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以初原本就是这么个打算,因此知道结果时,没有多意外。
她喝了口茶,就听到顾凌炀吩咐,“尽快促进拘捕归案吧。”
顾凌炀眸间闪过深色,他可不打算让厉建斌逍遥太久。
欠顾家的,他都要一一还回来。
宁以初想了想,便道,“顺便,拟起草一份针对顾思南死亡案件一事,指证厉建斌蓄意谋杀的法律文书。”
“……是。”
事到如今,徐特助也知道宁以初和厉建斌不是一边的了。
见顾凌炀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他便下去依照宁以初的安排去做。
正要转身,却又被叫住。
“等等。”
顾凌炀那张俊美的面庞上,没有了在乡村时的文雅好相处,他又恢复成了众人熟悉的他,冷漠狠厉,杀伐果决。
他墨色的丹凤眸冷冷闪过一道寒光,“备车,去厉家老宅。”
有些账,是时候该算了!
……
厉家。
老宅和大半年前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最多也就是小花园的花多了一批新的种类。
可顾凌炀一身正装站在这,看着依然面熟的佣人,却恍然间有一种物是人非,阔别多年的感觉。
“阿凌。”
宁以初挽着他的手臂,眼神坚定而又沉稳,“我会一直在你身后。”
“嗯。”
男人只简单地从喉间溢出了一个字,凛冽的眉眼无声扫过众人,佣人们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探究。
“厉董,不好了!大小姐带着顾凌炀回来了!”
有佣人急忙上二楼书房去回禀给厉建斌。
此时的厉建斌正刚和席允书吵完一架,这些天他养好了伤,便从医院回了厉家老宅。
在意识到在国内没有办法再能威胁拿捏顾凌炀之后,他选择出国,逃避法律制裁!
然而,盯着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任凭他威逼利诱,所有的人脉都拒绝了他。
厉建斌正在气头上,却听到佣人这么一句话,当即怒目而视,“你说什么?!”
宁以初?!她还敢回来?!
没等佣人颤抖着重复一遍,顾凌炀一身正装,高大的身形已经抵达了书房门口。
他身边跟着宁以初,两人亲密地挽着手,这一幕,让厉建斌眼里几欲冒火!
“厉建斌,不知道我现在有资格,和你谈谈了吗?”
男人冷傲地抬着眉眼,冷冽的视线从厉建斌身上划过,带着极致的冷漠。
厉建斌气得身形有些发抖,“和我谈?你厉凌炀,一个弑父的人,有什么资格?”
他冷笑着,面色显得有些狰狞。
原以为能刺痛顾凌炀的话,却不料他面不改色,冷静地和宁以初坐在了他对面。
一瞬间,气氛反客为主。
顾凌炀修长的大腿交叠,那上位者天生的矜贵和倨傲里,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他乌沉的眸光划过厉建斌,“弑父这个词,你用得恐怕不太恰当吧?”
“顾思南,不是被你害死的吗?”
轻飘飘的话语,却让厉建斌心中警铃大作!
难道是以前做的事情露馅了?可不应该,他防范很严,知道的人,只有他、王轩、齐阳医生这三个人!
厉建斌的思虑就在一瞬间,他迅速调整好了表情,冷冷一笑,“你嫁祸给我又怎样,你是顾思南死之前唯一见过面的外人,这也能怪到我身上来?”
“我有证据。”
面对他的指控,顾凌炀波澜不惊。
自从乡下回来之后,宁以初只觉得,身边的男人变得更沉了,他有了一些变化,但宁以初没法说清楚那是什么。
她也同样冷静地站在顾凌炀身侧,“厉建斌,你的主治医生崔天……哦,不,或者应该叫齐阳,他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
“是你让他伪造顾思南的身体报告,并且在抢救过程中,注射了不明药剂,导致了顾思南抢救无效死亡。”
证据,直接甩在了厉建斌的脸上。
厉建斌正要发怒,可看见那些证据,一时间又更加心惊肉跳。
早知道,就直接把人给弄死了!
嘴不严的东西!
“你这些没用,这是污蔑。”厉建斌已经没有了之前看上去的那样镇定,他冷冷道,“这和我无关!”
“哦?”
顾凌炀不紧不慢拿出下一份证据,正是厉建斌那天去顾思南病房的监控,当然,不过是伪造的,用来诈一诈厉建斌。
他冷漠地勾起唇角,将监控拍摄的照片一起甩过去,“那顾思南死亡的前一天,在我离开医院之后,你进去找顾思南的监控,怎么解释?”
“厉建斌,你关掉了所有监控,可偏偏漏了角落里的这个,这可是照到了你的正脸,你看看,时间对得上号吗?”
顾凌炀笑得淡漠,神色带着几分厌恶。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他不是都处理好了吗?!
厉建斌心中冷汗直下,有了这个证据,那定罪实在是太轻松了!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宁以初紧紧掐着手心,挡在顾凌炀面前,“厉建斌,你以为你害死顾思南,就是斗过了顾家?”
“你看看你现在的厉氏集团,被你的指令弄的一团乱,承认吧,你连顾思南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更比不过顾思南的亲儿子顾凌炀!”
这些话,戳到了厉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