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可谓是电竞之光,通行方便,很多电竞项目的俱乐部都定居在此,赛场也是,参加比赛的人方便,看比赛的人更方便。
“爸妈不知道有没有看到信息,反正你做好心理准备吧”,谢敏说的随意,心里都是担心。
谢瑞并不是完全没有准备,他只是太了解,自己在他们心里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挨顿骂听听狠话也就过了;
他早就习惯并了解自己在他们心里的分量。
果不其然,在两天后,这个房子终于迎来了它真正的主人,林华萍见谢瑞的第一眼,给了他一巴掌,手腕上戴的是谢敏多年前送她的手表;
经历了岁月的沉淀,已经磨出斑驳,不如当初精致,他想,如果是他送的,她会戴吗,还是丢在抽屉里不会打开;
心里的答案太确定,所以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
害怕一旦别人问起,而不得不提起自己有个各方面平平的儿子。
她现在戴的,又是真新喜欢,还是为了更多时候,可以随时炫耀自己有一个优秀的女儿呢。
见他不说话,身为父亲的谢言也皱着眉说道:“怎么这么冲动,说退学就退学,你知不知道,人生不是儿戏”;
说着林华萍看了眼手表说道:“现在时间还早,走,我们现在就去学校,退学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由着你”;
“我不去,我也不会再去学校了”,谢瑞没有因为挨打而愤怒,回答的依然很平静;
但是这份不恰当的平静,更加激怒谢言和林华萍,后者激动的说道:“只要我不同意,你就别想,什么打职业,不就是一群网瘾少年吗”;
“你要是敢去,我就报警,我不信,这样对方还敢来怂恿你”,林华萍喘着粗气怒吼道。
谢瑞坐下,拿起茶几上的茶壶倒了杯水递给林华萍,谢言说道:“有话慢慢说,吼能解决问题吗”;
林华萍一把打开谢瑞的手,水洒出来,谢瑞忽然笑了一下,惊住了二人。
只见他不急不慢的把杯子放在桌上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已经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了,所以用了有手柄的杯子,水壶里面也是不烫手的温水”。
谢瑞一边擦拭手上的水,一边说道:“你非要一意孤行,出了这个门,我们就不再是你的父母,以后你的死活与我们无关,你大概还会这样说吧”;
说着他蹲下,拿起放在茶几下面的抹布,擦掉刚洒的水,良久才起身说道:“也许,你们已经忘记了,我马上就十八岁了,不同意也好,把我赶出门也好,断绝关系也好,我都能接受”;
“感激你们迄今为止的照顾,未来也会尽作为子女的赡养责任,希望你们身体健康”,谢瑞说完,真诚的鞠了一躬。
没有得到回应,谢瑞自己抬头站好。
“对了,其实打职业也挺忙的,好像也就过年的时候会有假期,但是你们过年应该没有时间吧,也挺好,省的见到我也烦”,谢瑞自嘲的说道;
从卧室拿了行李箱出来,背着书包走到门口,忽然想起来什么,从外套里拿出钥匙,放在柜子上,关上了门。
这个场景在他脑海里大概演练了一千遍吧,终于,走出来了;
比起眼泪,伤心,更多是麻木,这里也好,那里也好,家的感觉,他好像从未体验过,所以离开也感觉不到太多难过的情绪,只是比起从前,没有了盲目,也有了去处;
谢瑞走在大街上,这种孤身一人的情景很习惯,一路以来,好像一直是这样,总是无处可去,总是忐忑不安,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忽然一辆车停在谢瑞面前,对方降下窗户,疑惑的问道:“谢瑞,你怎么会在这里”。
“郑老师,这个时间,你怎么会在这里”,谢瑞也很惊讶。
后面有车在催促,郑赟看着谢瑞说道:“先上车,我们找个地方聊一下”。谢瑞糊里糊涂的就跟着上了车。
系好安全带,谢瑞问道:“这个时间,您不用上课吗”;
郑赟笑了笑说道:“哦,我已经辞职了,现在不当老师了”;
“怎么这么突然,我们一点儿都不知道”,谢瑞有些惊讶于这个回答,不解的问道。
车不知在往什么方向开,但是离学校越来越远。
良久,郑赟叹了口气说道:“也没什么,就是觉得等不了退休了,想要偷个懒,休息休息罢了”;
对于这个回答,谢瑞有点儿怀疑,倒不是觉得在骗他,只是觉得一定还有其他的原因,毕竟,初中三年,他都风雨无阻未曾缺席过一节课。
不是说为了抬高谁贬低谁,只是老师也是人,大家多多少少会有一些私人原因,而耽搁过一两节课,但郑赟老师从未。
“那您今天来学校是有什么事儿吗”,谢瑞又问道。
郑赟忽然将车停在一边,关上窗户说道:“很少看到这个球场这么空,我们下去说话吧”。
谢瑞虽然疑惑,但是没有拒绝,他放下书包,跟着下了车。
是个稍显陈旧的羽毛球场,郑赟走了两步,随意的在台阶上坐下了,谢瑞也跟着在旁边坐下。
“不夸张的说,我也是当过一二十年的老师,带过很多学生,但是无论怎么想,印象里还是你和沈悦,最特别”,郑赟笑道。
“其实,直到昨天,我还在其他地方,小胖给我打电话说,你退学了,我才回来的,毕竟你们两个都是我带过的,又前后退学,我也很好奇,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和其它老师不同,他能代入理解学生的心情,从不以自己的角度替大家决定什么,所以受到的尊重更多;
“如果我说,学校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