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枚小小的莓果。 同样的鲜艳饱满,色泽诱人。 名为理智的弦紧绷到极限。 少年骤然收拢了指尖,放任自己俯身过去。 他在李羡鱼身畔俯首,咬上那枚鲜艳欲滴的莓果。 正等着他在自己腕上轻轻咬上一口的少女骤然僵住。 没有想象中那般疼痛。 可临渊唇齿间的热气落在她的耳珠上,却是这样的烫,令人忍不住地颤栗。 这陌的感受令她面上的绯意从双颊一直蔓延到耳背,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烫熟。 “临渊,,怎么咬我的耳朵呀?” 李羡鱼涨红了脸,又羞又急,偏又不敢高声,不敢乱动。 怕被底下的人听见,抑或是从狭窄的横梁上栽了下去。 临渊从她的耳畔抬首,羽睫低垂:“公主说过——” 李羡鱼读出他的口型来,面色通红地反驳:“我只同意让咬一口我的腕。”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临渊视线微顿。 稍顷明白过来自己会错了意。 横梁上沉寂了稍顷,他竭力平复着紊乱的呼吸,垂下眼帘,语声低哑:“抱歉。” 他将指尖垂落:“方才那两人已经走了。臣可以让公主咬回来。” 李羡鱼听到半句的时候,本能地想低头往横梁下看。 但是听见后半句,动却顿住,像是又想起了之废殿的事。原本绯红的面上愈红了一层,像是随时要烧起来。 她道:“我才不要。” 李羡鱼伸攥着自己的袖缘,双颊通红,又局促,又委屈。 她好心让临渊咬一下她的腕。 他却咬了她的耳朵。 那样的烫,那样的奇怪,令她觉得自己都像是块被放在大火上蒸的米糕,险些要被这热度煮化掉。 临渊侧首看她。 见李羡鱼仍是在气的模样,垂眼,单将武袍的袖口的系扣解开。 他将武袍向上撩起,将自己的腕递到李羡鱼眼:“公主可以咬回来。” 李羡鱼侧过脸去,轻声嘟囔:“一是觉得我不会咬,才拿给我的。” 临渊道:“不是。” 他抬,将搁在一旁的长剑递给她:“公主若是不想咬,拿剑泄愤。” 他应声将长剑出鞘。 泠泠寒光照亮寂夜。 李羡鱼惊讶地回过脸,半晌明白过来:“是让我拿剑划?” 她不接那长剑,只是连连摇头:“那多疼呀。” 她道:“我不划,快将剑收回去。” 临渊并未收剑,只是用那双浓黑的眸子望向她:“公主消气了?” 李羡鱼脸色微红,不正面答,只是低头去看梁下。 她道:“临渊,先放我下去。” 临渊指尖一顿,先是归剑入鞘,语声仍有些低哑:“公主稍候。” 他说罢,主动离李羡鱼远了些。 李羡鱼不解,抬眼望过去。 临渊的动却一僵,立时侧身,将自己隐到灯火照不见的黑暗处。 从李羡鱼的视角,只能望见他的侧脸。 临渊的羽睫低垂着,左持剑挡在身畔,耳侧有一线的薄红。 李羡鱼羽睫轻眨,愈不解。 她轻声问:“临渊,躲我这么远做么?” 她说着,又想起方才的事来,耳缘也微微泛红:“我又不会咬人。” 临渊持剑的蓦地收紧。 再启唇的时候,语声格外的低,带着些微微的哑:“……公主若是再说下去,今夜我们恐怕都回不了披香殿了。” 李羡鱼被这样严的后果给震住。 虽然她始终也未想明白这头有么关联,但还是轻轻收了声,只坐在梁上等他过来。 李羡鱼等了许久。 等到连长信宫灯放着的红烛都烧灭了一半。 临渊这才终于回到她身畔,将她打横抱起,带回梁下。 此刻夜幕深垂,藏书阁内十分寂静。 那名年轻的宦官与绿裙子的小宫娥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还带走了那个模样奇怪的丑东。 但经过这样一连串的变故,李羡鱼也没有了看书的心思。 她带着临渊一同往外,蹑足迈过槛,走过朱红的槅扇。 而那名守藏书阁的老宦官仍旧倚在廊柱上打鼾。 像是丝毫未觉这一夜,已有这样多的人从他身畔经过。 李羡鱼与临渊走过他身畔,渐渐行入廊下的夜色。 夜风清凉,她牵着少年的袖缘顺着一道漫长的小径,徐徐往披香殿的方向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如今已是秋浓时节,道旁的梧桐已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