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现在也不是完全没有头绪……”樊月英“啧”了一声,“就是说起来有点儿玄幻。” 原来当时把罗信抗走的那几个兵卒,还有一个撑住了一口气没死,临死前就告诉身侧的人,罗信校尉重伤昏迷的时候,被人趁乱劫走了。 这条消息最后当然还是传到了樊月英的耳朵里,樊月英于是就抽丝剥茧,终于找到了一点点这件诡异的事情的蛛丝马迹。 “我不知道那是谁,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目的又是什么,总之,存在这么一个人,或者一伙人,他们趁战乱掠走重伤的中下层将领。” “罗信不是第一个。” 樊月英沉默了一下:“我是一路追查到北庭来的。” “就带这么几个人?”湛兮挑眉,示意了一下樊月英身后的八个好汉。 虽说都是以一当十的、身经百战的勇猛之军,但是能在乱战中偷尸体……不对,是偷重伤的中层将领的家伙,怎么看都很诡异。 想必身法手段更是难以想象,这种人物,并不是兵卒们正面能刚赢的存在,因为他们往往不会和人正面刚。 湛兮现在更怀疑,樊月英这家伙该不会在北庭都护府,真的是“有来无回”了吧? 樊月英带来的这几个大兄弟被湛兮口中的轻视激怒了,纷纷怒目而视,甚至还有忍不住往前迈了一步的。 气氛瞬间冷凝,湛兮身后之人更是不可能示弱,蔡老板长剑已出鞘了一半…… 樊月英回头就猛踢了她背后最壮的那个士兵一脚:“给老子退回去!” 对方一秒认怂,从猛虎变成小猫咪,看湛兮的眼神都清澈了不少。 湛兮也平平淡淡地喊了一声:“蔡老板。” 蔡老板冷哼了一声,顺手将剑推了回去,而后抱剑,与对方眼神交战——林北吵不赢你们,还打不赢你们吗! ****** 气氛恢复了平和。 樊月英叹了一口气,扫了湛兮身后的人几眼,最后说:“我并不如曹国舅你,身边有如此之多的能人异士。” 她能带着一同在外行走的,都是和她出生入死的兄弟们。 “我对北庭都护府,绝无不轨之心,还请曹国舅你放心。”说这句话的时候,樊月英起先还是坦坦荡荡的,但是说着说着,她就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怎么说呢,一开始真的是追查过来的,后来发现湛兮天天炸街,搅和得北庭都护府这这边风起云涌,樊月英就忍不住留下来仔细观察了,然后她就发现曹小国舅真的是神人一般的存在。 于是,樊月英一边偷偷摸摸地观察情况,一边还在记小笔记,原来世家虽然难搞,但要有小国舅这样的手段,搞他们就跟搓面团一样容易还肆意。 也就是说,樊月英是在湛兮不知道的情况下,就直接偷师学艺了呢~这是能说的吗? 这当然不能说,拜师学艺要钱的,偷师学艺却是凭本事在白嫖! 湛兮看了她一眼,樊月英这家伙那种偷了腥的嘚瑟猫猫脸,真的是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鬼。 “你住进都护府来吧。”湛兮说。 樊月英震惊脸:“啊?我听错了吗?” 湛兮没理她,直接站起身,往外走。 湛兮相信樊月英对北庭都护府“绝无不轨之心”,她真的是追查某些事,追查到这里的。 但是……她要是死在这儿了,无心都算有心,北庭都护府和安北都护府,将会有隙。 无论如何,湛兮得先保证这厮的安全。 樊月英最后犹豫了一下,和属下眼神交流了几回,决定还是入乡随俗,听东道主的。 樊月英随着湛兮出来的时候,发现了小院门前守着一个人——正是那一日与她一个照面,似乎识破了她女扮男装的人! 谭勇向湛兮行了个礼:“国舅爷。” 樊月英一点都不见外,哥俩好地长臂一伸,就揽住了湛兮的肩膀,她还流氓似的吹了个口哨:“哟!他是你的人啊!” 湛兮挑眉看她。 樊月英嘿嘿一笑,指着谭勇说:“这几日我看见他在茶楼酒馆,真的是如鱼入水,太能唠嗑了,旁人不过与他言语三两句,便忍不住要认他做亲兄弟……我寻思着这也是个能人,还想把这人收入麾下呢!” 湛兮冷淡极了:“哦,那你就想吧。”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