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凌,我怎么没有在东大门看到你?” “兜兜没玩尽兴,我在陪她。”厉凌炀言简意赅。 沈江清无语了,那死丫头怎么跑得比她还快,竟然又跑回去缠着厉凌炀了,不能让她独占了厉凌炀的宠爱,程程也必须有一席之地。 她马上说,“那我带程程过来找你吧。” 宁宁听到了厉凌炀的电话,知道那个坏女人要来,嘴巴撅得老高,两只小短手也分别捏住了厉凌炀两颊的肉肉,“哼,哼哼,哼哼哼!” 厉凌炀威严不容挑衅,好笑又好气的拉下小丫头的小手。 奶呼呼的一小团,还有点淡淡的奶香味。 沈江清和程程乘坐园内的观光车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厉凌炀宠溺的陪着两个小丫头的画面,脸色忽的一变,震惊不已。 “阿凌,这小女孩是……” “兜兜不是新交了朋友吗?就是她。”厉凌炀解释,听不出什么喜怒。 沈江清巴不得兜兜孤僻到老,没人跟她做朋友,这样才会让她心理疾病加重,可不想,自己这才几天没盯着,兜兜认识了一大堆朋友。 她强忍着没说兜兜也可能认识那个私生子,笑里藏刀的要去摸宁宁的脸蛋儿。 “原来就是你啊,长得真是可爱,今天是特意和兜兜一块来玩的吗?” 宁宁看着她的笑容,万分恶心,把脸用力别开,“狐狸精,别摸我的脸!” 沈江清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程程跳了出来,“不许你这么说我妈咪!你太没礼貌了!” 宁宁很快反应过来这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怒火蹭蹭的往上冒,然后一脸认真地问,“有狐臭的女人,不就是狐狸精吗?” 沈江清脸跟调色盘似的,“小朋友,你闻错了,这是茉莉味的香水……” 宁宁装模作样的挥挥小短手,“好恶心的味道啊,我妈咪从来不喷这么熏人的香水,只是淡淡的栀子花香,那个才叫好闻!” 厉凌炀莫名联想到了宁以初,眸色晦暗。 她也很喜欢栀子花香水。 鼻息间,仿佛还残存着那抹沁人心脾的幽香。 “兜兜,你竟然还跟这种没礼貌的小孩做朋友?马上跟她绝交!”程程气势汹汹的骂道。 兜兜看看凶巴巴的程程,再看看眉飞色舞的宁宁,果断的摆脑袋。 小姐姐不嫌弃她,还跟她做朋友,她才不要断交! 程程被气了个倒仰。 “阿凌……”沈江清委屈的看向厉凌炀,想向他寻安慰。 厉凌炀墨色的双眸,仿佛有穿透力一般,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声色冷凝,“宁宁说得也没错,你以后别喷这么刺鼻的香水。” 沈江清心头一哽,僵硬着维持笑容,“知道了。” 跟着,她又联想到了宸宝,试探道,“那个和你长得一样的小孩子,看年纪估计才四五岁,这么小的孩子,肯定不会是一个人跑出来,你说他会不会是跟妈咪一起来的?” 厉凌炀听出了她话里的试探,眸光幽暗,周身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沈江清马上又问,“我记得五年前宁以初离婚的时候,也是怀着孕的,这孩子不会是她偷偷生下来的吧?” 厉凌炀瞳孔微缩,眸光更加晦暗莫测,“找到那个孩子,就会有答案了。” 沈江清不解,他这话什么意思,他也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她心里忽然有些懊悔,要是没一气之下告诉厉凌炀,她还能偷偷调查这个孩子,说不定还能提前解决他。 现在把他放在明面上了,恐怕就没那么好动手了。 “厉总,我们在园区内看到了一个行迹可疑的女人。”厉凌炀忽然接到了徐特助的电话,但有些支支吾吾的。 厉凌炀皱眉,“女人?是谁?” “是……宁小姐。” “宁以初?!”厉凌炀深邃的双眸猛地眯起,迸射着精光。 “是的,但她身边并没有跟着孩子。”徐特助又继续禀告。 “先把她带过来!”厉凌炀心潮逐渐澎湃起来,一次是偶然,那两次三次呢?怎么每次那个孩子在的地方,都有宁以初的踪影? 难道这孩子真是她的?! 不到五分钟,两个保镖带着宁以初出现在了厉凌炀跟前。 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什么原因,她双颊绯红,额角似乎还有细密的薄汗…… 厉凌炀顿时更加怀疑的注视着她。 “放开我,我自己能走!”宁以初甩脱了推她上前的保镖,冷不丁的就察觉到来自厉凌炀的逼视,仿佛要把她整个人看透。 该死,她才靠近游乐园大门,都来不及跟宁宁打个电话互通消息,结果就被保镖抓包了…… 还说什么她鬼鬼祟祟? 她哪里是鬼祟了,明明是光明正大! 还好,厉凌炀不知道宁宁是自己女儿,没有受到任何胁迫。 眼瞅着宁宁好像要扑过来跟自己相认似的,她赶紧轻咳一声,偷偷给小丫头使了个眼色! 宁宁秒懂,也立刻戏精上线装起了不认识。 “厉总,你这是什么意思,囚禁不成,改非法绑架了?” “这话该我问你,你把我儿子藏哪儿去了?”厉凌炀俊脸冷沉了下来,寒声逼问。 宁以初整个人好像是愣了两秒,跟着语出惊人,“我天,你想儿子想疯了吧?居然又跑来问我这个前妻要孩子,我记得上次就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吧,不认识不知道不感兴趣!” “少装蒜了,每次那个孩子在的地方,都有你的身影,我不信有这么多的巧合!” 宁以初耸了耸肩,“我说的是实话,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我已经让人去查入园监控了,你觉得你还能瞒得了多久?”厉凌炀看着她油盐不进的模样,俊脸愈发冷凛。 宁以初强装镇定,“你高兴就好。” 厉凌炀着实没想到,证据摆在眼前了,宁以初还能淡定的装傻充愣,大掌忽的伸出,一把攥住她光洁细腻的手腕。 手腕上覆盖一层暖意,宁以初刚想抽出来,厉凌炀猛地用力一拽,宁以初整个人重心不稳,踉跄着跌进了男人的怀里。 男人强劲有力的心跳声盘旋在耳畔,头顶响起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我最后问你一次,我的孩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