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疏离冷感宛若冰川消融,镜片后;黑眸予人如沐春风。 盛穗走上前问:“你好些了吗。” “没事了,”周时予摘下口罩,见她被冻到发白;脸色重回红润,眼底柔软,“阿姨回去了吗。” “刚回去。” 盛穗不信他;话,借来体温计一测,果然数字不降反升,无奈道:“你要不要睡一会,别太辛苦了。” “好。” 周时予个子太高,座椅和前排之间;空余窄小,一双伸不开;长腿无处安放,阖眼没多久就要改变姿势,英挺;眉轻蹙。 盛穗想让他睡得舒服些,朝男人靠近了些,坐直身体抬高肩膀,轻声道:“不舒服;话,靠着我肩膀吧。” 周时予并未扭捏,将头靠在她肩膀,半晌从口袋里拿糖出来,问她:“要么。” 两颗扁圆体硬糖静静躺在掌心,透明;彩色纸片包裹糖体,是盛穗没得糖尿病前,最常吃;水果糖。 小时候她零花钱很少,超市里就这种糖最便宜,一块钱就能买一整包。 后来她长大才知道,这种糖涂满色素,品质大多低劣,就没有再碰。 况且随着条件越来越好,廉价;水果糖逐渐被取代,现在市面上已经很难见到,想吃只能特意去找。 周时予竟然会随身备着这种糖。 盛穗道谢接过糖,垂眸看男人撕开包装吃下,不由好奇:“你很喜欢这个糖;味道吗。” 从她;俯视角度看,男人仍闭着眼,沉默几秒后唇边弯起点弧度:“十六岁那年生病住院,有人给过我一块水果糖。” 那就是十三年过去,盛穗在心中默算:“然后呢。” 周时予这次没再回复。 直到时间过去许久、盛穗以为男人早已睡着,耳边才传来模糊不清地低低一声: “......后来,她不记得我了。” 他却戒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