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是哪里跑来的官员,竟然敢在我秦王府大放厥词,谁给你的胆子?”
这绯袍官员看到秦王赢天竟然亲自出来了,心中暗道不妙。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大夏最难缠的就是这位八皇子,这可是用尸山血海堆出来的王位。
“启禀殿下,下官鸿胪寺少卿左云朗,奉陛下之命,陪同萧阀萧公子游历天下,以增见闻!今日之事纯属误会,下官愿代为赔偿致歉!”
这左云朗也是个能屈能伸的,若只是面对秦王的属下,他还敢狐假虎威一般,但是面对这位秦王,他是真不敢胡说八道。
赢天微微皱眉,但是还没等他说话,后面那位萧公子就已经大叫起来。
“姓左的,你道什么歉?本公子看上的女人,谁也别想管,今天必须要把这两个女人给我带走,否则,别怪我萧家不客气!”
萧公子微微仰头,满目嘲讽地看着赢天,一副你绝对不敢拿我怎么样的得意表情。
赢天闻言,微微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
左云朗见此,头皮瞬间一炸,生怕赢天说出什么话来惹恼了身后的萧公子,大喝道:“殿下,萧家对夏国有十分巨大的作用,陛下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可怠慢,请殿下三思而后行!”
赢天本来都要开口,生生被这家给打断,心中已经极其不爽,什么狗屁萧家,萧阀,别说他没听说过,就算真的是能和夏国平起平坐的势力,在他这里也大不过一个理字。
看这家伙吓得这个德行,看来这个萧公子确实来头不小,似乎比起江州的林家派头还大。
他还真就听好奇,这天下到底有多少这种隐藏的势力,真是他么的一个两个的不断跳出来。
他这次也不说话了,直接迈步走上前来,一直来到左云朗面前,仔细地看着对方四十来岁就已经沧桑无比的老脸,淡淡地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把我这两位属下交给这个什么狗屁萧公子侮辱和伤害,是不是这个意思?”
“殿下,小不忍则乱大谋,还请看在大夏国祚的份上,千万要隐忍啊!”
这个左云朗似乎知道什么,一脸哀求之色。
赢天却不屑一顾,竟然都能够牵扯到大夏国祚,可见这个萧公子的来头确实大。
但是,今天他就要刚一刚这个萧家,看看对方到底有多大的能为!
于是,一伸手,直接五指张开按在左云朗的脸上,将他推开。
“给我射,我就想看看,这个什么萧家的公子是不是血肉之躯,会不会死!敢到我门前撒野,我让他全家披麻戴孝!射!”
有了秦王亲自下令,后面的禁卫军哪里还会迟疑。
瞬间,箭矢如暴雨般倾斜而下。
那二三十个护卫哪怕全身都是盾牌,也挡不住这么多弩箭的攒射啊!
“殿下,你要害死大夏啊!你要成为大夏的千古罪人啊!”
赢天看都没看左云朗一眼,淡淡地道:“把他给我拖到一边去,本王听不得他这无能的哀嚎!”
此时,立在众人中间的萧公子也神色微变,他行走天下这么多天,走到哪里不是前呼后拥,各种谄媚恭维,现在竟然碰到一个完全不将他或者萧家放在眼里的人,这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是萧阀阀主嫡脉第九孙,你敢杀我,你夏朝都将覆灭,你可想好了!”
“杀你?还不至于,但是你在我王府门前强抢民女,威严恐吓,甚至动手,说明你以前这种事没少干。既然这样,送去煤矿挖二十年煤吧!拿下!”
呼啦!
一群禁卫军冲上去,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这个什么萧阀阀主的嫡脉第九孙给捆了起来。
但是,此人仍旧一脸的不屑,死死盯着赢天道:“好好好,我等着你跪下求我的那天!”
“哦?看来你家势力很大,那我就让你等到绝望!或者,送你的家人也来和你一起!”
“带走,即刻送去梅山镇煤矿,吃最差的,干最重的,谁敢给他任何有待,十倍罚之!”
赢天是真的怒了,虽然不知道这萧阀是什么来头,但是能让父皇派一位五品官陪同,甚至能够影响到国祚的家族,肯定来头不简单。
但是,再不简单,他也不怕。
“尸体都收好,没死的杀了,杀了的补刀!”
赢天语气冷酷无比地说道。
“是!”
“殿下……”
赵云雷迟疑地拱手,欲言又止。
“放心,此时和你关系不大,不用放在心上。你姐姐给王妃办事,若是我还护不住,那还当什么秦王,当个屁算了。”
说到这里,看向一脸呆滞,浑身颤抖的左云朗,冷冷地道:“带上他,去暖阁问话。”
“是!”
不一会,门外就只剩下了明月和赵云霜。
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忧虑之色。
只是,二人虽然担忧,但是也没什么用,这不是她们能参与的事情。
不一会,赢天坐在暖阁的主位上,左云朗则被提到了面前不远处。
只是,此时左云朗浑身瘫软,根本站不住,直接就坐到了地上。
赢天端起秀儿送上来的茶,轻轻的抿了一口,然后就这么看着左云朗发呆,也不说话,心中则在想着什么。
这个忽然冒出来的萧阀,还有这个萧公子,忽然在自己的济北城冒出来,他是不信这是什么巧合的。
但是,既然事情都找上门来了,那就只能面对。
不管对手是谁,有什么阴谋诡计,他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