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牵扯扯,磕磕绊绊,两人竟在一起也有一年多,让孟将离改变的,是一次无意中的“偷听。”
孟将离和封涵雪几人去吃饭,封涵雪与顾怀之在包厢外的长廊抽烟,孟将离恰从洗手间出来。
就听顾怀之问道,“孟将离你上心了?这位可跟你够久了。”
封涵雪抽了口烟,没说话,睨了他一眼。
“说真的。这封家,能让她进门?还是你打算一直养在外面?”
封涵雪挑眉,“我不喜欢这个字。”
顾怀之讪笑,“随便说说,只是听闻安洁如要回来了。”
封涵雪手指微动,不过只微微出神,手中的烟已燃尽,大段的烟灰落下,险些烫伤手指。
封涵雪将烟蒂掐灭,弹开,只说了句,“我知道,”便先行离开,结束了话题。
顾怀之看向转角,孟将离向后退了几步,怕她看到,顾怀之耸耸肩,也跟着进去。
从那天起,孟将离的不安感日渐强烈,她开始去探寻封涵雪的过去,那个有安洁如参与的过去。
她开始用各种办法了解封涵雪的动向,过去那些可去可不去的局,孟将离开始主动参加,她想渗透他的生活,甚至一整个人生。
封涵雪应酬多,偶尔会有同行的人组局时喊上一两个漂亮女生,无可厚非。
孟将离从前知道,但从未过多干涉过,他向来对自己好,除了出差,再晚也都是回来的。两人像是一家人,寻寻常常。
这样的平静,让孟将离几乎忘了他们之间的鸿沟,但顾怀之的话,让她警醒,他们是不同的。他们的差距是不同的。
她算什么?一个进不了家门,养在外面的女人?那几年之后呢?
她开始怀疑,开始不安,她会像那些她曾不屑的人一样,调查他的行踪,翻他的电话与短信,尤其是安洁如回来以后,这种躁动绷到了极致。
封涵雪也有所察觉,他不动声色的观察,又隐昧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但反而让孟将离更变本加厉。
她知道他见了安洁如,参加了她的归国晚宴,可,并没有带她出席。
她无声无息,像个影子,他的世界,他的核心圈无人知晓,他的家人更不知道。
那些知道的狐朋狗友,只当她是一个用金钱去衡量的“外面人。”孟将离几欲抓狂,却无能为力。
当孟将离闯进他的一场聚会时,见到他正与旁边的女子喝酒谈笑,也不知谁起的哄。
那女的竟做势要去吻封涵雪,孟将离脑中像炸裂了一般,上去一把拉开封涵雪,那唇却落在了白衬衣上,鲜红生疼。
孟将离看的刺目,手指抓的泛白,拉住她的衣领,讷讷的说,“这衬衣我洗的,”说着抬头望向封涵雪,一字一顿的说,“真脏。”
封涵雪被她的眼神望的发愣,未及反应,倒是一旁的女人上来抓孟将离的手,“你疯了吧,你谁啊你。”
却被孟将离反手一巴掌,打呆在原地,脸上顿时红了一片。
“拿开你的脏手,滚。”孟将离朝她喊,封涵雪才反应过来,握住孟将离的手,“你干什么?”又看了下四周,众人纷纷侧目,“在这丢什么人?有事回去说。”
“丢人?”孟将离甩开封涵雪的手,“你嫌我丢人?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就不丢人?所以你带她不带我?怎么?因为她长得像安洁如?”
“你胡说什么?关洁如什么事?”
“洁如?叫的真亲切,怎么,你不应该把安洁如随时带在身边,养在家里么?”
“别无理取闹。”封涵雪觉得十分没有脸面,低声说,“你怎么变成这样,一点也不体面。”
“体面······,封涵雪,在你心里,我们本来就不是一类人,你何曾给过我体面。”
“你······”封涵雪还想说什么,旁边的女人上来拉住封涵雪,双目垂泪,我见犹怜,“封少。”
“你把手放开,”孟将离觉得自己怒不可竭,越过去想把那女人拉开。
封涵雪却以往她又要打人,挥开了她的手,“你做什么,又想动手?”
孟将离被推的一个踉跄,险险扶住餐桌,觉得这场景何其眼熟。
只是,现在被护在身后的那个人,不是她了。
她看向对面的两人,垂着头,轻轻的说,“现在你只见到别人的痛,却看不到我的伤了。”说完转身就走。
走的时候,封涵雪才发现孟将离的左手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还隐隐渗着血,封涵雪望向旁边女人的指甲,发现她的指甲上,有一个水钻的挂饰,上面有一点红色。
“你!”封涵雪瞪了女人一眼,朝孟将离的方向走了半步,但又看到周围人探究的目光,最终没有跟上去,留下来,总得守住“体面。”
那次过后,孟将离与封涵雪似乎再也没办法面对面好好说话了,事情越闹越僵,最后的争吵是在封涵雪应邀去参加安洁如的生日会。
孟将离给他打电话,封涵雪犹豫片刻,还是接了,“你在哪儿?”孟将离问道。
“有什么事?”封涵雪没有回答,反问了句。
“你是不是去见安洁如?”孟将离的声音陡然增大。
“你到底有什么事?”封涵雪也有些怒意,他实在不喜欢这时的孟将离,太多管束,太多试探,太多的无理取闹与不体面。
“我们不吵了好不好。”孟将离忽然放软了声音,“我一点也不想和你闹,我很难过。”
“哎,”封涵雪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和你吵。”
“那你回来好不好,我有事和你说,你别去见安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