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秘密的日出移到他的身上,露出他的欲/望。 周妄京平静的肌理曲线如同即将迎来狂风骤雨的海,推起微小而沉重的波浪,他试图平息这些,却听到她开口问: “周先生不是说想让我看吗?” “我想让司小姐看一场日出。”这是他刚刚才说过的话。 可是他画的本不是日出,落在她眼里的红也不是日出的倒影。 那么,他想要她看到的是什么? 周妄京越来越沉的气息与司姒依旧平静的气息交错,不再同步。 司姒把周妄京的衣领合好,放下手,冷然的声音显出无人能抗拒的诱惑:“周先生,我在看。” 她在看,即使在黑暗里,她也能看到他,能看到他藏进夜晚里的**,并在等待他露出沉溺沦陷的样子。 周妄京头靠在后面,没再抵抗。 他的眼前仍然是漆黑的,但他好像能看到自己躺进她的眼里。 所有外物都被剥去,只剩最羞耻也最原始的身体和灵魂。 不需要她再用手掠过,他靠记忆和想象就可以撩动自己,在黑暗里,向她展露他的日出。 欲/望是喷薄的曙光,带来万物生长。 他的体温在升高,心跳在加快。 他身上的每一处,无一幸免,都沐浴在特别的晨曦中。 当司姒把最后一张信纸贴在他的心口,周妄京身体虽然还没完全绷紧,但较比之前的松弛明显不同,而且随着她按压信纸的指尖细微地颤了颤。 司姒刚贴好,外面就有工作人员宣布游戏结束的声响,但二楼的电闸还都没打开。 司姒和最开始没有分毫区别,还是清冷矜重,按照他当初的说法问回去:“周先生现在发现自己身上有哪里不方便我的地方吗?” 司姒和周妄京说的话,弹幕有一大半都听不懂,也不能从夜视模式看出周妄京身体状态的差别。 在他们眼里,周妄京还是从容懒怠地靠在那里。 可他们却听黑暗里周妄京似乎很轻地笑了一声,然后承认:“发现了。”话音里还是淡而不厌的调调,可蒙了层暗哑,更能勾人心魄,“司小姐让我重新认识了自己。” 【周妄京重新认识自己的意思是,以前觉得没有哪里不方便,现在觉得哪里都不方便吗?姐姐怎么让这只渣狐狸输得这么心服口服的?我就看到她碰了碰画板,然后又摸了摸周妄京的脖子啊!难道男狐狸的敏感点是脖子吗?哇,碰别的地方都无所谓但一摸脖子就会in的狐狸,我好爱!】 【一个赢得淡定,一个输得坦然,都好有魅力,就是有一件事很奇怪,他们两个明明连为了压过对方激烈交锋都没有,一直都挺平和的,但我却有种看他们你来我往狠狠do了一次的感觉,是我的问题,还是这俩蛊王的问题?】 【我也是我也是,我现在去粉色软件看一圈都没什么反应,反而刚才看司姒和周妄京看脸红了,尤其周妄京最后说的话,好像事后说的话,就是在do的过程里发现灵魂意想不到的契合,所以和司姒一起开发了很多新的姿势新的敏感点之类的,啊啊啊,说着说着我就又激动了。】 【等等,我发现了一件超有意思的细节,司姒第一张给周妄京贴在小腹上……倒数第二张在右手臂,最后一张在心口,这不是和顾清许贴的顺序正好反过来吗?是巧合还是姐姐故意的?】 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二楼的灯光迟迟没有亮起。 周妄京没有动,司姒问他:“不出去吗?” 周妄京听不出异样:“司小姐已经完成任务,不用管我了。” 这是让她自己出去的意思,但是司姒并没有转身离开。 周妄京静了一会,带着点笑意问:“司小姐是觉得我认识得还不够,想再给我点教训吗?” “不是。”司姒语气很淡,但被周妄京的散漫衬出了认真,“我只是想起一件事。” 周妄京有些疲惫地闭起眼,但还是很耐心地问:“嗯,什么事?” 鼻尖的冷香向他涌过来,周妄京睁开眼,看到她的身影靠近他,没有排斥地又闭上眼,只用耳朵听她放轻的声音:“我想起周先生说过睡觉时有个怪癖。” “这个怪癖是睡觉时不会关灯吗?” 周妄京静静睁开眼,那双一贯漫不经心的桃花眼有了不同的情绪。 “因为周先生很怕黑。” 周妄京感觉司姒碰了碰他的手,他也没有挣扎,由着她把他的手翻过来,抚过他被汗浸得微湿的手心。 为什么一直靠在窗边,因为这里是离外面光线最近的地方,为什么开窗,因为他在这种黑暗里会觉得喘不上气。 为什么一开始他对她毫无反应,因为恐惧让他浑身发冷,让他的心绝望得没办法跳动。 他看起来和平时一样,实际却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 说来也好笑,他那么怕黑,却在想象自己完整浸在她黑色眼瞳里时,欲念滔天地渴望沉沦,想让自己最放浪形骸的样子在她眼里,只在她眼里。 更可笑的是,刚刚击退长久折磨他的恐惧的竟然是被她勾起的一时情/欲。 虽然只有那么一会,但也是前所未有的存在。 他不知道她是从哪察觉到他的异常的,反正已经被她发现,他也懒得再去探寻源头。 “司小姐真是。”周妄京喉结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