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大皇子赢齐被陛下撤销了燕王封号,被封为齐王,允许于户部观政,二皇子赢楚被封为楚王,三皇子赢烈被封为晋王,其他皇子虽然没有封王,但也都得到了不少赏赐,甚至可以参与一些政务。”
“有传言说,陛下打算开始培养皇子,从中选出最优秀的,将来有可能会被封为太子。”
“嘶——”
饶是魏国公和陈驸马平时不怎么关注朝政,此时听到这些消息,也不禁纷纷色变。
“陛下这是要干什么?忽然间就这么大动作,这背后可是又有什么谋划算计?”
赵国公轻叹一声道:“这个老夫现在也有些疑惑,那些世家大族为何能够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其中很多被清除出去的蛀虫,背后可都是有着非常深厚的背景和实力的。但这一次,一点动静都没有。所以,老夫猜测,这次背后肯定是有更强的势力出手了。”
“目的呢?”
“目的?若是老夫猜的不错,应该还是针对秦王的,但是这次对手的手段却非同一般,而且直接就打在了秦王的软肋之上。”
“哦?是什么手段?”
“陛下啊!”
“陛下?”徐永川有些疑惑,陛下怎么了?
陈驸马对这方面更加敏感,心中稍一思索,顿时生出一个念头,眼睛猛然瞪大。
“这,难道敌人是想要大力扶持陛下,然后让陛下来对付秦王?”
赵国公满意的摇摇头道:“虽然你猜的不对,但也差的不是太远。老夫和孟丞相交流了一番后,觉得这幕后之人怕不只是想要通过陛下来对付秦王,而是要增加陛下的实力,一来可以制衡秦王,二来甚至可以影响,甚至压制秦王。毕竟陛下天生就拥有大义名分,若是陛下和秦王关系紧张,只要手中有足够的实力和势力的支持,秦王的处境将会非常艰难。”
“嘶——”
这次魏国公听懂了。
他甚至想到了敌人这么做的原因,嘴一瓢就直接秃噜出来:“咱们那位陛下向来志大才疏,以前实力不怎么样,还能低调隐忍,一旦实力大涨,怕是要膨胀的连他自己都不认识了。而这样一来……”
这话还没说完,就被陈驸马伸手给死死捂住了,低声骂道:“你不想活了?这可是在京城!”
徐永川也是脸色微变,连忙住嘴。
虽然这里是赵国公家,还是后院,但谁又能保证不会隔墙有耳呢?这话但凡有一丝半点传到夏皇的耳朵里,怕是抄家灭门都是轻的。
随着最近一段时间,夏皇掌控的权力越来越大,威严也就越来越重,说话更是一言九鼎,不容反驳。
尤其是现在还有世家门阀的配合和蛊惑,让夏皇的膨胀越来越快,性情也变得强硬起来。
赵国公对此倒是一点也不忌讳,淡淡地道:“以陛下的性情,暂时还不会对秦王生出什么其他心思,但是时间一长,有下面的人不断蛊惑,拱火,攻讦,哪怕秦王势力强大,陛下也会再次生出某些心思,甚至会将秦王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啧啧,这次幕后主持之人,倒是颇为聪明,以阳谋对阳谋,还占据大义,秦王怕是要有麻烦了。”
陈驸马和魏国公听了,也是面面相觑。
“好了,这些事先不提,你们俩回来,那么就说明秦王运来的银子也到了吧?”
“是的!”
“路上可还顺利?”
“不太顺利,在晋州,遇到了上万人的埋伏,差点就没回来。出手的是那些晋州的残余势力。”
“嚯!这些丧家之犬竟然还有如此魄力,敢去劫银车,这是打算孤注一掷了啊!也不知道背后有没有人撺掇,若是有,那这帮家伙就太惨了。秦王怕是不会放过他们。”赵国公笑眯眯地说着。
随后,似乎想起什么,开口道:“来人,去通知锦衣卫的常山,告诉他银子已到,可以去接收了。”
很快,常山就得到消息,带着人手毫不掩饰的出了城。
与此同时,孟广带领大军扎营的地方,此时却来了好几个官员,都是夏皇的亲信心腹。
“孟大人,既然银子已经到了,那我们现在就可以交接,陛下等这批银子已经等了有些不耐烦了。”
来人是正五品的户部郎中曹殷,身后还跟着一队大内禁卫,显得十分正式。
此时,他们已经通过门禁,来到了孟广的军帐之中。
孟广高坐主位,目光凝视着曹殷,问道:“本将军到达京城才不过半天,这里距离京城也至少还有数十里路,你们是从何得到的消息,来的这么快?”
曹殷从容不迫地道:“将军见笑了。陛下对这笔银子非常重视,所以早就在沿路之上留下眼线。将军护送车队进入中州之后,我们就得到了消息,一直关注着车队的行踪,若非孟将军忽然在这里扎营,我等本来是想等在城门口接收银两的。”
孟广点点头,这也算是合情合理,毕竟是上亿两白银,谁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只是,虽然他们说的合情合理,但孟广还是直接拒绝道:“原来如此,但本将军还是不能将银子交给你。”
曹殷脸色微变,本来和煦的神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
“为何?这笔银子是秦王本就该上缴国库的银子,本官身为户部郎中,出面对接此事合情合理,孟将军为何要拒绝?若是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本官可不会善罢甘休。”
孟广不屑地冷笑一声道:“本将管你是什么身份,说不给就不给,你能奈我何?”
“放肆!你区区一个六品武将,见到上级不但不下来拜见,还在这里大言不惭,按皇朝律法,乃忤逆上官的不敬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