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御膳房近来做出来的Q弹软糯的金黄红薯条。 察岱一进来就拉着苏辰看,注意到这殿里的奴才都怕他伤到人的样子,才后退一步站好了。 常海是个病弱的美男子,说话之前先不自觉的咳了两声,“前天也是不巧,我出去诊病了,察岱跟他的朋友出去了,承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他额娘后来知道承祜身边的奴才去找察岱,担心的左思右想,还让他阿玛去隔壁问了二叔,确定承祜好好的还是不放心,今天用了阿玛的帖子叫他们进来瞧瞧。 苏辰到宫里后很久没有听到承祜这个称呼了,不过猜到自己很可能是胎穿在这皇宫里长大的,对于这个名字他也不觉得别扭。 “我是想逛琉璃厂,出宫了顺便叫上表哥,没什么事的。”苏辰将他们让到里边坐了,“不进府里,也是觉得我一过去让一个府里都跟着动,挺不好的,没想到反而叫你们担心了。” 察岱说道:“你没事就好,担心不算什么的。对了,我给你带了两条花鲢,是跟外面的打渔人买的,胜在一个新鲜,叫人炖汤给你喝。” 苏辰一听到鱼就想起来,自己自从离开师父离开山里,已经好久没有吃过酸菜鱼了。 “好,表哥二舅,中午你们留下来吃饭,我做酸菜鱼给你们吃。”他很有兴致道。 “你会做饭?”察岱看看小表弟的小身板,先是惊讶后是心疼。 常海叹息了一声,道:“你现在到家了,不用自己做饭。” 苏辰:好像被误会了什么。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从小就喜欢做饭。”他笑道,“和师父在山上的时候,我都是自己做饭给自己吃的。” 完了,看表哥和二舅的眼神,似乎是更心疼自己了。 御花园,小保成指挥着内务府的人,把他们刚做好的一个长椅安在地面上,用什么安?现在还没有铁钉,就用坚硬的木楔子。 营造司多的是苏辰想找的那种工匠,三两下敲敲打打的,一条原木色的长椅就安放在路边,因为后面的花太多,竟然像是镶嵌在花海里似的。 站在伞盖底下监工的保成保清小豆丁都十分满意,椅子安好了,就指挥侍卫坐上去试试是否结实。 两个侍卫坐上去,还按照太子爷的吩咐左右晃了晃,纹丝不动。 结实的。 保成更满意了,自己跑过去坐着,叫内务府的奴才们继续安装。 凳子除了那种花瓣的需要现做,别的内务府就有现成的拿来用,一会儿功夫,隔不远的地方便多了三个圆凳。 保清过去坐了一个,仰头看看天上的蓝天,周身都是花朵,比坐在凉亭里舒服多了。 “大哥的想法就是好。”他对长椅上的保成说道。 保成得意,“那可是我亲大哥。” 保清:这家伙就是这点讨厌,不就是被阿玛立为太子了吗?整天一副比他高贵的样子,谁还不是皇阿玛的儿子了? 保成看看天色,问道:“都这个时辰了,大哥怎么还没有过来?” 现在跟在保成身边的,已经换成了一个小太监,名叫平湖,还是前天马嬷嬷在他耳边念叨的烦,随手指一个换了的随行之人。 平湖是个很会抓住机会的机灵人,两天来办事说话都叫保成很满意。 就听他弓腰回道:“刚才王爷那边的连山过来说,察岱小爷进宫来了,王爷要给他们做什么,酸菜鱼。叫奴才给您说一声,王爷不来了,还叫您和大阿哥早点回去。” 保成一下子皱了眉,“叫大哥下厨?御厨都不干活儿了吗?” 平湖小声道:“应该不是这样的。” 保清听见了两句,喊着问道:“什么下厨?” 想到自家大哥说要和保清好好相处,保成说道:“大哥请你去吃饭。” 张英正低头站在下面,康熙将御案上的册宝看过,不合适的地方指着叫张英记下,拿回去改了。 又问光禄寺卿,册封当日的席面可准备好了。 宫里的一应宴席,都由光禄寺主办,其中在太和殿的宴席,是最高等级的,用到的席面也有定制。 光禄寺卿满汉官员两人,主办过帝后大婚宴席、公主出嫁宴席,为封王准备的,这还是第一次。 属特例,因此一切的东西,都要提前请示过万岁爷,席面用的就是比帝后大婚宴席低一级的。 此时皇上问到,两人分别出列回答了。 康熙满意点头,这时候又传来前线的战报,应该是好消息,康熙面上明显露出了喜色。 叫光禄寺的下去了,康熙问张英:“听说你和王士祯关系还不错,对他印象如何?” 张英只觉得自打入了翰林院,万岁爷这通身的威严越发慑人,去年三藩之乱扩大伊始,连一些老臣都慌了,进宫去找老祖宗求解法,有叫万岁爷退让的意思。 唯独这位年轻的万岁爷,在那样的时候还经常去景山,外人都说皇帝年轻,只知道玩乐。 但随着前线局势的变化,谁不知道万岁爷是真正的将才,前线将军的各种调度,军粮的筹措运送,都是万岁爷在调度。 现在想来,当时还能看出来万岁爷几分的战兢的,而现在即便战局还不算特别明朗,万岁爷这儿却是越发稳了。 此时被这一问,张英头一个反应就是,是不是自己的人际关系犯了皇上的忌讳,随即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