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她发顶,低声在嘈杂廊里,温和依旧, “你呢,你刚才为什么生气?” 盛穗的性格,像会仅仅因为盛田骂人或试图偷跑,就说“滚”这样的重话。 盛穗闻言几度张唇,话滚到嘴边又说出来。 ——因为他说精神病该死。 无言以对时,口袋里震动的手机短暂地打断尴尬,盛穗着屏幕上母亲的名字,由心力憔悴地叹口气。 果其然,电话接通的瞬间,听筒就传来于雪梅气急败坏地怒骂声: “我就该让你你爸副嘴脸!他哪里来的脸、敢管我要钱?还说是为了你?我以前给他寄过多少钱,他有一分钱用在你身上吗?!” “你和他说,真愧疚就把他的份给你,休想再从我这里骗一分钱!” 一个盛田就够让盛穗烦躁,再来一个于雪梅,让她彻底失去有耐心:“我当传话人,有话你自己去说。” 对母亲再唯唯诺诺,她对上周时予镜片后的沉静黑眸,一句话堵上对方后路:“以及,原来你也知道,盛田当年会给我花一分钱。” “……” 见听筒端果然哑口无言,盛穗就要挂电话:“没事我挂电话了。” “等一下!” 于雪梅立刻高声阻止,确认盛穗没挂断后反而沉默几秒,忽地音量降低:“天我许言泽的手机,无意到他册里有你去精神科的照片,怎么回事?” 四周嘈杂,盛穗确定身旁始终沉默的周时予能能听见,含糊其辞:“你错了。” “什么错了?” “照片拍的照片清清楚楚,你人都要贴着医生办公室门口了,”听她狡辩,母亲立刻原地拔高音量,“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撒谎?你得了精神病?” 三连质问听的盛穗越发烦躁,她耐烦地丢下“没有,你想多了”一句,直接挂断。@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心存侥幸身旁男人没听见,盛穗抬头就见周时予垂眸,正专注着手机内容,冷白屏幕将男人清俊的脸映亮。 正要松一口气时,盛穗却罕见地见到周时予皱了下眉头。 是什么事,还会让周时予都感到棘手? 她轻声问:“怎么了?是公司的事情?” 周时予退出新闻软件拨打电话,神色微冷,在电话接通前,低声解释道: “叶兮下午去接周熠的事,被媒体拍到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