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进化的,只是对上对方的眼神,瞬间就能读懂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进行无障碍交流。
当然,也有资质不够的,只能低声交流。
很快,就有聪明人弄明白了这其中的玄妙,一个个对秦王的手段更加忌惮起来。
只有赵国公,双眼微眯,老神在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而萧阀一系的官员此时心中瞬间生出警惕,直觉这其中还有其他算计,但是一时间心乱如麻,想到不到其中还有什么玄妙。
可是,不出头也不行,他们担心,夏皇在摆平了北蛮和西域之后,就会借此开始清理他们。
这一点他们其实很清楚,甚至知道夏皇想清理他们的欲望都多么的强烈,而偏偏,为了配合萧阀,他们这次都跳了出来,正好将把柄送到了夏皇手中。
所以,哪怕为了自己的小命,他们也要挣扎一下。
不过能够登上朝堂,在大殿中拥有一席之地的,肯定不是什么鲁莽之辈,面对此时正在气头上的夏皇,完全没必要立刻跳出来反对,那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但是,也不能就这么等到大朝会结束,那样就真的木已成舟,再想翻身可就难了。
“陛下!北蛮如此胆大包天,西域佛国也对我大夏朝虎视眈眈,臣建议立刻发兵攻打,以扬我大夏之威!”兵部侍郎卢锐忽然出列,大声道。
夏皇闻声目光一转,阴冷的看向了站出来的卢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正好开口的时候,忽然又有一位户部给事中跳了出来,大声道:“陛下,北蛮和西域屡次在大殿之上大放厥词,臣以为当立刻押入天牢,择日处斩!”
这两人一起头,其他人立刻跟上,纷纷表态,十分积极。
夏皇神色微冷,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他很想现在就将这些人立刻拿下,但是刚刚镇压了北蛮和西域佛国的使节团,就立刻对大批官员动手,很可能带来朝堂的动荡。
虽然他肃清朝堂的意志不可动摇,但是一下子就将这些人全部清理也不可能。
尤其是,昨天回来的小太监带回来的秦王的口信,其中说的,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步子迈得太大容易扯到蛋这句话立刻有了深刻的体会。
“哦?之前放西域佛国的士兵进来的是你们,支持他们向朕求亲的是你们,现在支持朕镇压他们的也是你们,你们是真的一点立场都没有啊!”
不少没有参与的官员此时也一脸鄙夷之色,目光中不可避免的露出一丝幸灾乐祸。
“陛下实在是误会了,我等对陛下,对朝廷忠心耿耿,怎么会没有立场呢?实在是民生艰难,能不打仗,我们吃点亏也是可以的。可惜,这两国狼子野心,百般阴谋算计,我们也是被蒙蔽了,所幸陛下英明,拆穿了他们的真面目,我等自然要支持陛下,复我国威!”
夏皇懒得看这些人肮脏丑陋的嘴脸,一摆手道:“此事我还要考虑,之后再说。来人,将北蛮和西域使节团的人关入驿馆,未得允许,不得外出。”
“是!”
此时,无论是噶尔扎布,还是贺兰乌德都是心乱如麻,根本就没有反抗,宛若行尸走肉一般被押出了大殿。
“退朝!”
夏皇心头兴奋,一摆手,强制按捺住脸上才没有露出开心的笑容,但也在转身的瞬间,勾起了嘴角。
“这还只是开始,等着吧,朕定要将朝堂肃清,还朝堂一个朗朗乾坤!”
待朝会结束,众多官员纷纷离开皇宫。
“没想到陛下不声不响的,竟然查出了西域使节团被灭的真凶,然后力挽狂澜,彻底将西域和北蛮两伙心怀不轨的家伙镇压,真是令人解气!”
“是吗?我看没这么简单!”
“哦?刘兄有何见解?”
“呵呵,谁知道这证据到底是怎么来的?也许是自己送上门的也说不定。毕竟,有那位的参与,什么顺其自然的事情,也就都变得不自然了。”
“啧啧,我觉得刘兄你还是有些忧虑过度了,那位虽然确实不凡,但绝不可能有你说的这般神鬼莫测。”
“是不是,过段时间自然就清楚明白了,现在想太多也没用。”
……
赵国公刚刚出了宫门,坐上马车还没走出多远,另一辆马车忽然就追了上来。
“叔!今天的事情,是那位的手笔吧?”
魏国公徐永川隔着车窗笑着问道。
赵国公冷冷地看了一眼,淡淡地道:“你想说什么?”
徐永川上次借助赵国公的力量,肃清了家中的敌人,但同时也被夏皇训斥,手中原本就不多的权利彻底被夏皇收回,现在就是一个闲散国公。
此时,忽然贴上来,让赵国公心中十分警惕。
因为他知道,魏国公应该是猜到了自己和秦王之间的关系。
虽然他不怕,但是并不希望这个关系暴露出去。
但若是魏国公敢以此威胁他,那就真的是找死了。
徐永川见赵国公冷漠的眼神中蕴含的冷冽杀机,顿时吓得他一哆嗦,然后脸上露出苦笑道:“叔,我之前确实不成器,但那也不是我的原因。我接手国公府,成为国公的时候,早就已经娶了郑氏女子。谁能知道这女人隐藏的会这么深,我自问也没有亏待过她,却被她如此对待,我也很冤枉啊!”
“那你今天找我是什么事情?”
徐永川见赵国公仍旧神色不动的样子,不禁咽了口吐沫,将自己酝酿许久的想法直接和盘托出。
“叔,虽然我之前那事确实办的不地道,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