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啊！”
孟葵：……识时务者为俊杰，能屈能伸，挺好。
老板娘瑟瑟发抖，抬头看着乐翊。
乐翊居高临下，轻哼一声。
孟葵问：“你们是买卖人口的人牙子？怎么就看上我了，我穿的这么富贵，你们不怕官府追查啊！”
老板娘抿了抿嘴唇，点点头：“是，年轻的女孩能买得上好价钱，想不了这么多。”
“卖给谁？”孟葵问。
“山、两座山头那边的羌家人。”老板娘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她偷偷挪了挪身子，手指轻轻触碰着糟老头的尸体。
“羌家人？”孟葵眨眨眼，为什么全世界到处都是羌家人？
那天在祭祀上遇见欺负小女孩的壮汉是羌家人，大祭司羌莫望也是羌家人。
羌家支姓众多人员庞杂，手握权力，是腾卓在几十年前将他们抬上高位，又下令禁蛊所致。
但羌家有权有势有钱，要什么年轻漂亮的小姑娘都有，犯得着用这种方法找女人吗？
还是说，这种女人已经成为稀缺资源了？
“他们要人做什么？”孟葵问。
老板娘露出很恐惧的样子：“不、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会将这些女孩带走，去香穰附近的深山中，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一个女孩换多少钱？”
“一、一两黄金。”
“那你们杀了多少人？”孟葵双脚踩在椅子上，膝盖蜷起，如同一只小猫咪。
老板娘哭丧着脸：“我们从未成功过啊，您是第一个！您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您大人有大量，我的糟老头已经死了，已经给你们偿命了……不要再拿走我的……性命了！”
黑暗中，她的双手摸索着，心想着女人真费劲，再多说两句一会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的糟老头才不会死呢！
忽然，她往男人尸体上一按！
老板娘用一种怪异扭曲的腔调喊道：“老头子！起来了起来了开饭了哟！”
同时，老板娘腾地而起，一串黑色的血雾从她之间弥漫，向乐翊袭去！
乐翊闪身一躲，老板娘身后宫一刀跃步上前，一手掐住她脆弱的脖颈，怒道：“想偷袭？”
“我！”老板娘一愣，发现自己的糟老头还躺在地上。
不应该啊！
她的糟老头应该蹲起而起，杀了这个年轻人！为什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糟老头其实早就死了，她求来了赶尸蛊才能维持他的生命体征。死人不会死，所以她刚才就等待时机，等这两人放松警惕，再给予致命一击！
她和糟老头从事这个行当也有十年的时间，什么人没见过？
不过鲜少有人会为难一个死了丈夫的老女人，这也是他们次次得手的原因！
糟老头不怕疼，又不怕死，但怎么可能没有动静，她明明已经把蛊注入到他的身体里了！
怎么回事？
孟葵意味深长的看着老板娘：“你是在想为什么你老公还没起来？”
老板娘哑然。
“起。”
孟葵抬手，糟老头如同被吊起来的蜘蛛，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老板娘吓了一跳：“你是怎么做到的？”
“因为你的赶尸蛊被我的蛊吃了啊，”孟葵理所当然说道，指尖闪烁着蓝色光亮：“最近我身体弱，不能喂它，只能让它自己觅食了。”
从进门的一刹那，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已经死了。
他的身体是空的，塞满了苍蝇卵和稻草。
孟葵抬手，乐翊扶了她一把。
孟葵上下打量着老板娘：“再给你一次机会，将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羌家人把那些女人运到哪里去了？”
老板娘身体哆嗦乱颤，脸色青灰。她以为这个女孩是三人中最好对付的存在，未曾想自己的赶尸蛊应该输在她的手里！
“……我告诉你，你要答应不杀我。”
“好。”
“他们五月和十月会带着挑选的女孩去皇家猎场，据说深山中有一处冷泉池。”老板娘惴惴不安。
孟葵与乐翊对视一眼，难道就是洞穴中的女尸？
她问道：“这应该属于机密吧，你怎么知道的？”
老板娘犹豫：“是他们每次都会经过我的客栈，应该还有七八天就来了，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等等看！你们也可以找他们算账！”
孟葵垂眸想了想，给老板娘下了蛊毒：“好啊，那我就留你一条性命。”
老板娘双眼翻白，哆嗦一下瘫软倒地。
孟葵指了指糟老头的尸体：“宫一刀你拖出去少了，恶心死了，臭味闻多了我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