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水雯一踏进门, 就看到画面给惊呆了。 入眼一切,一片狼藉。 木栏杆给打断了,露出撕裂木屑。地板上剐蹭暂且不提, 祝水雯瞧见了一点凹陷痕迹——她琢磨, 凶器可能是那个碎了半边水晶烟灰缸。 总说,是一个会让不自觉开始担心祝绯绯和伯母脑壳坚硬程度可怕画面。 客厅里就一个, 那就是垂手呆坐伯母。 “阿姆?” “哎,小水, 你了啊?”伯母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开始哭,“跟怎么会差那么多?小水你这么懂事, 绯绯这死丫头就知道给我找事,让这个当妹妹过劝……” 她一边抹着泪, 没忘记寒暄:“你上一趟也不容易,这次在阿姆家多住两天吧?阿姆给你把子都准备好了,过两天再带你出去吃海鲜去。” 这声音,祝水雯放心了一些, 不像是身上有什么伤子。 她最擅就是陪聊,没几句话, 就让伯母情绪稳定了不少。 得了空, 她才问道:“姐姐呢?” 伯母气不打一处:“楼上呢,把房间门一锁, 我怎么叫都不应。说她两句就不耐烦, 本事不,脾气不小……” 祝水雯安抚了几句, 伯母似是觉得得了支持,便寻求认道:“你是不是也觉得她挺有毛病?放着好好路子不走, 非要搞那歪门邪道。” 祝水雯当然不可能跟着亲妈一起骂她女儿,只得道:“姐姐蛮有自己主意。” “她那是有主意了!翅膀没硬呢就想着要飞!”伯母愤愤不平,“我跟她苦口婆心地说,老师都说了,这次竞赛,她很有希望拿奖。这个奖,她先拿着,到时候真不想要保送,再参加高考去——那不是一吗?” 她越说越火:“这死丫头本就想一出是一出,现在脑子热,说要当海军去,过两天又不想当了,竞赛也给退了,我看她拿什么后悔去!结果她说,就算后悔了,那也是她事,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我是她妈她都敢这么跟我唱反调!你说这不是脑子进水了是什么?” 祝水雯:“……呃。” 她倒不觉得姐姐想当海军是一时头脑热,在前校庆时候,姐姐就选是军舰。 那会儿,在做模型时候,她姐姐说了不少这方面事,什么型号啊,排水量,吨位,载重,对方说得头头是道。 说这些时候,姐姐眼睛在光。 虽然那些让头疼数字,她过就忘,但祝绯绯那时候表情,她却是一直记着。 但是…… 伯母说得不无道理。 尤其是有“剧情”打底,她很清楚,这次竞赛姐姐是能拿金牌,未会靠它进入首都学——那可是首都学啊! 她道:“我会好好劝劝姐姐。” * 上楼后,祝水雯迎了今天二度震惊。 这……认真吗? 看着门上那数条菜刀劈砍出狭痕迹,她陷入了震惊。 这肯定不可能是祝绯绯自己砍,那就只能是……伯母做? 冲击了。 她总算懂祝绯绯为什么会如此“暴”了,原都是言传身教结果啊? 伯母在她面前永远是热心肠模,谁能想到情绪崩溃以后是这? 她敲敲门,在祝绯绯火以前,她先道:“姐姐,是我。” 过了几秒,祝绯绯硬邦邦声音从里面传出:“你不会是我妈喊劝我吧?” “怎么可能。”祝水雯道,“我就是过看看你情况。” “我妈不在你旁边吧?” “她在楼下。” 门开了。 祝绯绯顶着个鸡窝头,一脸黑气道:“快点。” * 在坐定以前,祝绯绯先道:“你也觉得我在胡搞八搞吗?” 这句话一出,反倒叫祝水雯酝酿好话说不出口了。 意识到祝绯绯现在对抗情绪很重,祝水雯摇摇头,只道:“我知道你不是跟阿姆说那,是心血潮。” 见祝绯绯脸色缓和了一下,她才往下继续说:“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挑这个时间跟她讲啊?” 如果是不想集训,考试考得差一点,说刷下了——这不就好了? “我不想让她叨叨,说什么‘我送你去集训,你最后就给我考这点分’,没完没了地念……” “但现在,你直接退出话,她不是会念吗?” ——甚至念得更狠了。 起码,如果祝绯绯是刷下去,伯母应该不至于气到要拿刀上砍门。 “那是为——!” 祝绯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