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厚,神秀内敛,颇有些返璞归真的不起眼。 比之其他见之难忘、灵光璀璨的物件,它一眼看上去,就像是单纯的一样小玩意儿。仔细端详,才能发觉蕴藏的不凡。 傅偏楼的注意被成功引走“这是” “我与宫主一道做的,我特地雕成了龙形哦。”裴君灵指了指他颊边编起的细长发辫,“是样发饰,不妨扣上去试试” 傅偏楼顿时有些羞窘。 他自知容颜不俗,情爱之中很占便宜,既然如此,优势不好好利用起来,简直暴殄天物。 毕竟,应当没有人会讨厌赏心悦目不是 虽说裴君灵态度自然,但他依旧有种小心思被戳破的错觉。 尤其转眼瞥见谢征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由更加懊恼,耳根微微发烫。 傅偏楼还在踟躇,谢征趁此伸手,取了过来。 “阿裴如此用心,盛情难却,便试试吧。” 他上前一步,垂下眼睫,挽过那截发辫,替怔住不动的傅偏楼扣好。 松开手指,任其受重坠回耳边,擦着脸颊摇摇晃晃,玉色与白皙肌肤相衬,分不清哪边更为温润。 眸中划过一道赞叹,谢征笑了下“不错。” 又悠悠接道“阿裴好手艺。” 一句紧跟一句,也不知在夸什么不错。弄得对面心潮起伏,七上八下。 傅偏楼摸摸发扣,再揉揉耳朵,十分郁闷地瞪了人一眼。 他算是发现了,谢征偶尔也挺恶劣的。 裴君灵差点笑坏了,忍了半晌,好歹给好友留了点体面,正色回来 “可不止如此。” “仪景你将白绫解开来,看看我” 她的意思太明显,傅偏楼一顿“你是说” 裴君灵微笑地注视着他。 咬住下唇,傅偏楼略微犹豫地伸出手,下定决心,用力一攥。 白绫扯下,不见天日的邪异蓝眸缓缓睁开,映出身前两人的影子。 与他相视好一会儿,裴君灵才放轻声音“怎么样我没事吧” “” “戴着这枚发扣,你就不用害怕别人被拖入业障之中,想看谁就看谁了用完整的一双眼睛。” 即便紧紧盯着,也不会再伤害到谁。 竟然会有这种事他竟然能有这样的一天 傅偏楼猛地捂住眼睛,垂下头去,双肩颤抖。 裴君灵吓了一跳,着急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谢征从后抚上青年发顶,对不知所措地小吉女摇摇头“无事。” “他只不过太激动了。” 好半晌,傅偏楼收拾好心情,确定面上不会露出任何失态,才再度抬起头。 “阿裴,”他一字字郑重地说,“多谢你,还有清重宫主。” 裴君灵松了口气,笑道“对你有用便好。” “对了,这些东西你都好好收着,回头给蔚道友几个,也帮他镇镇心魔。还有香料,清规的伤应养得差不多了,平时休息修炼时点燃,也有裨益。啊对了,还有这几尊灵器摘花礼道我也拿来了” 她絮絮叨叨地清点着,那副模样,像是恨不得一口气将派的上用场的全塞进去。 傅偏楼听得哭笑不得,谢征撑住额角,无奈道“阿裴,我们只是回去参加一趟内门大比,不是不回来了。” 裴君灵眨眨眼,理直气壮“有备无患嘛。” 待她把东西放好,杂七杂八的全部介绍叮嘱过一遍,这才施施然离开。 傅偏楼将其收入袖中,偏过头问“接下来做什么” “明日上路,”谢征道,“将住处收拾一番再走。” 傅偏楼点点头,于是一人打理里卧,一人整顿院中的花草灵药、闲杂事宜。 说来也怪,他们分明在这里住了不过五个多月,远不如在问剑谷的时间。 临别前,却升起一股依依不舍之情。 傅偏楼盯着院落前粉白的一簇花,隐隐出神。 或许是因为他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第二个家吧 “这是什么花”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疑问,嗓音熟悉,傅偏楼还未回神,下意识答道“是木槿。” 那人道“原来这就是木槿花啊” 这声音 傅偏楼一惊,回过头去,只见女子一袭白衣,乌发如瀑,清清冷冷地望着他。 眼中却有柔和笑意。 谢征恰也在此时走出门外,见到来人,不禁一怔。 “师父” “清规 ,仪景。”无律轻轻颔首,“别来无恙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