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驸马和魏国公听了,都是赞叹不已。
“这个锦官城是什么地方?大夏有么?”
赢天稍稍一想后,淡淡地道:“应该在秦阀的蜀州,也称之为蓉城或者锦城。”
“嘶——”
“竟然是那里?”
“殿下竟然还知道秦阀所在的锦城,难道去过?”
赢天无语地道:“当然没去过,但是没去过就不能听说过?”
魏国公摇头道:“怎么感觉一点都不像没去过的样子。但是,秦王殿下的身份,确实应该是没去过那里才对。除非……”
“除非什么?”
赢天也好奇了,魏国公徐永川能够脑补出些什么来。
“除非殿下有红颜知己在那里,只有如此,你才会有足够的耐心去了解那里。听说秦阀的贵女秦清小姐艳绝天下,才华惊天,和殿下倒是真有几分天作之合的感觉。”
“……”赢天。
陈驸马也很无语,说道:“那秦阀的秦清和赢天乃是敌对关系,也没听说两人认识,或者见过面,你现在就开始惦记二人凑成一对,是不是有些魔怔了?若是秦阀的这位小姐知道了你的想法,九成九会派人把你大卸八块。”
“咳!我就是随口一猜,难道连话都不让人说了?说到这里,我也挺好奇,这世家门阀吃了这么多次亏,怎么还是盯着秦王不放?有这么大的仇怨么?应该没有吧?”
赢天白了他一眼道:“当然没有!我和世家门阀没有私人恩怨,有的只是立场,理念,以及生死存亡的矛盾。在他们看来,只要我不死,那么他们将来就有可能被我搞死,或者再也无法维持家族的传承,以及高高在上的地位。因此,不是我们之间有什么私仇,而是我的存在威胁到了世家门阀的存在,这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二人听了,也都明白了这其中的缘故。
陈驸马皱眉道:“他们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你一直就在东州发展,应该也威胁不到他们什么吧?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徐永川也觉得世家门阀太过霸道了,只是因为一点苗头,就要不管不顾的将人家给灭了,着实有些不合情理。
赢天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心中则在思量着,要如何给二人说清楚两者之间不可调和的阶级矛盾。
他自己其实完全没有要将这些八大世家,四大门阀彻底推翻的想法,毕竟他自己也没想过改朝换代,或者推行社会主义之类的变革,因为那完全不切实际,也不符合时代发展的脉搏。
可是,虽然他并没有这样的目的,但是一些想法和手段,以及在前世受到的影响,以及眼界见识,都让他在很多问题的处理上,毫无顾忌的伤害了地主阶级,权贵阶级,以及世家和门阀的利益,甚至是威胁到了他们的根本利益,以及统治基础。
面对这种情况,世家门阀在有所察觉后,自然想要一劳永逸,彻底将他消灭。
此时见二人问起,便道:“你觉得是小题大做,但他们觉得确实防患于未然,而且经过几次交手,都大败亏输之下,更是觉得他们的做法是非常有必要的。虽然本王并没有要将他们彻底消灭的想法,但在某种程度上,确实也是阻碍本王发展的绊脚石。而面对绊脚石,自然是要搬开的。”
魏国公徐永川道:“这样看来,其实应该没有解不开的仇恨,为何不沟通商谈一下,解除误会,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岂不是更好?”
赢天轻叹一口气道:“人家世家门阀高高在上上千年,以前遇到本王这种有威胁的直接就灭了,现在看起来本王是块难啃的骨头,但未必就可能不下来,怎么会放下身段,低声下气的来服软?商谈,那是要双方处在对等的基础上,才会进行的。但是在世家门阀看来,本王虽然是一国亲王,但实际上,比他们的家奴地位高不到哪里去,你们觉得呢?”
这下,无论是魏国公还是陈驸马听了,脸色都有些难看。
虽然赢的话很难听,但事实就是,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他们在京城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见过萧阀的人,表面上对方彬彬有礼,但稍微接触就能够感觉到,对方身上那种居高临下,藏在骨子里的傲慢和不屑。
此时结合赢天的话,不用想都知道,赢天的话一点毛病都没有。
虽然几次大败,让萧阀和世家门阀的脸面都很不好看,可实际上,对他们来说也只是脸面不好看,并没有伤筋动骨,仍旧抱着高高在上的心态。
所谓的流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一点都不夸张。
陈驸马道:“可这样下去,以世家门阀掌控的资源和底蕴,东部三州真的能够和他们抗衡么?说实话,就算殿下你坐上皇位,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陈驸马还是很了解这些世家门阀的实力的,别看现在赢天掌控了东部三州,但是这三州之中现存的富户豪门仍旧和世家门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一旦双方彻底撕破脸,整个东部三州都不会真的安稳。
那些名声不错,平素也是修桥铺路,乐善好施的豪门大户,大部分怕是都不会和赢天一条心。
现在之所以没有任何动静,只能是一在世家门阀还没有做好全面动手的准备,二来也是代价太大,就算世家门阀有这个心,那些豪门大户也要在心中权衡利弊,不可能因为世家门阀几句承诺就真的拿全家人性命做赌注。
但这还只是东部三州,实际上,除了东部三州,其他各州,各个地方,大部分土地,资源,粮食等等,全都是掌握在世家门阀的手中的。
这次看似大夏度过了粮食危机,可若是没有大军配合,所谓的清查根本就进行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