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男人,但滕厉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啊,独自在家被关的期间,他如怨妇般日日给滕厉写信,询问什么时候两人能再相见!
虽然孙子望知道,自己对男人并不感兴趣,但唯独滕厉让他魂牵梦绕。
也许这就是两情缱绻?
“二殿下!”孙子望含情脉脉唤道。
滕厉正因无法打开门而眉头紧皱,听见孙子望的声音更怒不可遏:“孟葵呢!你怎么在这里!”
孙子望娇弱说道:“我一直在等殿下啊!”
滕厉怒斥:“滚!谁让你来的!”
“不是您让我在后院等着的吗?我们这样多想一对偷偷私会的鸳鸯啊……”孙子望原本长得就白净,尾音绵软,拖得长长的还打转。
屋顶上的滕钰和孟葵同时作呕,两人紧紧抓着对方的手臂,指甲都差点抠到皮肤里了!
孙子望往滕厉身上扑,扯着滕厉的衣服。
滕厉气得冒火,但不知什么原因也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
气温蒸腾,房间内越来越热,传来隐隐花香。这花香似乎还是从孙子望身体传来的!
滕厉咽了口涎水,眼神越发迷糊,他忽然觉得孙子望越来越像孟葵了……
伴随着屋内“腾郎”、“厉哥”的叫唤,孟葵合上瓦片,静默了好一会儿说:“晚上吃点清淡的吧,还是别看戏了,要不然午夜入梦得恶心好几天!”
四人装作无事发生,回到了小花园。
并不是所有下人都知晓本次“绑架”,所以滕钰再次出现时,也并无人感到意外。
贵女们依旧谈论着盆景和刺绣,也多和孟葵交流一二,她们都觉得这位长公主似乎不太爱生气了,脾气也好了大半,而且肤色也晶莹透亮,白里透红,似乎比她们用花汁精心呵护后还好。
世子府的下人们守在内院外掐着时辰小声嘀咕:“咱们是不是现在该进去了?”
“不是等殿下带头进去吗?”
“我们都不知道殿下去哪里了。”
“那怎么办?咱们咱们还是进去吧,千万别耽误了时辰,要不然殿下又要发怒了!”
“快快快,走!你先喊起来!”
三个侍从商量着,推开内院的门,张嘴便叫嚷:“呀,这是谁啊!谁在这世子府做了这番好事!”
孟葵和滕钰对视一眼,知道好戏开始了。众人听见声响也一惊,脚步赶紧循着过去。
侍从又装模作样背诵早已准备好的台词:“千万不是花小将军和哪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吧……”
“我刚才未曾见过小殿下,莫不是……”
然而。
“休要诽谤公主!”
跟在后面的一群贵女听出编排当即反驳,然后回头看向滕钰。
滕钰一脸气愤,还没开口谁知孟葵叉腰高声怒斥:“你们这些混账玩意,敢在这里编排花小将军和我妹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看今日二世子也护不住你们,本宫倒是要将你们全部投入蛇坑!”
那群贵女也看不惯几个下人偷鸡摸狗胡乱编造谣言,女孩子家的名声岂容这些人败坏,一个个气得不清,指着就骂。
场面一时混乱不堪,侍从们瞠目结舌面面相觑。
这小公主什么时候出来的?
花小将军怎么也在?
那屋子里是谁?
此时,屋内断断续续传来男人的呼喊声。
孟葵乘胜追击喊道:“给我把门打开,我倒要看看谁趁着本宫的赏春宴搞事情!”
侍从满头大汗,滕厉不在他们也没了主心骨,孟葵的三言两语让他们汗毛倒竖,颤颤巍巍的推开房门。众人进屋一看,岂知滕厉衣衫敞开,胸口粉红斑驳,一旁竟是闭门不出的孙子望,绸衫半褪,脸颊绯红。
贵女们捂住双眼:“这是什么呀!”
“这不是孙子望!”
孙子望倾慕滕厉之事早就在香穰传开,今日众人得以窥见,一个个睁大眼睛看得清楚。
冷风一吹,滕厉沉闷闷豁然清醒。
眼前这人居然是孙子望?
他抬起一脚,冲着孙子望的胸膛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