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能拿去奶孩子,真的是浪费!” 云生月:“……” 这声音有点熟悉。 不,是很熟悉! 不过……刚刚这声音的主人,在说什么来着? 云生月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僵硬在原处,久久没有下车。 然后他又听见某人陶醉又忧伤的声音—— “唉,刚刚走过的那个小少年也是真的赞啊,苍天为何要如此对我?在我最无力的年纪,遇到的想保护的第三百六十八个男人!” 有那么一刻,云生月的大脑是空白的,他并不清楚自己方才那一瞬间到底在想什么。 总之,他失态地“哗啦”一下就拉开了车门。 动作太急、力气太大、动静太响,云生月怔然地按着车门的边框,为自己的有失风度而感到迷茫。 然而这动静,已经吸引了那两个远近闻名的“雌雄登徒子”“公母大流氓”。 樊月英率先看了过来,一瞬间就为云生月的倾世容颜而发出了“阿哒~裤衩子飞啊!!!”的嚎叫。 “哦?是什么让我突然被姐妹的裤衩子绊倒了,让我来评评理……” 闻狮醒下意识看过去,然后与云生月四目相对。 下一秒,闻狮醒惨烈地尖叫一声,原地兜住脸蛋,连爬带滚地往都护府里头跑。 不明所以的樊月英:“大狮子你跑什么?” 闻狮醒人已经不见了,但是惨痛的哭腔还远远地传到了樊月英的耳朵里:“快跑啊樊少将军,那是军师的弟子千鹤公子啊啊啊啊……” 樊月英被这话吓得一个激灵,原地以猥琐蹲姿起跳:“什么鬼,居然是认识的人吗?!为什么不早说,嗷嗷嗷……” 樊月英追随在闻狮醒的身后,跑得比脱缰的野狗都快。 很明显,这是两个只敢欺负陌生过路人的怂货。 还在原地的云生月,如玉容颜面无表情:“……” 他好像明白这两日北庭关于都护府门口的传言了。 传言说,都护府这两日有两个臭流氓,一男一女,有事没事就出来调戏良家男子,女的总能“口出狂言”,男的和她一伙的,是个死断袖! 这两人十分变态,北庭年轻男子相互转告,避免路过都护府门口。 人人自危的年轻美男们还愤愤不平地给这两个家伙取了外号,什么“雌雄登徒子”、什么“公母大流氓”之类的。 很幸运,什么“雌雄”、“公母”是假的,这两个都是女的。 很不幸,云生月发现了——她俩是真的很变态。 而其中的一个小变态,是他之前忍不住为之动……罢了。 ****** 云生月进入湛兮的院子后,那两个很变态的“雌雌登徒子”都躲在房间里,龟缩不出。 湛兮问云生月:“你来找小御医的吗?” 云生月闭了闭眼,让自己定神于要事上,说道:“停止用药后,师父的情况本来是略有些加重,后来竟似乎在好转。这两日,骆神医来得很勤……” 看来骆神医是已经起疑了,事不宜迟,云生月这是邀请湛兮一块儿做掉骆神医。 “这样啊……那现在就去叫那位小御医吧。” 湛兮也不提方才那两个大流氓火烧屁股似的跑回来的事情,让田姑姑去将他昨夜里才调配出来的香丸拿过来。 这一日,小御医没有再继续推脱了,派人去喊,他就出了房间门。 这是一个脸色惨白的青年。 他五官算得上清秀,但是那惨白的脸色,再加上眼底那浓浓的青黑,整个人都显得格外的阴鸷、沉闷。 看着不像是医者,倒像是毒师。 “我无父无母,随着师父姓陈,师父为我取名为好,你们叫我小陈就行了。”小御医陈好说。 陈好的态度寡淡的像是一碗清水。 云生月并不介意,依然风度翩翩地与他见礼,礼数周到,态度温和。 此时的云生月,已经看不出方才进来的时候,那略有些焦躁的气场了,他嘴角温柔似春风的笑意,依然恰到好处。 只说了几句话,几人便即刻出发去府衙。 骆神医好似就等着湛兮他们带着皇都的御医过来一样,老神在在地杵在门口。 见陈好年岁不大,骆神医还骄傲地冷哼了一声。 陈好抬起眼眸,目光平淡而冷漠地瞥了骆神医一眼,什么都没说,直接迈步走入。 见状,骆神医更生气了,吹胡子瞪眼的。 好一个没礼数的小子! 骆神医皱紧了眉头,从前皇都过来的御医,可都没谁会如此不给他脸面啊…… 见面行个礼总是要的吧? 这年轻人什么路数,难不成,他还真的有点本事? ***** 陈好的态度,让骆神医的心中略有些不安,但骆神医很快就稳住了自己,他可是有自己的筹码的! 虽然骆神医看陈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但是依然等着陈好给云中雀望闻问切,他似乎已经稳住了主心骨一样。 待到陈好结束了望闻问切,在思考的时候,骆神医便出招了—— “这位从皇都远道而来的御医大人,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