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牌领车。这种生意都是在县衙登了记的,不怕出什么岔子。 到了这会儿,柳鱼和李青山才有功夫逛起年集来,丛春花事先就交代过了家中用的都她买,吃的叫柳鱼挑着喜欢的,看着买。 过年最该买的鱼,昨日李青山已买了两尾斤多重的,在家里养着,今日便买些糖果和酒水就行。李青山虽不喝,但年后待客,家中也得备些酒。 街上人多,还都盯着街边的摊位看热闹,柳鱼便也不怕被人瞧了去,挽着李青山的胳膊,叫李青山美的不行,“酒坛子不好拿,咱们先逛着玩玩买些吃的,最后再买酒。” 柳鱼点头,紧紧挨着李青山,心中如蜜糖眉眼间也都是带着笑的。 虽是要攒钱买骡车,但过年也不能缺着,糖果、蜜饯、点心,柳鱼尝着味道不错的,各样都买了一些。 加上红纸、灯笼、灯油、过年祭祀要用的香和纸钱、酒水、炮竹和新碗筷等等,柳鱼到家后算了算,年集这一日就花了一两多银。 不过这包括了年后去李青山外家走动时备的酒和点心,还有给丛老太太的布料等,过个丰年,这也不算多花。 丛春花从她手里拿了一两整银给柳鱼补上了,好叫他们能快点买上骡车,这样算起来,柳鱼手里有十两六百多文了。 “年后再辛苦一段时间,等我们攒够十四两银子,就能买骡子了。” 十二两是马骡的价格,另外二两得做生意的本钱。 看着白花花的银锭子,李青山心中也高兴,“这个多月起早贪黑没白干” 柳鱼望着他糙了很多的脸却满满都是心疼。 他把钱匣子合上,坐到了李青山腿上,搂着他脖子,目光定定地把李青山的脸打量了个遍。 李青山与他对视,问他“看什么” 柳鱼头靠在李青山肩窝,伸手摸着他的脸说“糙了很多。” 李青山知他心疼自己,动着腿掂了掂他,故意逗他开心,“等再过十年,咱俩一起走在路上,人家该说我一个糟老头子娶这么个漂亮小哥儿了。” “浑说什么”柳鱼不爱听他这话,脸埋在李青山脖子上,闷闷地说“什么时候咱们都是最般配的。” 对于夫郎的无脑维护,李青山闷笑不已。 两人抱了一会儿,把钱匣子好生收起来,便又出去忙活。 柳鱼和丛春花本是定好明日再炖肉、熬猪皮冻的,但李青山说村里叔伯以往没少帮他们家,今年他做了屠户,想孝敬一下本家的叔伯和族老。柳鱼和丛春花商量了下,便定的今日就熬猪皮冻,冷一晚上,明天好送人。 这一下熬的多,两个大锅齐上阵,丛春花和关老太太收拾猪皮,李青山开始杀年夜饭要用的鸡和鱼,柳鱼在一边帮他舀着水冲洗着,都有事干。 宰杀完鸡和鱼后,找麻绳拴着挂在外头架子上,这样二十八之后就不再动刀见血了。 做完这些事情,柳鱼就不叫李青山再干活了,“辛苦这么久了,到屋里歇着去吧。” “你们都干活,那我在屋里闲着多不好。” 柳鱼手是干的,给李青山把刚刚干活卷起的袖子放下来,“那有什么,都是一家人。再说了,都是灶台前的活了,本也没什么要叫你干的了。” 这阵子忙,李青山还真有些累了,听柳鱼的话,进屋烧热他们屋里的炕,烧了水洗了脚便在床上睡了个囫囵觉。 中途柳鱼进屋给他掖了掖被子,回了灶房,丛春花问起,柳鱼笑道“睡得可沉了,累了,都打鼾了。” 儿子的辛苦,丛春花也都看在眼里,哪有不心疼的,闻言道“那你们明日睡够了再起” 眼看快到做晚饭的时辰,柳鱼跟丛春花说“娘,我再去买一块鲜豆腐吧,前天做的煎豆腐,青山说很好吃。” 丛春花点头,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