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主事,虽还未受到教廷的正式任命,但已掌握实权。” “这个颜当,对天主维护比陆方济可要严格的多了。” 艾五正说着,话被打断了,另一个小子皱着眉道:“你不是要说殷弘绪吗?” 艾五看向他的神色里尽是满意,笑道:“是我老人家偏题了。殷弘绪啊,他来了中国就定居景德镇,我再打听才知,这个人是来打探瓷器烧制秘诀的。” 苏辰听了这话,升出一种妄自菲薄的感觉来。 为什么他总觉得科技会必然的从外国先发生呢?现在的传教士只怕和他一样的心理,他觉得西方技术厉害,传教士们却觉得东方更高一着。 竟然有如此苦心孤诣来从中国学习技术的。 俩孩子听了这话,皆是神色凝重,艾五见了,眼神更加柔和欣慰。 “总之,对这些传教士,要警惕啊,他们心里只有教皇和天主,对中国的一切礼仪其实都是一种轻蔑的态度。” 这还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苏辰郑重地跟艾五道谢。 待把赵湖的尸体捞出来,已经月落西垂了。 苏辰兄弟俩跟独身一人离开的艾五分别之后,留下来两个人处理事情的后续,他们便也上船离开。 红日初升,平坦的海面上,王彪坐在船头发呆。 经历过昨天晚上,他对这两位主子更加恭敬,这些皇子皇孙的,果然一个个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见一两条人命竟一点儿影响没有的回去补觉了。 他当年开始行商的时候都已经二十岁,头几次被人劫道回去后总要吓病一场的。 哪里像这俩,尤其是辰亲王,生生把赵湖淹死了,他竟然一点异色都没有。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对于赵湖的死,苏辰的确一点的愧疚或惧怕都没有。 上船后他的回笼觉睡得很香。 再次睡醒,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起身到船尾处洗脸刷牙,然后看着天上那轮红彤彤的太阳,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现在到哪儿了?” 复康手里端着杯茶在旁边伺候着,说道:“前面就是福州港了,刚才有人送来了老爷的一封信,应是催着您和二爷快回去呢。” 所以这福州,咱们就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