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威严。 “大家说笑了。我们为公司打工,神奇的是公司,而不是员工。如大家所见,我们只是普通人类。” 弹幕说:“谦虚了。面对我们还能聊天,说自己普通人太谦虚了。” “知道我们是鬼,真就不怕吗?” “主播,我们晚上来找你玩呀!” “主播,我现在就钻进屏幕去找你好不好?” 曾子龙感到手下的肌肉十分僵硬,罗晶晶在害怕,害怕鬼真的从屏幕里钻出来。他按了按她,眼神示意鬼要能钻,早钻了。 秦风在看直播。 他好奇,这个神奇的直播间能钻过去吗? 他试探伸出指尖,指尖抵在屏幕上,一道无形之力抵挡住他。啊,不行呀。 墓园。 周彩跟白裙子说:“这些主播在榕城。” 白裙子静静不语。 “我在电脑上没查到关于你的痕迹。拜托主播查找怎么样?” 白裙子伸出长袖摇摆。 麻花辫女鬼不懂白裙子为何拒绝。 “我不懂你。笔仙那次明明是大好机会,你却老老实实让他们送回来了。” 白裙子在电脑上打字:“他们都是孩子。” 麻花辫转头去看直播间,几个主播面相稚嫩,都是小孩子,不过眼神却不太像。 “是啊,都是孩子。现在却被那么多鬼逼迫着见面。如果我们买下他们的衣服,让他们离开直播间替我们查案,不是皆大欢喜?” 白裙子的裙角微微荡漾,似心动,似犹豫。 最后同意了。 周彩死前留下遗产和赔偿款,她没爸没妈,跟年幼的妹妹相依为命,她死后,妹妹携带遗产像一只怀抱金砖的鹌鹑被亲戚接回家。 她过得很不好,往日明朗的眼睛含着郁气。 周彩恢复意识那一天,正好是她的忌日,她睁开眼,看见妹妹蜷缩在墓碑前,细雨打在她肩上,她瑟瑟发抖。周彩看见她小脸潮红,发烧了。 周彩飘出来,脚不着地,虚幻得仿佛太阳一晒就要融化。 妹妹朦胧间,睁开眼。睫毛扑闪,嘴里一直委屈叫着姐姐。 后来,周彩得知妹妹一直被亲戚家的小孩欺负,那天,几个小孩说要去墓地探险,胁迫妹妹参与,并把妹妹丢在夜晚的墓园中。 妹妹缩在姐姐墓前睡了一晚。 周彩送妹妹回家,亲戚家一团乱糟糟,他家小孩失踪了,第二天被警察送回来时已经痴呆。周彩一看亲戚小孩的面相,阴气环绕,就知是同行作怪。墓地实在不是好玩的地方。 周彩隐了身,一众活人看不见她,只有妹妹知道她在她身边,正牵着她的手,那只手不柔软也不温暖,妹妹却找到依靠似的,浑身充满了力量。 后来的后来,妹妹拿回了遗产。亲戚不敢不给,因为夜晚总做梦,被恶鬼撕碎的梦,那恶鬼扎着两根麻花辫,笑意盈盈,头上咕噜冒着黑血。亲戚既心虚又恐慌。一家人搬走了。 周彩的手机是妹妹选的,绑定她的银行卡。她有钱,也不算乱花钱,尽买女孩子的衣服,预备送给妹妹。 周彩下单一百件。 罗晶晶微微睁大眼,一句话在眼皮底下流水似的流过,含着友好的意味,作一桩交易。 周彩留言:“帮我在榕城查一个人,我可以再下单百件。” 曾子龙也瞪大了眼。 两人眼神交汇,互不说话。一连串的弹幕滑过,他一一无视,内心记着那位大顾客。 曾子龙正感到麻烦,鬼的数量就那么多,不会再陆续增加,不买的鬼就不会买,也许没钱,也许没需要,而想买的,买一次就够了,并且不少鬼心里对阴魂不散的直播间有怨,千方百计想找他们麻烦。 就在他感到焦急时,来了一位大顾客。 他舔舔上牙膛,一时欣喜,一时怕遭到作弄,故作淡定问:“你想查的人有线索吗?” 如果不知姓名不知相貌,他没有在榕城扎根过,没有人脉,就算是玩家,也无能为力。不,洽洽是玩家,才更无力。但他不能说实话,不能把大顾客推出去。 周彩说:“我要找的人叫张文慧,也许曾就读榕城三中。” 下午没有面试的人,秦风闲下来,摆弄手机,也就看见榕城三中的字眼。 小雪就读的学校。 他微微眯眼。神奇的直播间,鬼怪,在榕城三中寻找一个叫张文慧的人? 傍晚下班回家。 两个成年人都没有向白瑞雪提起过兼职的事。兼职值得嘉奖,这是懂事体贴的表现。但临阵逃脱就变味了,说出来也许会让白瑞雪感到不好意思。 白丰年看秦风总闻香烛,试着改良,将香烛浸泡在鸡汤中,吸入味,再晒干,点燃后有一股淡淡的鸡汤味。 白瑞雪含着一口饭,没有嚼,好奇看着秦风的反应。 心中微微纠结,这就是孟忍说的与众不同的美味? 他不想吃香烛啊。 一家人吃饭时,秦风不会去嗅闻桌上的饭菜香,一旦吸入香气,便意味着白丰年和白瑞雪将味同嚼蜡。 他嗅闻香烛,白丰年紧张看着他,“什么味道什么味道?” 秦风微笑:“确实有一点淡淡的鸡汤味。感觉像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