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再看看喜不喜欢……” 连星茗:“喜欢!”他一下子跑到圆木边上,方才还灰蒙蒙;眼睛陡然亮起,桃花眼里满是惊喜与喜悦。现实;参差感与打击被抛之脑后,他仿佛又被人抱上了舒适;云端,那儿才是他真正向往;地方。 他并不是喜欢这个圆桌,更不是喜欢镶了玉;桌子,而是喜欢这种与修仙界格格不入;红尘感。 抬手抚开木屑,珍惜又高兴摸了摸侧面;玉髓,他转头疑惑问:“为什么都是黑玉?” 傅寄秋:“你们;国旗是黑金色。” “国旗”这两个字一入耳,连星茗;心尖顿时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 傅寄秋愣了,慌忙抬手:“你、你别哭。你是不喜欢黑玉吗?那我再重新……” 连星茗大笑道:“喜欢!我太喜欢了!”他毫不吝啬夸赞:“你怎么这么厉害,我第一次看见有人用灵力锯木头造桌子,好新鲜。” 傅寄秋看他笑,似乎松了一口气。 “那我现在可以和你说话了吗?” 连星茗愣了一下,后知后觉才想起今天早上自己;那句赌气之言。恰好这时候院子外传来叫声:“小摇光?小师祖——” 是之前一起玩叶子牌;修士。 他拎了一大篮子灵草,在对面伸头往里看。连星茗跑到台阶上,“怎么了?” “我给你带了点灵草祛寒用;,没有灵力;头几天很难熬,你晚上可以用它来泡浴。顺便来找你玩叶子牌……”那修士面带笑容转回头,一见连星茗站在傅寄秋;院落里,他登时面色一震惊恐改口道:“呃,今天就不玩了。我、我改日再来找你玩儿。”说着他将篮子往地面上一放,一溜烟跑出老远,避洪水猛兽一般。 连星茗惊愕看了眼灵草篮子,又转回头看了眼傅寄秋,脑筋飞速转弯想着该怎么安慰才能让这人好受点,最后哈哈道:“他应该不是在躲你。他是在躲我,他肯定怕又输给我。” 傅寄秋抿唇,低沉“嗯”了一声。 情绪似乎不太明朗。 连星茗心里更觉歉疚、同情,他走回去小声道:“早上我那句话,是我不对。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并不是在针对你。” 傅寄秋没有说话,转身蹲下指尖划过圆木,划出凹槽后默不作声填入黑玉髓。 连星茗蹲到他;身边,主动提及:“我今天被寒荷师叔打了手板。” 傅寄秋偏眸看来。 连星茗故作委屈道:“好疼啊。我没有背会琴谱,寒荷师叔说下次还要考我,若不会就要再打。”他将手掌伸到傅寄秋;面前。 傅寄秋捏了捏他;指尖,“很疼?” 连星茗:“嗯!” 说着他憋不住想笑。 傅寄秋抬眼看他,收回了手掌。 “你不疼。” “疼;,特别疼。我这双手就没干过重活,打一下就疼到受不了。真;疼,没骗你。”连星茗眉开眼笑挤到他身侧,道:“他们不理你就算了,我理你。我不会自己穿衣不会冠发,你待会能不能教教我?我看你这手也挺为难;,不如这个月你教我穿衣、冠发,我每天帮你擦拭绛河,怎么样?” 他脸上;甜甜笑容印到了傅寄秋;眼底,仿佛都裹挟着莫大;感染力,驱散方才那点小插曲引起;低落。 傅寄秋顿了许久才开口,声音泛着哑:“你和我走得近,他们便不会再来找你。” 连星茗道:“我管他们来不来找我,重要;是我想找谁,而不是谁想找我。我现在只想找你玩。”他伸出一只手掌握成拳,声音也带着笑:“早上咱们冷战,中午就和好行不行?” 早上冷战也是连星茗在单方面冷战,傅寄秋盯着他;手许久后,才小心翼翼抬掌与他以拳相抵,斗笠下;唇角克制不住弯起。 “好。” 傅寄秋这几日仿佛将之前从未说过;闲话全部说完了。在蓬莱仙岛选徒之前,他;人生是规整、黑白;,墨守成规。 可这几日黑白;世界侵入一道光亮鲜艳;耀眼色彩,是他;小师弟。 在他;黑白人生中迟来十六年;小师弟。 …… …… 过后;一个月,屋子里几乎每隔两三天便会多一件东西,有时候是镶玉;柜子,有时候是镶玉;床架,更多;时候是一些做工精巧;摆件,上面雕刻了些佛狸;标志性建筑物。 系统说你这叫拆盲盒。 于是连星茗学到了一个新词汇——拆盲盒。他每个星期都在期待傅寄秋会给他做出什么东西,若是上面有佛狸;象征,那他就会更加高兴,爱不释手把玩着小摆件。作为报答,他自然也像擦拭战甲那般细心,每天天不亮就定时跑到傅寄秋;院落,替他擦拭绛河。 时日长了,他有时候还会调侃傅寄秋,说:“你这本命剑改认我为主算了。我觉得它好像都熟悉我了,在我手里特别乖。” 剑修;本命剑会受到其主人;影响,若是仇敌将其握在手中,甚至会被暴/动;剑气反伤到。若是陌生人将其握在手中,像绛河这种上品宝剑自然也不是轻轻松松就能任人拿捏;。大多数时候,旁人连拔剑都不要想拔/出来。 他“锵”一声将剑插回剑鞘,笑道:“来吧小师孙,送你师祖上学了。你这斗笠是不是快能摘了?” “快了。”傅寄秋对于“小师孙”这个称呼,似乎颇感无奈,“今日便是拜师礼?” 说着,傅寄秋掩在袖下;掌心微微动了一下,如今他手上;绷带已经拆掉,掌心握着两枚铜板,他想要给连星茗。 ——他一直心心念念着连星茗初来蓬莱仙岛时说;那句话:你欠我两个铜板。 可他人在蓬莱,无法获取到人界;钱币,此事便一直搁置了下来。直到今天早上有外出历练;修士返回蓬莱,傅寄秋才上前询问。 那位修士诚惶诚恐,立即将铜币给了他。 还不等傅寄秋开口,连星茗道:“对啊。我得先去寒荷师叔那儿报个道。”他抖了一下,这个月他总共去了寒荷师叔那里四次,次次都被打手板,次次都背不会琴谱。 一开始寒荷师叔对他好像还有点期盼,到后来也只剩下了失望。 偶尔会摸一摸他;头道:“修行也是在修心,你;心不静,便永远都迈不进这个门。何时你心里那个念头断了,你才能背会琴谱。” 连星茗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什么叫作心底;那个念头断了? “你等等我,我先去给虎刺梅浇水。”连星茗蹦蹦跳跳跑回自己;院落,又小心翼翼拿起水壶给小盆栽浇水。 说来奇怪,以前在佛狸养虎刺梅时,白羿和他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根本就不记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