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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和林静同时看着陈佳月,陈佳月骄傲的头颅一抬,走到前面举起了牌子。
“我方不同意正方阐述的观点,第一:抄作业本身是堕落又可耻的行为。没有人会因为抄作业而提高自己的水平,只会越抄越蠢。
第二:凭什么让你们来享用别人的劳动成果,数学的一课作业做完我需要用一小时的时间,而抄作业只需要五分钟,我愿意做这件事,是因为有型或者无形的收获,而不是为了你们抄作业来增加我的麻烦。”
班上的人都被陈佳月这一套辩论逼的说不出话,学习好的深有体会不停附和点头,学习成绩不好的,尴尬对视。
周宇文欢呼雀跃鼓掌,伊春骂他没脑子。
只为辩题不为输赢,卢亦铭还想在试试,所以又举起了牌。
“我不同意反方觉得别人享用我的劳动成果是有千万罪,反之我可以把我的笔记给你随便抄,如果你看不懂,我也会帮你把重点的部分标记出来让你能看的更明白。为了让你懂,我甚至可以把步骤写得更详细点,这个抄作业便不叫抄,叫共同进步,因为在我为你做思路步骤的时候,同样我也在吸收题型精华。只要不是站在剽窃的前提上,我不觉得抄作业粗俗或者恶劣。”
卢亦铭这番言论,说到了班上这些学渣的心里,就抄个作业,怎么就十恶不赦了。
陈佳月心中是坚定自己的观点,所以她怎么也不会赞同要给学渣抄作业,她又举起牌子准备辩论。
“在国外,抄是欺诈的行为,所以我不愿意协助他人欺诈。”
陈佳月说完,还特意看了沈星一眼,目的很明显,她看不起沈星给他们抄作业的行为。
沈星一直记着老友记里Joe说菲比做好事其实是自利,菲比想证明不是,但后来发现做好事会让自己开心,这种开心就是做好事的“回报”。
但是忽然又觉得陈佳月没说错,抄作业的确不是光荣的一件事,如果想获得他人尊重,只有靠自己提高水平。
卢亦铭觉得这场辩题已经失去了主题的意义,所以也没想继续辩论下去的兴趣,他举起了牌子同意了反方的观点。
男生队气氛有些惨淡,周川崎和卢亦铭在商讨第三个辩题的阐述,而费西原本来就对前面两个辩题不感兴趣,他想辩论的只有最后一个而已。
第三个辩论是以男生为设的辩题,这会所有男生都激情澎湃,吹口哨拍桌子,好像这里就是他们的主场。
费西原作为正方,是第一个阐述辩题,但是他没有直接进行辩论,却是点了沈星的名字,内涵颇深的问:“班长,你觉得这个辩题,你们女生会赢吗?”
沈星仰头看着费西原这个人,从他温叙却又张扬的脸再到穿着校服宽薄的肩膀,每一处都散发着强大的少年气场,虽然被他挑衅,但她觉得这种感觉很奇特,更加有了和他较劲的念头,她重重点头:“会!”
费西原俯下身,手按在桌子上,嘴角一歪:“那就拭目以待了,班长!”最后两个字意有所指的拖得又深又长。
费西原的手插在校服口袋里,身体改换成靠在桌子上,嘴里的辩词从善如流的念了出来。
“为什么男生比女生更需要关怀,首先,男生在学校里需要承担一切体力劳动,其次,我们奉行君子动口不动手,不打女生但没被女生少打。走上社会,会背上数不清的压力和责任,但是只有一句男儿有泪不轻弹。”
费西原说完,淡定的看着她。
等他辩论完,沈星才站起来说:“从古自今,男人在性别上,社会上一直占着的好处比女性多数几倍,甚至在旧社会,男女地位相差悬殊,甚至女生根本没有地位。而再从生理上,女性也比男性更易患多种疾病……”
费西原唇角勾了勾:“从生理上,不只是女性更容易患病,男性也会......”
沈星听见费西原在说起男性也会患病的时候,好像听到前列腺这三个字,还有什么抬不起头这些乱七八糟的声音。
好不容易把这些充满画面感的声音去掉,沈星才找到辩论方向。
“是,男生的责任不可厚非,基础病也不能忽视,但是我们女性生孩子也并非容易,怀胎十月不止身材变样,器官也会有所损伤,生产如同去鬼门关,而男人......”
沈星差点把而男人就只喜欢生孩子的过程这句话蹦出来。
“而男人从来不用体会这种过程,也不会知道里面的心酸和无助!”
战况越来越激烈,所有人都期待结果,甚至男生更期待这局能赢,然后一统天下。
作为被寄予希望的费西原并不着急。
他轻咳一声,徐徐道:“作为母亲,因为艰险和辛苦,生孩子一直是伟大而神圣的付出,她十月怀胎生的孩子百分之百是自己的骨血,但是男性呢,他要在怀孕期间随叫随到,时时刻刻了解孕妇的口味和身体,烦躁时当出气筒,使唤时当工具人,结果有可能生出来的孩子还……不是自己的。”
沈星一副惊呆了的表情。
费西原,你连绿帽的问题都敢说啊!
沈星被他最后一句逼的无从下口,这第三场辩论,男生队显胜。
虽然三局两胜,但沈星和费西原之间的比赛只存在于第三局,这局是他赢了。
费西原吊儿郎当的坐在桌子上,右腿曲起,左腿自然垂下,面朝沈星,露出了一个胜利者该有的姿态。
他这副样子,像打架胜利的大猫,竖着尾巴耀武扬威。
沈星本来心里还有点落差,但是一旦将他比做只猫,瞬间只想笑不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