“就当着你的面欺负又如何?” 她眼神冷漠,精致的五官之上早已经没有了昔日的柔和。 “江星晚……!”顾南枫眼底带着不可置信的看着江星晚的动作。“你太过分了!” 他不明白,昔日听话懂事的江星晚为什么会变成这咄咄逼人的样子! “我本想替你说情不让你去和傅家联姻,可你却欺负岁岁……” “去联姻的是她沈今岁。”江星晚从沙发上起身拿过了自己的手包,动作悠闲的整理自己的裙摆。“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这个炮.友吧。” 下一秒,她抬起纤细的手臂将耳垂上的耳坠摘了下来扔在了沈今岁腿边。 “拿着这个回头买些垃圾袋,继续把这种垃圾东西都捡回家。” “呜呜……”沈今岁柔弱的靠在顾南枫怀里哭着,眼神里却有着得意。“姐姐,姐姐她太过分了!” 顾南枫看着江星晚离开的背影,随后将视线放在了桌上的叶酸药瓶上。 她怀孕了……她居然真的怀孕了! 难道……她之前说自己已经结婚了这件事,是真的? 江星晚会嫁给谁……?豪门圈众所周知江星晚是要去联姻的,谁敢娶她? …… 公司后门的街道之上,黑色豪车旁靠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那带着婚戒的骨节分明手掌中抚弄着一串白玉珠,柔和的阳光照耀在他身上,远远看去格外养眼。 江星晚在看到傅宴沉的侧颜后怔了几秒,随后手机便响了起来。 “带你回家。”手机里男人声音沉稳又磁性。 “你……不是还有通告吗?” “要我亲自抱你?” 江星晚闻言连忙挂断了电话,她四处看了一眼,随后绕过傅宴沉自己上了车。 “挨欺负了,” “才没有呢!”江星晚听到了傅宴沉这句话之后连忙反驳。 男人闻言面上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他手掌握住了江星晚的脚踝将之刚在了自己腿上。 江星晚下意识想缩回去,可男人手掌的力道并不小。 奶茶色的柔软方帕接触着江星晚脚踝上方白皙的皮肤,那上面有着刚刚不小心溅上去的牛奶。 男人的动作无比轻柔,从江星晚的角度看男人的容颜,也是一样的养眼。 “皮肤好滑。” 傅宴沉声线低沉又带着诱惑力,而这和当晚一模一样的话让江星晚耳尖红了些许。 印象里这个男人是不爱多说话的,但对于她身材的夸奖却从不吝啬。而江星晚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每听傅宴沉夸自己,她就忍不住翘小尾巴…… “是,是吗……”江星晚看着傅宴沉的眼睛小声说了一句。 “怎么样,对我今天的表现还算满意么?”傅宴沉将手中的方帕放下,看着江星晚白皙的脸颊问。 说起这个,江星晚瞬间从男人的温柔乡里抽身。 不提还好,提起这个江星晚就想起了这个男人刚才在镜头面前犹如悬崖蹦迪的表现! “你!”江星晚神情里带着后怕的说,“你刚才若是再多说一句,就会被你的粉丝们猜到……” “猜到什么,”傅宴沉将女人的手握在掌中,那枚闪亮的钻戒重新戴在了她无名指上。“猜到……江大记者你当时是怎么把我压在身下、信誓旦旦说要征服我的?” 江星晚看着这个靠自己很近的男人呼吸一滞,她攥紧了手指,感受男人温热的呼吸。 狗男人……怎么总提她的“英雄事迹”啊! “这次不满意的话,我不介意下次细致的谈谈那晚。”傅宴沉低头轻吻女人的耳尖,“晚晚不记得的细节,我都记得。” 男人的声音低哑磁性,温热的呼吸洒在江星晚的耳边,他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触碰着她细长的腿。 靠的……这谁受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