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疑惑:“你要去探望谁吗?”
“是的。”实花道……就是探望的人比较特别。
“那,回来之后可以陪我训练吗?”熊猫问,它知道实花已经开始执行任务,天天待在树林里,没出过几次高专的它对外界产生了强烈的向往。
夜蛾答应它会在合适的时候让它入学,但熊猫不知道那需要多久。
“好啊。”实花随口答道,她告别了熊猫,又去了夜蛾高专的办公室。
开锁对她来说是件易事,实花打开门,因为有段时间不在,房间里带着一点沉闷的味道,各种文件被整整齐齐地码在办公桌上,实花跳上去,稍稍一翻,便找到了《关于12.14诅咒师事件内受影响人员现状报告》。
她扫了一眼,便对目前的情况有了大概的了解。
解分重构,一般听到这个名字的人都会把注意力放在术式直观表现的强度,以及战斗灵活性上。
但实际上,“解析”也是这个术式的关键点,有了“解析”的存在,“重构”才能具有逻辑,“分解”也会更有速率。
就像是把一堆零件组装成电器,还是变成废铁的区别。
人体的构造,各种物质的构成,“解析”会在实花的脑海里呈现出一份大概的印象,就像施工员的图纸一样。而如果想要提升到解析细胞一类的级别,只要实花大脑能够承受所带来的疲劳,也并非不可行。
平岛说的没错,比起一味的猜测,不如让身为术式拥有者的实花来“解析”一下真正的原因。
他替实花买了直达京都的新干线车票,第二天上午,实花独自一人,背着剑袋,来到了文件上记录的,受影响人员的病房前。
消毒水的味道徘徊在侧,趁着医护人员不注意,她挑了其中一间,闪身溜了进去。
这间是间两人病房,除两位病人外没有其他人,安静的房间里只有记录生命波动的仪器在发出稳定的声响。
一股清新的花香钻入鼻腔,实花注意到了摆放在窗台上的鲜花——那是一束秋英,花朵小巧,簇拥在纤细的枝叶之间,迎风摇曳。
这些人都有各自的家属,而家属自然拥有探视权。
实花稍稍走近,她一夜没合眼,此时见阳光温柔,花瓣鲜艳舒展,不禁生出一股懒意。
但是,还有正事要做。
她转身,伸手覆在那个病人身上,深吸一口气,咒力无声扩散——解析开始……内部脏器,正常,血液系统,正常,神经系统,正常……再往下,各种细胞计数……正常……
越是深入,需要的精力与承受的压力也同步增长,直到最后,实花的额头上生出了一片细密的汗。
所有构成,不管是哪里,都是完全正常的状态。
问题不出在身体上。
实花调转方向,开始尝试对其咒力进行解析——这要比普通的解析难度更高,因为不管是谁的咒力,本身就会自动抗拒外来术式。
术式效果减弱了,但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实花很快就在咒力方面发现了异常。
她抬起手,对另外一个正在昏睡状态的人也进行了同样的解析。
得出了一样的结论。
“是因为……”
她低声喃喃,病房门在此时被推开,实花猛地抬起头,同前来照顾病人的护工对上了视线。
对方身后还有一个中年女性,手里捧着同窗台上那束一样的秋英。
那束秋英花瓣上还缀着水珠,掉在花枝上时,那点光芒轻轻跃动,只一刹便消失在枝叶之间。
馥郁的花香与沉默一同在这个空间之中漫开。
咒术师在被招募前,高专会派出相关负责人告知家属实情。
自然的,当咒术师出现意外时,家属也会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们是遭遇了诅咒师,所以现在躺在那里,我们通过某种手段复原了他们,但是不知为何他们变成如今这种活死人一样的模样。
等等,这样的解释。
家属对此深信不疑,但是当自己亲人的病房里出现一名,明显是咒术师的陌生人,平静地回答她,自己是施术者本人,擅自进来是想查看情况时。
为什么诅咒师还活着?
那些是骗人的吗?
那种被隐瞒,被戏弄的愤怒,当场便爆发了出来。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妇女拿起那把秋英,不顾护工阻拦,直接将其用力砸在实花头上。
粉色的花瓣散开,飘飘扬扬地落在实花的肩头,像是下了场短暂的雨,她拿起其中一片,阳光下,花瓣薄得能透光,那小片朦朦胧胧的阴影变成她眼中一块模糊的色调,同空气中化不开的花香纠缠在了一起。
妇女没控制好情绪,眼泪自她深刻的泪沟上垂落,她谩骂着,手中的花束一次次落在实花头上,实花不躲不闪,目光就像在看一场属于旁人的电影。
她说:“不是说诅咒师已经被执行死刑了吗?就因为是小孩吗?因为她是小孩,所以现在像没事人一样走来走去?”
“因为是小孩,所以要宽容吗?这不是恶魔吗?”
她情绪十分激动,一时无法克制。
数个工作人员闻讯赶来,强制将她们两个分开。
实花环顾了一遍四周,人群正绕着他散开,她站在中心的位置,周围大人们看着她,眼底里藏了无形的刺。
也在这一瞬间,她猛然意识到一直以来一个事实。
能接受她的,也只有高专的同伴而已。
……看来最近的日子过得太顺心,她都把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