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却道:“臣在离开当日。给公主留了封书信,其中写了臣来历,向,及何时归来。” 李羡鱼如实回答:“可是,我没能收到那份信。” 临渊应声,淡垂羽睫下凤眼微寒:“臣查过此。” 他已晓,是宁懿雪貂叼走了那份书信。 还丢进了小池塘里。 但在教训那只雪貂之前—— 他低声询问:“公主现在想道吗?” “……信里写。” 李羡鱼点头。 问:“临渊,你究竟写了什么呀?” 临渊薄唇轻抬。 他有眷恋地轻吻了吻李羡鱼柔软侧脸。 将雪白双颊吻得通红一片,这才从肩上直起身来,改为牵过手。 “若是公主愿意,可随臣一趟城郊山寺。” 李羡鱼羽睫轻扇。 在临渊离开后,大玥战一日比一日吃紧。 也有许久未曾宫游玩过了。 于是点头答应下来:“那我换身衣裳。” 临渊却轻握住皓腕。 他亲手给添了件柔软兔绒斗篷:“就这样便好。” 李羡鱼莞尔。 拢住身上雪白兔绒斗篷,又垂落指尖,轻碰了碰临渊掌心。 “走吧。” 李羡鱼向他弯眉,牵着他手,带往北侧宫门方向。 两人一同了宫门,乘轩车一路至山门前。 当李羡鱼踏着脚凳从轩车上步下时候,便见春日山中宁静如常,毫无被战火燎烧过痕迹。 山道上人如织。 看衣饰打扮,皆是种种缘由,而在战乱时仍旧留在皇城内黎民百姓。 此刻他们正向寺庙中僧人们辞,面上满是劫后余生庆幸与感激之情。 临渊见似有好奇,便将其中故说与听。 “战乱时,尚留在玥京城中百姓多是避至山中。而戎狄意在皇城,未来得及先搜山。” 终是让此间百姓平安度过此劫。 今日,他们正是来此烧香还愿。 还愿曾经向佛陀求过平安,还愿如今家国尚在,最珍视家人也都还在身边。 李羡鱼遥遥地望了许久,又侧首望向临渊,在这荒芜山道上对他嫣然而。 “临渊,谢谢你带我来这里。” 临渊将素手握得更紧:“这并非是臣带公主前来唯一理由。” 李羡鱼微讶,想启唇问他。 临渊却带着向山寺中。 山门前迎客小沙弥认他。 远远便迎上前来,向他双手合十,面露感激:“多谢施主日前布施。玥京城内百姓才能逃过此劫。” “佛陀会保佑您。” 临渊性情疏离,也不喜与人寒暄。 闻言也只冷淡地略一颔首,便牵着李羡鱼自他身旁而过。 李羡鱼跟着他走好远,一直走到寺庙里木廊上,这才轻声问他:“临渊,你来这里布施过?” 分记得,临渊说过,他不信神佛。 临渊皱眉:“没有。” 他侧首,对上李羡鱼清澈杏花眸,语声顿了顿,终是道:“带来粮草充沛,便匀了给山寺里百姓。” 他道:“说不上什么布施。” 李羡鱼莞尔。 学着小沙弥模样,认真道:“佛陀会保佑你。” 临渊语声淡淡:“臣不信神佛。更不需什么神佛护佑。” 若世上真有神佛。 替他护住身边李羡鱼便好。 说间,临渊牵着步下游廊。 日影轻移。 李羡鱼望见庭院中红梅盛放。 那是一株百年梅树。 梅枝清瘦,花开清丽。 李羡鱼踏着一地殷红落花走上前,伸手接住一朵被风吹落红梅,亮意铺满眼底。 早春桃花未开。 山寺里梅花却还未谢。 仿佛时间还停留在冬日,而临渊从未离开过。 落花声里,临渊至身畔。 他语声低醇地讲述起那封书信内容。 讲他是胤朝七皇子,本名是谢渊。 讲他回胤朝是夺位,拿到兵权后,便立即会回来见。 最后,他在春日光影中,问起冬日里。 “公主可还记得在和卓雪山上,臣与公主说过?” 春风过处,少双颊红如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