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 鱼知乐点了点头,口中却道:“我未能查到任何有力的证据。” “我已经猜到了。”湛兮说。 现在的情况,能笃定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引诱湛兮到北平都护府的就是那傅桧柏。 但是,能确定此事,那又能如何呢? 毕竟他只是想要引诱湛兮来北平都护府,而湛兮不能断定他的目的,他没有证据去印证的对方的某些阴谋。 所有的一切,到目前而至,都只是湛兮猜测。 如果只凭借着这一点点的信息,就去拆穿对方的话,那对方也大可以直接倒打一耙,说上几句什么“我久仰大名曹国舅大名,想要见一见曹国舅风采,却是冒昧行事,惭愧惭愧”什么的,也是说得过去的。 折可克不久后会出事,那是原剧本中的事情。 一切确确实实都只是湛兮结合了剧本,从表姐刘如英那儿得到了信息之后的一种猜测。 或许这猜测就是真的,湛兮已经认为自己走到了真相的面前,只是不得门而入罢了。 这傅桧柏还未动手,那如何才会有证据?而没有证据的话,猜测就只能是猜测。 鱼知乐还告诉湛兮一件事:“傅桧柏的那位夫人,虽然细中有粗,但是这人十分谨慎,且心狠手辣。任何会威胁到她的,她都会想要出手毁灭掉。” 他告诉湛兮说,从湛兮来北庭都护府的那个筵席当晚,傅桧柏的那位夫人就要直接杀闻狮醒灭口。 湛兮皱了皱眉:“我知道了,会安排人跟在猛狮身边的。所以,鱼少卿,你这整整一日一夜,都是去盯谁去了?” “我还带来了几个人,”鱼知乐说,“我们都在盯,分开盯,但是……” “但是,那傅家,远不像北庭都护府其他世家那样戒备松散,并不容易进去,更何况是进入到内宅。” “不过,我还是进去了。”说着自己突破重围,进入了人家的内宅,但是鱼知乐的表情却是苦恼的。 湛兮看着他有些挫败的模样,忍不住说道:“你进去了,但是你什么都没有发现,对吗?” 鱼知乐苦笑了一下:“什么都瞒不过国舅爷您。” 鱼知乐又说:“派去跟吕伯野的人,也没有收获。” “而且那个吕伯野……他也并不简单。” 鱼知乐慎重道:“虽然傅桧柏的那位夫人的命令已经下达,但是他今日并没有轻举妄动,这不太符合他见您的第一面,就忍不住想要以口舌搅乱您和折可克将军的关系的行为,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急切性子……” “所以,我怀疑他可能知道了点什么东西?比如发现有人在暗中盯着他?” 鱼知乐给湛兮详细的说了一下那天晚上的情况,他暗中窃听的时候,因为风太大,把树枝上的堆雪都吹塌了,他的影子冒出了一角。 “这个人很敏锐,虽然那时候我及时脱身了,但是我怀疑便是那惊鸿一瞥,他也还是留了心。” “军中敏有如此敏锐之人,”湛兮摩挲着指腹沉吟了一会儿,说,“倒像是个斥候……” “但是此人身材威猛,斥候的身份,与其身形不符啊?”鱼知乐说,“我还令人去查过了,此人在折可克将军下面听令,并非斥候。” “哼,他现在不是,那你知不知道他以前是不是?” 湛兮啧了一声,现在能够钉死傅桧柏一家的罪名,是他们泄露军机,导致折可克身死的那一次。 但是这事情还没有发生,不论是他引诱湛兮来此处,还是他夫人暗中命令吕伯野杀人灭口,都不足以直接打蛇打七寸的将整个傅府推翻。 所以,为今之计,还是只能躺平了,任由对方出手,再抓住对方伸出来的狗爪子。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湛兮说。 湛兮没有告诉鱼知乐,其实他很期待鱼知乐能够查到一点什么东西的。 当然,湛兮说的不是傅桧柏算计折可克,亦或者算计高铁牛的事情,毕竟这些事情都还没有发生。 湛兮最大的怀疑,在一件已经发生的事情上。 他的堂兄,当年那位被称为“有他在,曹家还能光耀五十年”的少将军曹毅之,行军路线泄露一事,也很是蹊跷呢。 湛兮冥冥之中,感觉北庭都护府的世家,不是没有对军师和他阿耶,以及历代不动声色打压他们的曹家进行报复。 可能只是,他们报复的方向……是大家没想到的。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