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落下,果看到谢拾檀的脸色冷了下来,望来的神有如寂夜中的寒冰。 宋今纯知晓大势已去,没有翻身路,等待他的,要么是被押在罪牢中几千年,睁睁看自己衰弱亡,要么是被溪兰烬报复折磨致死,带某种恶意,他微微笑道:“这一次,又要溪魔尊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两句话精准地踩到了谢拾檀的底线。 溪兰烬还没有什么表示,便见谢拾檀倏抬手,两指点在宋今纯的额心上,冷冷道:“溪兰烬会步入大乘,终成大道渡劫飞升,享誉万世康乐安宁。不得好死者,只会是你。” 宋今纯倏意识到什么,脸色终于变了:“谢拾檀,你敢!” 谢拾檀下颌略微抬起,语气冷淡:“我敢。” 一缕神识探入,在触发了宋今纯特地提前设下的意识屏障的瞬间,谢拾檀搜寻到了一个模糊的画面。 是魔祖的藏身地。 宋今纯嘴上说会知无不言,但对魔祖的藏身地闭口不谈,怀揣某种恶意。 就算他死了,没有成功实现自己的理想,也能叫些令他不快人,笼罩在魔祖的阴影下不好。 下一刻,宋今纯的识海崩碎,谢拾檀及时抽身退出,但神魂崩毁波及的速度太快了。 谢拾檀在探入意识前,就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并未慌张,大不了受一些伤罢了。 就在时,有一只手按住了他,随即另一道强横的神识扫来。 是溪兰烬的神识。 两道强韧的神识合抵抗住神魂崩毁带来的冲击,互相保护,全身退。 溪兰烬睁开,额头都冒出了点冷汗,神魂崩碎有多痛苦,他再清楚不了,谢拾檀要是被卷去了,后果不堪设想,可是想想谢拾檀说的话,他又提不起怪罪他的心思,微微吐出口气,磨牙道:“谢卿卿,你真是……” 谢拾檀紧张地检查了下溪兰烬,见他没受波及,心底安宁下来,接话:“该打。” 说握溪兰烬的手,在自己手上扇了一下。 溪兰烬:“……” 你滑跪也不用么快的。 神魂一寸寸崩毁太痛苦,饶是宋今纯这样性子的人,也禁不住凄厉地痛嚎起来,音听得人毛骨悚,溪兰烬没有半分怜悯,只觉得吵闹,牵谢拾檀想离开处,刚走了几步,忽听到“咔嚓”的一,身后的惨叫顿止。 溪兰烬扭回头一看。 宋今纯的脖子以一个扭曲怪异的角度拧——似乎是因为太痛苦,又无动用手足自戕,灵也被封锁,所以宋今纯生生扭断了自己的脖子。 他耗费一生所追求的、让人景仰的体面与尊严,在身死时荡无存。 溪兰烬平淡地看了一,只可惜他死得太快,没能多感受感受神魂碎裂的剧痛,拉谢拾檀再次准备离开。 刚走几步,身后又传来了音。 谢拾檀神一厉,嗅到某种熟悉的气息,猛回头。 果不其,方已经息全无的宋今纯又抬起了头,睛是暗红色的,直勾勾盯溪兰烬,露出笑容:“哥哥,许久不见了。” 溪兰烬皱眉,脸上轻松色敛了去:“魔祖。” 魔祖的意识降临到宋今纯的身躯上,露出天真的笑意,在宋今纯的张脸上,这样的笑容显得格外的违和且诡异:“我很想你,你想我吗?哥哥。” “当想。”溪兰烬皮笑肉不笑,“我每天都在想,怎么能杀了你。” 魔祖歪歪脑袋,似乎还是不解溪兰烬为什么想杀自己,不它也没有思索这个问题,笑吟吟地道:“就像小时候,哥哥陪我玩捉迷藏一样,要快点来找我哦。” 在它开口际,溪兰烬的手指隐秘地一抬,渡水剑瞬间出鞘,当心刺入宋今纯的心口。 可惜大概是吃了几次亏,魔祖有了防备,说完句话,就迅速逃遁,抽回意识,渡水剑刺了个空,没能损耗它这部分的量。 溪兰烬遗憾地收回剑,擦干净剑身,转头道:“我们去处理下宋今纯交代的人吧。” 话音刚落下,刚被刺个对穿的宋今纯又抬起了脑袋,是魔祖的语气:“哥哥好凶哦。” 照夜剑应出鞘,猛刺入。 结果魔祖又跑了。 溪兰烬啧了,刚想离开,魔祖又冒了出来,显他读取到了宋今纯残余的意识,知道他们前的部分对话:“我自不会伤害哥哥,不我也不会放这头大白狗,哥哥不要怪我哦。” 照夜剑和渡水剑同时刺去,魔祖跟地鼠似的,嗅到风的瞬间又遁走了。 溪兰烬彻底火大了:“它是不是有病???” 谢拾檀面无表情地拔回两把剑,没等魔祖再次冒出来,手中忽多了一把符纸,他两指并把符纸一碾,化出一把符剑,对宋今纯的心口按下去,封住了这具身体。 做完这一切,谢拾檀回身重新牵起溪兰烬:“走吧。” 溪兰烬走了两步,警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