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是,西班牙人早在十六世纪就开始在东南亚卷了。 不过苏辰也很生气,草鞋夹船厂可是给朝廷水师打造战船的,不仅在偷偷地向商人们出售,还卖给外国人。 他要给阿玛写信,换掉江宁县对船厂的主管官员。 顾景星看这位爷气哼哼的,结合他的身份,略一猜想就知道是为了什么,又说道:“船厂那些人素来胆大,连给朝廷的战船都有糊弄船板厚度的,出售给商人那些更是如此,比如船底板厚朝廷的规定是三寸三,实际外售的那些只是两寸五六,用不一两年就必须检修。” 苏辰抽了抽嘴角,难道这就是底下人贪污渎职的好处? “您知道的真多。” 顾景星笑道:“平日无事,就喜欢到处走走听听。” 曹寅接过来奶娘手里的小包裹,抱到苏辰这桌上,笑着对屋子里的人道:“多谢大家来给犬子祝贺。” 酒席都吃过半、完全没想到今天还能见到曹家小公子的人们都有些奇怪。 按理说才三天大的孩子,不是都不舍得抱出来吗? 曹织造一开始也没有要把孩子抱出来的意思啊。 疑惑带来的寂静只有短短的一瞬间,随后便是对曹家小公子的各种称赞之声。 曹寅把小包裹放到苏辰面前,笑道:“要不要看看,毕竟收了您一个重礼呢。” 苏辰可不敢抱才几天大的小婴儿,只揭开包被看了看,想到曹寅死后阿玛还给他家过继一个儿子,就对这个小家伙能不能平安长大有些担心。 “他叫什么名字啊?” 曹寅回:“名字还没定呢,要不大爷给取一个。” 满席宾客:确定了,这位爷真不是普通人物,曹织造都让他给他孩子取名! 苏辰想了想,问道:“你们家取名有什么要求吗?” 曹寅说道:“没有什么字辈儿的要求,王爷随便取。” 苏辰知道曹雪芹他爹叫曹頫,就说:“叫曹颂吧,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长大。” 以后可别让我阿玛为你们家的家事操心了。 “曹颂,”曹寅念了念,笑道,“这名字朗朗上口,很好听。” 寓意也好,曹寅真心感谢王爷。 还在小包裹里呼呼大睡的小家伙不知道自己在席间晃一趟就添了个名字,再被奶娘接到怀里抱走的时候都没醒。 席散之后,苏辰去后院拜见了老夫人,也见到了曹寅才过门儿不到半年的原配妻子顾氏。 顾氏的身体看起来有些柔弱,说话细声细气,一点都没有苏辰在宫里见到的那些娘娘们的厉害。 不知道是江南女子都这样,还是顾氏本来身体就弱。 然后很关心曹家人健康的苏辰给老夫人说了些打拳能增强身体健康的话,还说以后把自己师父教的那套拳法给他们送来一本印刷册。 老夫人以为这孩子是担心她的身体,连连点头,合不拢嘴地表示她一定会每日坚持活动,争取活到能看见辰儿的儿子诞生。 苏辰:这话题没法聊了。 随后他又问顾氏在家里平日都做什么。 顾氏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好说话的贵公子,笑着说了自己平日的活动。 无非看书、赏花、听戏而已。 苏辰就跟她说江南地区很繁盛的纺织业,鼓励她在家可以研究这个。 有个具体的事情做,可能就不会早逝了吧。 把顾氏好笑得不行,点头答应了。 晚上曹寅回去,就听妻子向他打听辰亲王的事:“那位大爷,可娶亲了没有?” 曹寅忙道:“我想你也能猜到一些,大爷的婚事,咱们可插不上手。” “你想哪儿去了,”顾氏嗔怪,“我只是看大爷关心女儿家,性情又好,想把我家里的妹妹给他做小。” 更高的可没想。 丈夫每隔几天都要向远在京城的皇上递密折,受天家看重的程度可想而知。 因此即便顾氏是个蠢的,也能猜到几分大爷的身份。 更何况,这位大爷真是出乎顾氏意料,身上没一点这个年纪的贵公子的矜傲或者风流气息,只这两样优点,给他做小都比跟江宁这些人家做正室要好。 曹寅摆手:“不行不行,大爷的事我们最好都不要插手。” 顾氏想了想,便没再说话。 总之大爷不会一时之间就走,近期她找个机会叫自家妹妹过来织造府做客就是。 晚上,苏辰又邀请李因笃、叶燮、顾景星,到曹寅的书房谈话。 主题只有一个,请他们帮忙清查草鞋夹船厂暗中卖战船之事。 之后几天,他们就经常在江宁县和江宁城之前跑,调查个卖战船的事,有暗卫帮忙,竟然跟扒土豆似的扒拉出来一串子。 什么偷挪钱财、苛待造船工匠竟都是小事了,甚至江宁县还有官员与当地地头蛇勾结开赌场、青楼。 简直蛇鼠一窝。 大半个月之后,一份密奏送到御前,很快江宁县从上到下十几个中心官员被江宁巡抚拉走审查,空出来的位置让京城许多待选进士眼热不已。 江宁县是很普通,但谁让他那里有草鞋夹船厂呢。 那可是个肥缺。 一时间,京城官场为江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