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维尔缓慢地咬下牙。 他这辈子都不道有没有机会体验这种感觉。 温黎望着花车上洒下的东西。 远远地被人群遮掩不真切,凑近她才发现,竟是款式不同的各种情.趣..品。 ……还真是民风剽悍啊。 魔渊的神明,连结婚时送出去的伴手礼,都这么别出心裁。 而且这种婚礼的形式,也很特别。 竟没有选择在固定的场所里设宴,而是选择这种更类似于“旅行婚礼”的方式。 “我还以为,婚礼都会像是赫尔墨斯……”和她之前经历过的那种。 说到一半,温黎倏地噤声。 她感觉到身侧的温度无端冷几度。 温黎抬起头,对上泽维尔晦暗不明的眼神。 他冷冰冰地扯起唇角,牙关里挤出来几个字:“你以为所有人都是魔渊主神?” 不悦的酸意几乎字里行间抑制不住地冒出来。 “只有魔渊主神,才有资格举行赫尔墨斯和你之间的那种仪式。” 原来是这样。 但是这种婚礼也不错。 更随意,也更在。 眼见着花车两侧装满伴手礼的箱子见底,新娘拿起一枚纯黑色的捧花。 说是捧花倒也不算准确,它并非是花束团簇而成,更像是一种辨不清材质的材料构成。 雕刻精细,像是一颗栩栩如生、跳跃的心脏。 而在心脏之上,缠绕着刺人的荆棘。 “这是陀罗之心,象征着痛苦的磋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泽维尔漫不经心倚在墙边,“别它丑,但如果能够接住这枚陀罗之心,接下来和心上人可以终成眷属。” 那岂不是现实生活中新娘扔绣球?接到会有好运降临。 只不过这是暗黑版的绣球。 温黎若有所思地点头,见泽维尔眼底跃跃欲试的眸光。 “只要我想,没有人能将这枚陀罗之心我手中抢走。”他不屑道。 的确,毕竟泽维尔拥有的是空间神术。 但除这句话之外,泽维尔并没有更多的作。 黯淡的夜色下,这片集市点燃的灯火连绵成一片,绵延成一片暖融的光带。 澄莹光晕落在泽维尔眉目间,将那些过分锋锐的棱角柔化,衬得那张俊秀的脸愈发夺目。 而泽维尔唇角却紧抿着,浓密的黑色睫羽低垂,掩住辨不清意味的情绪。 他的确可以轻而易举地拿到这枚陀罗之心。 这也是他的私心。 他来不信这些。 但是这一次有她在他身边,他也想去相信一次这种愚蠢的传说。 可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应该并不想出这个风头。 泽维尔冷笑一声,心底却开始抑制不住地泛酸。 她毕竟是赫尔墨斯的未婚妻,现在又成魔渊的第五位主神,处在受万众瞩目的时候。 更何况,她还和别人有各种各样的故事,各种各样的经历。 他只不过是她众多选择和调剂品之中,不那么起眼的一个。 他对她来说,没有那么重要。 她也未必想要这颗陀罗之心象征的寓意,降临在他们的身上。 而夜风却将少女的声音送入他耳畔。 她的语气很愉悦,漾着一种默许和纵容:“那快去啊。” 泽维尔:“?” 他倏地抬起眼,见金发少女眉眼间风吹不散的笑意。 她眨下眼睛,“拿不到的话,唯你是问。” 泽维尔愣一下,忽地一笑。 他食指中指并拢,在太阳穴处轻点一下,笑得很张扬。 “遵命。” 空气在夜色中扭曲,花车上传来一声惊呼:“哎!” 周围兴致勃勃等着争夺陀罗之心的神明们皆是一怔。 ——新娘手中的陀罗之心竟一瞬间消失。 温黎感觉到一阵气流拂过身侧,泽维尔便再次出现在她身边。 他单手将陀罗之心抛一下,稳稳地接在掌心。 “现在,它是你的。”泽维尔偏下头,示意她收下,“拿着吧。” 他们的静并不算,但是陀罗之心实在太过瞩目。 一时间,无数道视线投过来。 “是嫉妒之神?” “难怪,如果是嫉妒之神出手的话,那陀罗之心肯定和我们没有缘分。” “他是为身边那位金色长发的少女争夺这枚陀罗之心的吗?” “那位好像是……谎言之神……” “……” 议声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