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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人(2 / 3)

他满脸愁容地拉开门,还没多说,便先看见实花那张冰封似的脸。

粉毛小孩手里握着个飞行棋棋子,坐在她对面的熊猫见了夜蛾,高兴地爬起来:“正道。”

它说:“我按照你交代的带她出院了,但是她说想和我一起过来。”

在它心里实花是第一位接受它存在的人,多了个小伙伴,熊猫喜形于色。

早就知道这两个会很合拍,夜蛾摸了摸熊猫的脑袋,夸赞了几句便让它去休息了。

熊猫能吃饭,也需要睡眠,除了长得不对外,内里完完全全就是个人类孩子。

而实花作为孩子的部分只停留在外表,夜蛾听说她最近活跃了不少,认知一丰富了,那本就不像小孩的性格也跟着愈发成熟。

夜蛾知道,以实花的作息,她不可能大半夜还在外头,她的性格也不会出现以情感需求为目的,来特地等待一个人的情况。

所以,实花是有什么想问他。

施展教育拳脚的机会来了,夜蛾正坐下来,以万分认真的态度开口:“任务的事情我听说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活着。”实花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奔跑的时候呼吸会加快,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手心也会发烫,”她继续道,“以前没有注意到,但是最近,我喜欢这种感觉。”

“你喜欢?”

“对,我喜欢。”

夜蛾尚且有几分严肃的表情一滞,尔后渐渐转为了理解以及宽容。

实花喜欢活着的感觉。

能体验到多种多样的感觉,能站在五彩斑斓的世间,她在用她自己的方式热爱生命。

这没什么不好的。

实花又问:“死去的话,这一切都会不见吗?那死亡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这真是一个哲学的问题。夜蛾坐直了,因为他意识到接下来的话,会对实花的认知产生一定的影响。

“会的,”他斩钉截铁地说,“死亡是每个生命的必然结局,有了死亡,对立的生才会有意义。”

就像快乐和痛苦一样,一味的快乐或者痛苦只会令人麻木,感觉乏味。

“生命是由你现在的体验组成的,你想要什么,感觉到什么,生命的意义就是让你去明白死亡无法让你明白的事情,而死亡则会告诉你,生命存在的重要性。”

“为什么会突然来问这些呢?”

“因为我想知道,”实花真诚地答,“我该死吗?”

夜蛾神色一顿,实花继续道:“我想起来……爸爸他好像有说过类似的话,他为什么会那样想?”

实花的父亲,在崩溃之前都在履行着作为父亲的义务和责任,就算是崩溃以后,也没有做出暴力的行为。

所以她才会在他死后,依旧关心着他的想法。

这是一个悲剧,夜蛾回道:“没有谁是该死的,实花,你记住这点,剥夺生命是一种罪孽,如果造下罪孽,自然也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至于你父亲是怎么认为的,这点是属于他人的想法,我不能妄断,这需要你自己去看,去了解,才能得到答案。”

去接近他人,了解他人。

实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夜蛾看着灯火下她那张与常人无异的模样,趁机道:“我来和你做个约定吧。”

实花:“什么约定?”

她对约定的认知是——一种约好就不可再变动的承诺。

夜蛾道:“你在高专,会体验到你作为普通人这辈子都不会体验到的事情,作为交换,你要做一个善良的咒术师。”

房间内的暖光披在他宽阔的肩头,实花定睛一看,意外发现夜蛾的形容,似乎比先前要来的憔悴。

她也曾经见过父亲有过类似的变化,但当时他鲜少离自己这么近过,看不真切,于是心情也就在一声声的质问中被掩埋了。

实花的内心不知为何冒出了丝丝缕缕的苦涩之意。

又是一种新的感受。

于是她道:“好啊。”

夜蛾又揉了下她的发顶,实花追问了几个零零碎碎的问题,都是日常方面的琐碎。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本质,夜蛾也没有挑明。

以后会有机会说的。

他怀着这样的心情,去接受高层一遍又一遍的审问。

那群老人们坐在高处,用砂纸般嘶哑的声音道。

“那些事件中被转化的人陆陆续续醒来了。”

“但是,目前来看,他们丧失了自己的神智,也就是说,情况和活死人没有区别。”

“普通的转化术式会带来这样的局面吗?”

一个星期后,实花作为极特殊在编咒术师,名字出现在了可选名单上。

真的是缺人缺疯了。

不过也还好,她大部分情况下都会和目前升至二年级的三个人排在一起,稳定积累实战经验的同时也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繁忙季进入了下个阶段,东京的天气也愈发燥热,大街上的人纷纷撑起阳伞,以躲避夏日毒辣的阳光。

实花套着短袖连帽衫,背着太刀,看着夜蛾发来的短信——是难得同其他人一起执行的任务,名字是七海建人和灰原雄。

任务内容比较轻松,一间小学里出现了诅咒的活动痕迹,他们需要在有人因此受伤前,将其祓除。

一年级的两位新生已经准备好了,任务地点就在东京,实花看着那个小学名字,十分罕见地皱了下眉。

甚至多看了几眼,这才确定。

……是她先前退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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