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雪覆盖的十分寂静的宫廷里, 偶尔能隐约的听见小孩子热腾腾的笑声。 保清放下手里正在练习的弓箭就要往走,从外面进来的惠福晋喊他:“哪儿去?” “大哥肯定领着保成玩雪呢,我要去。”保清说着, 眉头皱起, “咱们宫里都是药味儿,我都闻烦了。” 惠福晋伸手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出去可不能这么说, 想出去就去吧,只是不能跟你阿玛抱怨。” 保清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 明明您也不喜欢, 为什么还要养老三? 老三是乖巧,不过动不动就生病,一点也不好玩。 上一次他病了小半个月, 阿玛都怀疑是额娘没有尽心照顾了。 所以为什么不把他送回去? 惠福晋看出来儿子的心思,笑道:“别把什么都显在脸上,长生什么情况, 你阿玛比谁都清楚,放心吧,不会迁怒额娘的。” 保清嗯一声, 接过太监拿过来的大毛衣裳,往脖子里一系就跑了出去。 苏辰帮保成堆好两个门前雪熊猫, 就和他在院子里背阴处用积雪做冰箱,团团的哈气从两个脸蛋儿红红的小家伙口鼻处喷出,很是闹腾。 “你们在做什么?”踩着鹿皮靴的保清靠近,突然出声。 保成向他翻了个白眼, 却是得意非常道:“我哥要给我做一个小冰箱, 你没见过吧。” 保清特不想跟他玩, 瞧瞧这气人的样子。 苏辰招呼保清, “快来帮忙,做了冻梨叫你也吃。” 冻梨冻豆腐都是东北的特色,只不过出生就在紫禁城,吃喝都是精致食物的保清保成都没听说过。 别说是他们,就是康熙,也没有吃过这种普通农家的吃法。当然了现在的东北人民还没有大冻梨吃,只有山上的野生小梨子。 现在的北京冷的能和东北有一比,苏辰带着俩弟弟做出来的背阴小冰箱,很快便在寒风呼啸中变得坚硬无比。 苏辰活动出来一身汗,把一堆贡梨放在冰箱里之后,盖上盖子告诉两个弟弟:“后天才能吃,中途不要打开来看,否则就不好吃了。” 保清保成觉得很好玩,俩人听话的点头。 “好了,都去换衣服,该吃午饭了。”苏辰就在保成这里换了衣服,不放心保清带着一身汗跑回去,又叫复康去延禧宫给他拿了身新衣服过来。 换好衣服,两个要去乾清宫吃饭的不能把这一个赶回去,于是苏辰走在中间,两个弟弟一人一边的牵着到前面找阿玛。 保清手比较贱,出门的时候听到一阵鸣叫声,脑袋扬起来转了转,精准的找到了蹲在门口树上的锦鸡,这家伙蹲下身就抓起一团雪球扔了过去。 锦鸡叫了几声,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挑衅,扑棱着翅膀飞到更高的一根树杈上。 保成上前就扭了保清一下子,质问道:“你打我们的小锦?” 什么小锦? 保清脸上还懵懵的,又被保成扔过来一把雪。 一切都发生在很短的时间,苏辰还没有反应过来,俩小孩就在雪地里打起来,还是打布库那几招。 只不过苏辰给保成开的小灶比较多,他还低保清半个头呢,三打两打底下传出来的竟然保清的哭声。 苏辰和一群太监侍卫们围着两个在雪地里打滚的小家伙,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拉开两人,直到这俩力气没有多少了,他才伸进手去一边一个,把两个帽子都滚掉的拉起来。 “找阿玛去。”苏辰不让他们换衣服,就这么一手一个牵着来到乾清宫。 康熙本来有些愁容,看到三个儿子一个个的小模样,露出几分笑意来:“怎么,打架了?” 保成、保清一边一个,哼着小脑袋仰上天。 “因为什么啊。”康熙说道:“叫阿玛给你断断官司,保成先说。” 保清心里道:偏心。 保成指着保清:“他打我和哥在南苑带回来的那只锦鸡。” 保清:“你当时怎么不说,你说小锦,我知道小锦是谁吗?” “我说了你也打了。”保成说道。 “那你就打我?那只不过是一只禽畜罢了。”保清觉得这个太子弟弟打从有个哥哥以后,越来越事儿精。 康熙道:“是啊,保清打了你的鸡,你说说他就是了,犯不上和兄弟动手啊。” 说着看向苏辰:“还有你呢,身为长兄,弟弟们打架,你怎么不拉?” 苏辰说道:“他们打得太快了,我没有反应过来。” 儿子这老实好欺负的模样,让康熙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叫梁九功:“带三位阿哥去洗洗,拿来他们的衣服都给换了再送到朕跟前来。” 午饭吃的是涮鹿肉片的热锅子,因为苏辰喜欢辣的,蘸料里就有辣椒油的,几人看他吃的香,也加辣油,一顿饭没吃完就出了一身汗。 外面飘着雪屋里煮着咕嘟咕嘟的锅子,苏辰觉得特别美,因此并没有注意到他阿玛今天胃口不是多好,吃的还没有他多。 到晚上,天空中飘了一天的大雪趋势不减反增,雪花被寒风裹挟着,打着旋儿的在半空飞旋。 苏辰睡到半夜醒来,听着外面胡哨的北风,这才觉出几分不对劲来。 现在可不是家家小楼的现代社会,能住得起砖瓦房的人家在全国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