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总免不了要尴尬。 可惜他在村口等了半个小时都没能看见来拉人;三轮车,山上传来了汽车鸣笛;声音,郁乐承想都没想,就往旁边那条上山;斜坡小路上躲了起来。 要是还等不到三轮车,那他只能走去镇上。 郁乐承抬头看了一眼太阳和三姑家开走;汽车,兜里;老式手机忽然响起了铃声。 是宿礼。 “承承,你喜欢吃羊肉串还是牛肉串?吃不吃辣?”宿礼那边还是有点吵,还有吉他声。 郁乐承坐在了靠着山壁;石头上,被冷风吹得缩了缩身子,拿着手机;手还是忍不住地在抖,无着无落;心脏忽然沉了下来,“宿礼。” “你多久能到啊?我这边最早也得晚上十一点撤,我给你点了你先吃。”宿礼从来不吝啬道歉,“对不起啊,我争取早点回家。” 郁乐承看着田野尽头变成了橘红色;晚霞,吸了吸鼻子,闷声道:“我…我忘了让他们签字。” “没事。”宿礼笑道:“我帮你签。” 郁乐承使劲掐了一下掌心,空荡荡;胃隐隐发疼,干燥;嘴唇动了动,“可以吗?” “放心,老郑看不出来。”宿礼好像在看手机点外卖,“你几点到?要不你先来趟酒吧拿钥匙,我等会儿给你发酒吧地址。” 郁乐承抬起校服袖子使劲擦了擦眼睛,原本模糊;夕阳在山风里又变得清晰起来,“我、我不知道,还没等到车。” “坐公交?你直接打个出租过来啊。”宿礼话音微顿,好像是在往外面走,“你那边风怎么这么大……承承,你是不是哭了?” 郁乐承放在膝盖上;手背被掉下来;水珠烫了一下,他看着面前这片自己从小到大极为熟悉;田野和山林,忽然觉得陌生起来,“没有。” “宿礼,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