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
有些事,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因为很多复杂的缘由,即便真相摆在那里,也只是别开头不看。
好像,只要不知道,就没有发生。
五条悟有些气愤,星浆体有备份这种事情,从某种意义上,算是否定了天内理子。
但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抬手拍了拍实花后脑勺,以他的方式,自以为是地关心道:“你别哭啊,小鬼。”
实花无语死了,拍开他的手:“医生说过我是哭不出来的类型。”
五条悟睁大眼睛稀罕道:“好巧哦,我也是?”
实花推了下他,五条悟纹丝不动,抓着她胳膊不让走:“为什么要急着走啊,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待在一起吗?为什么对杰就不这样?”
他唠唠叨叨地说着:“而且不是你让我来帮忙吗?这会儿还没帮上就走了,你这是放我鸽子啊。”
实花深吸一口气,反握住他的手。
“哎?”五条悟愣了下,然后跟着被带下楼梯,他这才注意到早早就停在路边的车里,坐着的是平岛。
平岛看了他一眼:“五条同学。”
五条悟看他不爽——准确来说是看和高层搭边的人不爽:“切。”
实花莫名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人真会找地方出气,他这会坐的那个位置半小时前估计还被乐岩寺的屁股温暖过。
“平岛监督,你打算给那群老头当代步轮椅当到死嘛。”五条悟臭着脸道,看来他对高层不满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平岛依旧展现了他精湛的回嘴技术:“我车上的人不是也有你吗?”
说完,他去看正一言不发的实花:“月见里同学说她想回先前唤神教的遗址看看,所以我就来帮忙了。”
五条悟两眼一翻,整个人斜靠在实花身上吐魂:“啊……我不会坐在那些老头坐过的地方吧——好恶心——”
你说这不巧了吗?
从平岛的表情里得知了真相,五条悟整个人当即化作了一滩,一头刺刺的白毛全往实花脖颈上蹭,实花也没推,只是抬手按了按五条悟那扎手的发顶。
平岛借着后视镜看了一眼,不知怎么的也有点不爽。
于是车辆行驶到一处急弯时,他猛打了下方向盘,并不吃那口赛车饭的小轿车车胎发出刺耳的声响,碾过之处拉出一道漆黑的车胎印……五条悟也被顺势甩得换了个坐姿,他额前的白发荡了荡,眨着一双蓝眼睛直愣愣地说道。
“你车哪学的?”
平岛瞥了他一眼,这下他心情好了,于是便住了嘴,待行驶到地方后,他将车辆停靠在一处石阶边,实花下了车,那处石阶横宽可容四人并肩通过,曲曲折折,通往山顶,她抬头看了眼,便举步向上走去。
先前没有注意到,上山台阶一共一千级,每一级上都刻有佛教典籍摘录——那姓裴的家伙说不定先前真是个和尚。
……那可真是有辱佛门了。
实花级级看过去,没找到什么值得在意的东西,五条悟已经在山顶等她了,青年今天只穿了件长袖黑T,那头白发咋一眼如同盖雪,他插着兜,见实花上来后扬手一指——指着一个快要消散的残秽。
实花一怔,尔后,两人一同顺着残秽向里找去,先前一些残留的器具,在事件结束后便已由高专方清理销毁,这片地处偏僻附近无居住区域,按道理,诅咒应该难以形成才是。
不,不对,如果是有人来过呢?
实花想,山洞内依旧是老样子,五条悟带着她,在曾经圆台的顶部,找到了一道明显是咒力造成的极深裂隙。
“这两个残秽出自不同的目标。”五条悟摘了墨镜,肯定道。
“每个人的残秽都是不同的吧,可以麻烦你记一下吗?”实花道。
“老子又不健忘,”五条悟扬了下眉,“不过至少告诉我,为什么突然想回这里啊?”
“因为我在调查自己的身世。”
实花答,山风拂面,似还带着那缕焦炭的气味:“‘渡’应该……有相关的记载才对,我查了很多资料,包括黑市那边也看过了,信息都很零散,根本凑不出完整的信息,所以我才想到这里。”
“不过就目前来看……也没有多大用。”
望着空荡荡的四周,实花的话音带着些许的迷茫和失落。
当年她出生那家医院,她前段时间曾去调查过,得到了包括护士在内,在场所有人除她之外均已离世的消息。
听着很巧,但是他们每个人的死因都有登记,即便怀疑,实花也找不到有力的证据。
听完她的话,五条悟恍然:“哦——那你怎么不来问我?”
实花愣了下:“你知道?”
“不清楚,但是,”五条悟迈步凑近,俯下身,直到那眼里的天空近在咫尺,“我能看出来,你的灵魂的形态。”
实花仰起头:“我知道,身体是人类,灵魂是咒灵。”
五条悟笑:“这么说也没错,不过那只是一个大概的描述,你的灵魂在我眼里,硬要说的话,就像千层蛋糕一样哟。”
他挑了个自己喜欢的形容,比起几根手指:“这样说吧,其他人,包括我,包括咒灵,都只是不同样子的薄饼。”
“而你叠了七层,所以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过程,能造成这样的结果。”
实花感觉喉咙有些发干,她环顾着四周,除了那两个残秽外,这片区域已什么都没有,她的目光重新落回了五条悟身上,对方依旧保持着那个笑容。
“……不管怎么样,这不是自然产生的东西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