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咱们可以让胥吏也通过考试上岗,标准嘛,比着朝廷正式任命的官员放低一些就是了。比如有的岗位识字就可以,有的则要有秀才或者举人功名。” 苏辰想到现在乡间最底层的保甲组织,像是保甲、里正这些人都是不拿朝廷俸禄的,所以他们很难把朝廷的荣誉和自己的荣誉联系在一起。 “还可以给乡里的基层官员发放工资,定期给他们组织管理学习。胥吏也可以继续往上考,想升官就要好好办事。” 吴正治突然说道:“王爷,您知道全国有多少个乡吗?此例一开,又要虚增二三百万的国库开支。且身为乡间的保甲里正,他们已经得到了默认的好处。” 苏辰道:“欺压百姓拿鸡毛当令箭,他们是一个国家治理中最小的单位,不规范他们,由小及大是会有很严重的后果的。怪不得我阿玛又是派人赈灾又是减免赋税鼓励垦荒,每年还是会有那么多地方发生叛乱。” 康熙笑了笑,道:“辰亲王说的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但也需要仔细讨论才能执行。” 下午的“历史课”就以皇上的一句话结束了。 苏辰和保成跟着他们阿玛离开,南书房、翰林院文臣们这才一一离开懋勤殿。 第二天苏辰就带着几个暗绣阁侍卫离开了京城,关于他昨下午随便的口嗨后续他就不知道了,到通州坐船,船行到第四天的时候就在江宁县附近的码头靠了岸。 江宁县地处在南京城东南的江宁县北面有一条地势很开阔的河流。草鞋夹船厂依河而建,他们打造的战船都是在这条河里下水。 苏辰到来的时候,正好有一艘建造好的巨大的福船准备下水试航,几个穿着短打的力工在周围解缆绳,看起来就和福船旁边的一个小蚂蚁也似。 福船两端有炮楼,长有一百多米,宽也有三四十,巨大的船身看得人心头剧震。 而且现在的造船材料,用的全是木材,工匠们竟然能把船舱主体打造的密不透风,泡在水里缝隙处完全不会渗水。 就真得很厉害。 解开全部缆绳被推下水的福船在水中拍击出巨大的浪花,然后像个不倒翁似的晃晃悠悠在水中停稳。 随后,几个船工爬上船,张帆摇橹,巨大的福船缓缓驶离岸边。 暗卫赵涛找到草鞋夹船厂的官员何广智,说明了他们的来意。 还没有来得及表明身份,何广智就已经笑道:“了解了解,自从开了海贸,还真有不少大商来我们这儿订小型福船。一艘一百六十料的福船,二十万两,先交一半定金,过年的时候便能来开船。” 赵涛有些同情地看了何广智一眼,说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我需要先去请示请示我家小主子。” 何广智这才注意到站在船厂外面的一个锦衣玉带的少年。 他点点头,“不过我提醒你们,定金交得迟了就被别人抢先了,开船的时间最低要推迟半年。” 赵涛笑道:“知道了。” 他转身,走到辰亲王身旁,把何广智的那些话一五一十的说了。 苏辰:咱们的官营船舱什么时候变成私营的了? 就算民间有大船的需要,也不能让你们这么半声不对上面透漏就这么干啊。 苏辰让赵涛交了十万定金,这次出门他就是来草鞋夹船厂买船的,身上带的银票有一百多万两。 交完定金拿到何广智亲手写的一个“订单”,苏辰带着暗卫马上就离开了。 本来,没打算整顿这个船厂,他就是想用自己皇二代的身份给自家公司弄几艘战船而已。 现在他得确定一下,草鞋夹船厂到底是公材私用,还是把面向民间售出战船所得钱财交到了赋税中。 如果是后面的这个情况的话,这一个船厂的上上下下的官员都可以领到轻一点的罪名。 毕竟战船这玩意,你私下倒卖就是在给朝廷找麻烦吗?即便给增加赋税了也要被治理。 苏辰去了江宁城,也就是南京,入城后直接去江宁制造府,找曹寅。 江宁制造府外面挂着一朵红绸,苏辰递了令牌给看门的差役,差役跑进去传达,他迈上台阶往里面看,问剩下的差役:“制造府办什么喜事呢?” 差役说:“我们老爷添丁之喜。” 目光还在苏辰空着的手里打量,暗示的意味非常明显。 苏辰没想到这么快曹寅就有儿子了。 拿到苏辰令牌就快步跑出来迎接的曹寅果然在门外看到苏辰,惊喜道:“公子,您要过来,怎么也不提前写个信儿。” 说着就过来帮苏辰牵马,刚才还暗示苏辰应该准备贺礼的差役吓一跳,赶紧下来牵马。 苏辰道:“本来不打算来找你的,也没想到这么巧,你儿子出生了,我没带什么好东西,这个玉佩给他。” 不过历史记载中,曹寅是一子两女还是两女一子来着? 曹寅虽早不在京城,但是王爷身上的物件儿哪个是贵重到不能拿的他还是了解的,随手解下的这个玉佩他便笑着接下来。 “奴才替那小子多谢小爷的赏赐,”他说道,“那小子才生下来三天,奴才的信可能还没有到京城,不想您倒是已到了家门口。” 苏辰就问:“你儿子叫什么?是你媳妇生的?” 曹寅心想这也就是他了解王爷,要不换个别人还不因为这一句话生气。 生了他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