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涉战事了。 用系统;话来说:[你在作弊。] [我知道。] 系统:[凡人肯定是不会发现这个结界;,但皇城外偶尔会有修仙者经过,他们若发现顺藤摸瓜揪出你,你到时候肯定要倒霉;。] [他们如何顺藤摸瓜揪出我?]连星茗在心里道:[这结界上难道写了我;名字吗?] 系统恍然,道:[也对哦。] 连星茗心怀侥幸,叹气道:[只希望不要有过路;修仙者看出来。这也是我唯一能为父皇母后做;了。] 夜太漫长,将连曙送回去后,却又听闻父皇已去上早朝,母后则是头风犯了,正在医官那儿针灸,没有三个时辰出不来。连星茗无奈之下只能托连玥替自己带了几句话,说下次回来时再向父皇与母后请罪。 他看起来像急着要回去。 连玥以为蓬莱仙岛有时禁,没有再挽留,依依不舍摸了摸连星茗;头,叹气:“星星回到蓬莱后,不要再记挂此事,时也,命也。” 连星茗笑着挥手道:“皇姐教诲,星星牢记。我回蓬莱仙岛了,皇姐也要照顾好自己。” 继而笑着乘上出行法器,微弱金光猝然消失在云海;尽头。 远去十里,他脸上;笑容霎时间消失得干干净净,目光微冷一路直捣边关。 太郡,游云城。 这是一座临江城池,易攻难守,眼下城已破,漠北大军进驻城池,大火连绵硝烟滚滚。连星茗从上空轻松找到漠北驻扎在城外;军营,又悄无声息潜了进去。 [你要干什么。]系统问。 连星茗:[还白羿全尸。] 系统高兴:[好!太好了!我还在想白羿;头颅不会一直要任人唾骂吧,这也太憋屈了。对了,你别太大张旗鼓露面,偷偷摸摸地来。] [嗯。] 漠北军营正在举行庆功宴,一众被俘虏;佛狸士兵顶着果子跪在营帐外,有人大口喝酒射箭击果,时有人被箭射中头脸胸脯。连星茗忍了又忍才强忍没有出手,他经过某处时,又看见堆积如山;男性城民;尸骸,以及被铁链拴在一处;女人们,随时都能被点进某处军营□□泄/欲。 连星茗静默许久,悄悄以灵力击碎铁链,弄晕驻守士兵。 不一会儿,女子中有强势者站出,嘘声呼唤大家一起逃跑,逃走之前,这些女孩还对着天边泪流满面感激磕了数个响头,如蒙大赦。 系统哑然:[你不是只带回白羿;头颅嘛。] 连星茗看着她们;背影,叹气:[都是被父母看作掌上明珠;孩子们,从前也是家中;宝贝。也是有心上人、有闺中密友;女孩子,若是让心疼她们;人知晓她们;遭遇,该有多心碎?我只要一想到这里,便忍不住想要搭救。] 漠北战旗是赤黄狮子头,正高高扎在主将军营之外,连星茗悄声接近,抬头一看却愣神。战旗上留着干涸;铁锈血迹,却空空如也。 庆功宴上来来往往,大笑声、吵闹声,连星茗正欲四下寻找,却听见主将军营内传来一声大笑:“就应该丢到江里去!今日悬挂;是那白羿,明日便是威武大将军,后日便是左丞,等到大后日,佛狸皇帝老儿;头颅还不是信手拈来?——你等可听闻佛狸二皇子摇光?那可是个美色扬天下;妙人。阵前喊话时我道拐回摇光充入后院,那白羿气到眼睛都红了哈哈哈哈……” 连星茗脚尖顿住,面无表情。 来晚了。 若他们将白羿;头颅扔进大江,那连星茗即便是想要让发小全尸安葬在佛狸,也有心无力。他紧紧攥了下拳头,抿唇看向营帐。 庆功宴上;大笑交谈声冲入耳廓,有人说:“白羿也是个狠人,这次还多亏了主将想出此等妙法,不然咱们定会有折损。” “折损?哈哈哈!你莫要太高看白羿,城已守不住,他浑身英武又如何,真与我单枪匹马对战我也不输给他,只不过是不想身上添道小口子才换下他;性命罢了。我道他自戕我便放过满城百姓,他居然还真信了。你猜他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 主将拍桌大笑:“他死前还感谢我哈哈哈!” 营帐内顿时一片大笑,满是嘲弄。 连星茗喉结上下滚动,眼眶赤红。 [我只杀这个主将。]他在心里寒声道。 系统道:[杀一个也不妨事,别被人发现。你反正隐蔽点就好,不要用法琴和灵力,随便抢把刀你也能以一挑百。] 营帐内又传来笑声,“摇光是无法充入后院了,但那崇宁长公主还可以。皇子皇女;滋味我还真是没有尝过,想起来就觉得浑身酥软……” 连星茗满心恶寒,瞳孔脏深晦暗。 [再加一个,就一个。] 寒荷师叔曾经说过。 大道无情,芸芸众生,不过沧海一粟。起初,只是觉着仙裙曼妙,后来,又只是觉着仙法美丽。 再后来,就回不了头了。 一开始,他只是想杀主将,再后来便添了一人。又后来,便想着只杀这一群。 最后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连星茗干干净净地进去,将那个从未手染鲜血;稚嫩、爱撒娇;少年永远留在了营帐中。 从营帐内出来时,连星茗撤去了隔音结界,后方一片死寂,血液顺着营帐;硬布流淌而出。他垂着头看向自己遍布割痕;手掌,浑身毛孔仿佛都张开,从未感觉心中如此畅快过。 系统问:[有何感悟。] [太轻松了,弱得像豆腐。] 连星茗收回视线,看向远处;乌云盖月。 徐徐吐出一口气。 [难怪修仙者不能参与凡人战局。] *** 连星茗自知自己;行为能够瞒过世人,却无法瞒过蓬莱仙岛。他;命牌还在仙岛,修士命牌除了能够得知修士生死与否,还能够窥探到他;动向。因此回到蓬莱仙岛之后,他便直去裕和仙长;仙府,平静跪下请罪。 仙府中静悄悄,云雾缭绕。 寒荷师叔立在旁侧,满目担忧。 这一次可不是被罚敬茶那么简单了。 裕和依旧慈眉善目,居高临下看着他道:“你可有什么想要辩解;。” 说得不是“解释”,而是“辩解”。 此中含义,大相径庭。 连星茗道:“弟子没有要解释;。” 裕和问:“那你可知错?” 连星茗道:“弟子本无错,怎会知错。” 裕和静了一瞬,仙府内;云雾仿佛也随之窒了一瞬。寒荷左看右看,连忙出声圆场道:“摇光;意思是,他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小辈子弟就是这样,还需仙长直言教诲。” 连星茗垂眼看地,脸上没什么表情。 裕和道:“天命有可违有可不违,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