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大摆宴席,热闹非凡。 沈妮看着众姐妹道:“我的一切都可以让与你们,唯独他不行,即便是这城主之位也可以给你们。” 众女一滞,一人掩嘴轻笑道:“姐姐不用如此,我们知道他心中由你就行了,至于别的什么就当做玩闹罢了,我们姐妹可不至于此。” 说着拉着沈妮去说悄悄话了。 秦宁有些不适应,一个人坐在那里,先前的中年汉子坐到了他身旁道:“来了就多住些日子,她好久没回来了,不能老待在外面,这里也需要她在的。” 秦宁为难道:“老伯,我还有些朋友,在外面还有个妹妹的,出来久了怕是不安全。” 中年汉子不悦道:“都这会儿了还叫我老伯吗,这饭大家白吃了吗?” 秦宁摸摸鼻子:“我三叔刚刚离世,我有些叫不出口,还希望不要怪罪。” 通过交谈秦宁得知中年汉子名叫仲觚,而秦宁也告诉了他伏葵并非吞噬一族的事。 仲觚点头道:“也不是问题,要不你就把他们带来这里,这样会安全很多,这样你们也就不用再来回奔波了。” 秦宁坦然道:“在我解决掉自身问题之前我不打算留在这,这样会引来祸患,这些以后再说吧。” 正说着沈妮被众女推向他,一身红装的沈妮,真的惊艳绝伦。 “以后叫我寒衣吧,现在我已经是完整的回归了,她只是一个分魂,寒衣才是我的真名。”寒衣面带笑容,低着头说道。 凤冠霞帔的寒衣,红衣露出洁白的皓腕,一双小手合在身前,静静的看着秦宁。 老妇人笑着说道:“老婆子的手艺还说的过去吧,看来我要多做几件了,孩子们都大了,用的着喽。” 秦宁看了看自己的穿着道:“这么仓促我还没准备,要不你等等我,我出去换身衣服再来?” 想跑路么?寒衣摇摇头道:“不用那么麻烦。” 只见那老妇人轻轻挥手,秦宁的身上多了件精雕细琢的红袍,腰间束带上配有一枚雕刻着飞龙的翡翠腰扣。 你不去当裁缝真是屈才......秦宁咧了咧嘴。 “你还没想好吗?”寒衣看着秦宁低声问道。 秦宁整理了下衣袖说道:“就是感觉有些突然,感觉有些不真实,真怕这只是一场梦。” 仪式按照寒衣的意愿并没有办的很隆重,只是简单的接受了大家的祝福就算结束了,因为双方的父母都无法到场,她不想在这种时候让两人伤感。 看着寒衣身旁的人群,秦宁有些羡慕,他孤身一人连朋友都无法前来祝贺,这里都是娘家人。 突然人群向两边分开,几道身影出现在秦宁眼前,有欣喜的伏葵,含笑的叶芊,抓着陆子良的袖子战战兢兢的于佳,也有没见过世面下巴掉一地的廖苏几人。 伏葵一个闪身就到身前,抱着秦宁的脖子开心的直蹦。 寒衣的众姐妹都微微皱眉,一人出声问道:“这是何意啊?这大婚还没结束就这样?” 秦宁拍着伏葵的背也不生气,毕竟她们是为了寒衣好,这本没有是没错。 “这是伏葵,是我的妹妹。” 众女面色缓和,歉然的点头后向着伏葵也笑了笑。 “她们是谁啊?我来的时候没顾上问。”伏葵回头问道。 一位身着水蓝色衣裙的女子娇滴滴的说道:“我们是你的嫂嫂们,小妹。” 她们路上确实是这么叫我的,伏葵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扫过众女,愕然回头看向了秦宁。 “弦儿,你又调皮了。”寒衣斜眸望去。 叫弦儿的女子掩嘴轻笑,和众女一起拉着伏葵去玩了,不出意外的和棂相遇,游玩变成了比吃东西,顿时四下叫好声响成了一片。 “快帮我挡挡啊。”秦宁试图躲在寒衣身后,他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也是我小妹啊,你怎么不为我挡挡啊?”寒衣哭笑不得。 秦宁摸摸鼻子道:“陆子良那两人不会有事吧,毕竟他们可不必伏葵,待着这有没有危险?” 仲觚不知道何时站在了两人身后道:“放心,我们几个会护他们周全,待多久都没事。” 秦宁暗暗心惊,但还是客气的叫了声三叔,仲觚开怀大笑,到一旁招呼其余人去了。 “你其实不用拘束这些的,可以不这么叫。” “一码归一码,应该的。” 两人牵着手尽量远离伏葵和棂那一桌,逐一向着众人回敬。 婚礼本身就图个热闹,不论认不认识的人,都拿捏的很好,秦宁想一桌一杯酒的心思泡汤,饭没吃酒差不多已经喝饱了。 “你行不行?”寒衣担心的扯了扯秦宁的衣袖。 见秦宁眼神不对,寒衣一怔面色通红嗫嚅道:“那个,你知道我说的不是......” 这种小女儿姿态看的众人都是吃惊,棂嘴里的吃的都掉了出来。 弦儿带着众女起哄,寒衣抬头间脸色立马就变了,那股气势让众人唏嘘不已。 那老妇人点头说道:“看来这丫头是找到自己的归属了,这种姿态我还是头一次见,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仲觚笑道:“这就是在喜欢的人的面前,尽可能的想博得对方的好感,时时刻刻都在注意自己的举动,这丫头长大了啊。” “姐妹们,我们给大家助助兴如何?”弦儿引众女翩然起舞。 秦宁见状看向自己这边,伏葵赶忙低头,把自己藏在了廖苏身后。 倒是叶芊和吴桐对着秦宁微微点头便加入其中,丝毫不比弦儿等人差,出乎意料的是吴桐才是才艺最佳的那个。 惊掉了秦宁等人的下巴,就连弦儿都不得不叹服她比之不上。 廖苏豪气冲天的去拼酒,半道上被伏葵但手提着扔了回来,躺在那里已经没啥用了,倒是江林犹豫了下后,转头走向了擂台。 不多时后。 “啊哈哈哈~来啊!我们不醉不归......”江林的喊声老远都听得清清楚楚。 秦宁咋舌道:“这小子这么能喝?我之前怎么没发现呢?” 寒衣笑了:“他属水,喝酒对他来说就和喝水一样,可能就口感不同罢了,到了肚子里,都是一样的。” 这样算不算是玩不起啊?秦宁犹豫一下,偷偷的将酒劲化去,神志清醒了不少,寒衣也是偷偷将腮红涂在他脸上,免得被看穿。 居然帮外人,胳膊肘都拐到哪里去了......仲觚苦笑着摇头。 华灯初上,醉意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