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有些事情大家众所周知,只是不便拿出来明说。但是殿下肯定知道,工匠的事情,肯定是不容商量的,这一点林家向来态度很坚决。”
“如果殿下不介意,我可以做主,让林家为殿下打造十艘海船,绝对都是当前最新最强的海船。”
“顾大人是个不错的好说客,诚意看起来也很足,但是很显然有些东西还是把握不到位。”
“林家这些所谓的千年世家是怎么传承下来的?是靠他们所谓的诗书传家么?”
“狗屁诗书!林家能够传承下来,靠的是卖国求荣,靠的是勾结外敌,靠的是毫无廉耻,趴在朝廷身上吸血。这种毒瘤,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所以,我还是劝一下顾大人,别跟林家一条道走到黑。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林家这一代连最基本的抵御外族都做不到,甚至还姑息养奸,你觉得能长久得了?大势惶惶,江州百姓苦林家久矣!”
顾铉被赢天的话给吓到了,难道朝廷打算彻底铲除林家?
不过他是了解林家情况的人之一,对于八皇子这种态度还是怀着极大的怀疑的,也不想多说什么。
既然得到了八皇子的条件,他只要将信传回去就够了,不需要他操心其他。
“既然如此,那下官就告退了。”
赢天淡淡地道:“若是林家不能答应,那就不用再来了。”
顾铉身形一顿,答道:“下官明白!”
次日,赢天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带着薛大磊破天荒的来到了府衙大牢。
典狱长见节度使亲至,立刻带着所有狱卒前来迎接。
“行了,不用跟我客气,我关进来的那些人都还在吧?”
“殿下放心,这些大人小的们都照顾的很好,绝对不敢又丝毫怠慢。”
“嗯?”
赢天听了这话,深深地看了典狱长一眼,摇了摇头。
跟在身后的薛大磊冲着典狱长呲牙一笑,把这家伙给吓得差点把魂儿都丢了。
刚才殿下的反应好像不怎么对劲啊!
他连忙跟了上去,心中开始检讨。
殿下一来余州就将所有官员都给关了起来,但是没有下达任何命令,他也不敢用刑审问,就一直关着。
后来里面的大人说,殿下只是为了掌控余州城才将他们一起关了起来,很快就会放出去的。
只是这一转眼都两个月了,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现在,殿下忽然到来,也不像是要迎接这些人出狱,难道自己之前判断错误,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不久之后,赢天进入了大牢之中。
他一过来,不少官员就扑到栏杆前,大声高呼冤枉。
“殿下,我冤枉啊!下官为官清廉,绝对没有做任何违法之事啊!”
“殿下,你如此胡乱抓捕官员,难道不怕朝廷治罪么?难道陛下会纵容你如此毫无凭据的胡乱虐待官员而无动于衷?”
“殿下,你放我出去吧,我一定会做一个好官!”
……
这里一共有差不多三四十位官员被关在这里。
来到最里面,一间特殊的牢房映入眼帘。
这间牢房是所有牢房中最干净的,不但有床,还有书桌和笔墨纸砚等物品。
甚至在他到来之后,还闻到了一点酒香。
而原余州州牧徐谦正安然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很是忙碌的样子。
赢天一行到来的声音丝毫没有引起牢房中徐谦的注意,他全神贯注的在写着东西。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个多么勤奋的官员呢,但是靠近后,只是稍稍读了几行字就知道,这家伙竟然在写控告赢天的罪状书,竟然已经写到第十三条了。
“徐大人好兴致,自己都快人头不保了,现在还有心情给别人罗织罪名,这份镇定自若的心态,着实让本殿下也感到钦佩。”
徐谦听到赢天的声音,手中的笔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就继续写了下去,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不过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一个勾结倭寇,祸害百姓的州牧,是如何有这么厚的脸皮敢在这里编排别人的?”
徐谦冷冷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殿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下官不奉陪了。”
赢天冷冷的嗤了一声,摆手让典狱长将门打开,然后说道:“你虽然装作镇定自若,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无论你如何伪装,你丑陋的言行都已经将你的一切都客观的展示了出来。”
“典狱长!”
典狱长此时终于知道自己闹了个大乌龙,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么?
“属下在!”
“以后给徐大人换一个宽敞明亮点的牢房,他脸皮那么厚,火炉什么就别用了,反正效果微乎其微。”
这下,徐谦再也维持不住镇定了,狠狠转过头来问道:“殿下今日怎么这么悠闲,来我这里耀武扬威,是不是有些太过小人得志了?”
“我只是好奇你是如何和倭寇勾结的,当然,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说,但事实就摆在这里,济北城内外,足足六七千倭寇,打算里应外合,攻破城池,烧杀抢掠。”
“你这种背叛自己朝廷和民族的恶徒,死一万次都是死不足惜。”
“殿下愿意嘲笑,那就尽管嘲笑就是,老夫能够走到今天,犯下一些小错误也是可以有的,但是对陛下的忠心,却绝对没有动摇分毫!”
“这可真是离谱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