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期末考试完的那天天气很好, 天空中飘大朵大朵柔软的云,郁乐承拖行李箱背包走在路上,连呼吸都带轻快的味道。 “妈妈偏心!你就是更喜欢弟弟!”路边的女孩攥根糖葫芦躺在地上不肯起来。 “你这孩子,你弟弟还, 让让怎么了?快起来!”大概是很多人在旁边看, 还抱个男孩的女人有些尴尬地想拽起来。 男孩拿棉花糖—边舔一遍看地上的女孩, “姐姐羞羞。” “你和弟弟换吃不就行了吗?快点起来, 你知不知道我干多少活才能挣到钱……”女人也委屈,开始喋喋不休地抱怨。 郁乐承安静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拖行李箱路过。 父母爱不爱孩子, 多爱一点又或者少—点, 这比数学试卷上最后一道大题都要难解,爱没法代入式, 也算不出确切的数值。 没办法让所有人都满意,但是有时候们可以让所有人都不满意。 郁乐承没来由地想起这个冷笑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无所谓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停在了家口,然后推开了。 房间里简单的陈设熟悉又温暖, 里面的生活痕迹并不算多,但每—处都让觉得安心,似乎从到大就在这里生活, 单薄枯萎的灵魂也是从这里开始生根发芽。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去见宿礼了。 但还是耐心地放好了行李箱,开始探索这片对而言十分新奇的区域。 —一 宿礼待在口简直望眼欲穿。 “是今天来吗?是不是我记错子了?”紧张地问旁边的张高飞。 张高飞颇有些无奈, 数不清第几次回答的问题, “是今天来, 祖宗, 你歇会儿。” “不会又是我的幻觉吧?”宿礼不安地捏手指上的骨节,垂眼睛道:“但是我已经两天都没有再看见过幻觉了, 所以肯定是真的郁乐承,对吗?” 不等张高飞回答,忽然从椅子上坐起来往楼上走,张高飞赶紧跟上,“你干啥去?” “我去刮个胡子。”宿礼又抓了抓头发,“对,再洗个头。” “你昨晚上刚洗的澡。”张高飞试图阻止。 “那就再洗—遍。”宿礼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我身上有药味吗?” “没有。”张高飞凑上去闻了闻。 宿礼有点嫌弃地推开的脑袋,“别把烟味蹭我身上。” “卧槽?不是你天天泡烟里的时候了?”张高飞愤怒道。 宿礼勾了勾嘴角,“什么呢哥,我从来不抽烟。” “……得。”张高飞终于又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宿礼,好气又好笑,对竖起了根大拇指,“牛逼。” 宿礼兴致勃勃地跑上了楼梯,又猝不及防跑了下来拦住,“你在这儿看,万—郁乐承来了会找不到我,来了你要叫我,记住了吗?” 张高飞想给按水里冲冲脑子,让这个傻子弟弟看清自己这不值钱的样子。 郁乐承还秉持偷偷爬进精神病院的优良传统,直到宿礼快去洗第三遍澡的时候,才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推开了病房。 “你来了。”宿礼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很淡定。 但还是吓了郁乐承—跳。 背个包往后迟疑地退后了半步,“宿礼?” “是我。”宿礼有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打开了床头的台灯,目光灼灼地看向。 郁乐承被盯得头皮发麻,指那盏灯道:“会被人发现吧?” “没,今天值班的护士爱睡觉。”宿礼面不改色地胡八道,“承承,过来。” 但是郁乐承却没有动弹,“我们还没有对暗号。” 宿礼眉梢微动,“好。” 看见郁乐承将手伸进了包,合理怀疑会掏出本崭新的五三或者其科目的期末试卷,已经做好了奋笔疾的心理准备。 结郁乐承掏出来了块十分华丽的布料。 “嗯?”宿礼疑惑地看向那块布料,然后就眼睁睁地看郁乐承一抖,那块布料在手里变成了条蓬松又俏皮的……超短裙。 郁乐承有些羞耻地看,“这个是你喜欢穿的吧?” “啊……不是……这个……我……”宿礼后知后觉记起来郁乐承失忆的情,顿时尴尬地想找条地缝钻进去,磕巴道:“这个东它一一你从哪里找到的?” “你卧室里,一个柜子里是裙子。”郁乐承红耳朵不太好意思地看向,“没关系的,我理解你的癖好。” “……”宿礼张了张嘴,一张俊脸几乎要彻底红透,“是、是我买给你的。” “???”郁乐承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短到离谱的裙子,又看了看宿礼,“你在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