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快起来。" 湿润的嘴唇触到他的鬓角:“我们多久没做了?” 陈文港温柔地看回去:"我从来都是给你机会的。" 霍念生亲了亲他:"过来,陪我睡一觉。我可是跟老李轮班开了500公里。" 两个人去了主卧,在大床上交颈而眠。 霍念生本来以为陈文潜多少会认床,其实没有。他蜷在霍念生怀里,鼻息一片安稳。 再睁开眼时霍念生不知自己睡了几个小时,床头柜上表是停的,怀里空空如也。 身边被窝一片凌乱。 他愣了愣,起身下床,听到一些响动从外面传来。 走出去发现陈文港在餐厅,背对着他,坐在中岛旁边。黑暗中霍念生看到他的背影,无端觉得十分孤寂,以及一种莫名的伤感。陈文港手中端着一个马克杯,久久望着窗外星河。 霍念生走过去想抱他:“起来干什么?” 陈文渚听到他的脚步声,把目光收回来,微微垂下头,微不可察地向另一边把脸偏过去。 到了正面,借着窗外的光,霍念牛整然看清他的面容 了正品,旧有因为的儿,崔心王掠杀着消息的回答。 以鼻梁为界限,右脸从额头到脖颈,皮肤组织凹凸不平,布满 黑红交错尚未愈合的伤疤。 常识判断这像某种化学药品的烧伤。 然而霍念生竟没觉得震惊或恐怖,因为这是已经知道了的事实。他心中痛极,但越痛苦越不能将这痛苦表现出来。因为眼前这个人比他更痛苦,更害怕。他得是镇定的那一个。 霍念生在面上显出了一个笑容,若无其事:"你这样总是熬夜,伤口也不容易好。" 陈文港淡淡地坐着,依然盯着手里的杯子,不说话也不搭理他。 然而霍念生知道,那个漠然的壳子下装的是一个惶惶不安的灵魂,失魂落魄,担惊受怕,精疲力竭。他单薄的脊背像已不能承受更多,身边没有一个能依赖的人,也看不到明天在哪。 那样年轻的人生,不是没奋力地生活过,然后,戛然而止,所有光彩在一瞬间泯灭了。 霍念生安静地抱着他,抚摸他的背,像安慰一个受惊的孩子。 只是他胸口流淌着无比冷静的怒火,就快要触摸到什么,郑玉成,还有—— “……念生!” 霍念生猛然惊醒,陈文港紧紧握着他的手,台灯是开着的。 他睁开眼,对上陈文港担忧的眼神:“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霍念生过了半晌才找回对四肢的掌控。他抬起手,摸上眼前这张脸。 手下的肌肤是温热的。光洁,细腻,平滑。没经历过任何可怕的遭遇。霍念生舒了口气,坐起来,到这时才察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他险些打个寒噤。 陈文港看着他,只觉霍念生的表情高深莫测,用一种略带陌生的目光打量自己。 这让他生出一点不安,也伸出手,去探对方的额头:"你不舒服?传染给你了?" “你刚刚喊我什么?”霍念生声音带着梦醒的沙哑,“再喊一遍。” “什么再喊一遍?”陈文港不明所以,“念生?霍念生?” 霍念生翻了个身,不容分说把他压在身下:"我想要你。" “现在?” 陈文港来不及反抗,就被他强行扯开了睡袍。 他措手不及,不反抗被视为了默许。索性陈文港放弃挣扎,接受了□□的命运。然而霍念生只是 用眼睛严格审视他身上的每一寸。有一会儿陈文港觉得他自己成了只泰迪熊,被翻来覆去地检查。他甚至不知道霍念生到底在找什么,是哪里掉了纽扣还是身上开了线。 终于霍念生摆脱了噩梦,让他趴在自己身上,胳膊勒着他的腰,两臂紧紧收着。 陈文港被他桎梏在胸前,始终云里雾里:“不做?你到底怎么了?” 霍念生答非所问地跟他聊天:"说起来,以前上学的时候,有没有人欺负过你?" 陈文港想了想:"有吧。多少还是有的。" “他们都对你干过什么?” “起外号啊,藏作业啊,偷我的东西啊,栽赃啊……” “还记得都有哪些人吗?” “你要干嘛?当时都已经解决了……”陈文港狐疑地看着他,不想生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又不是傻子任人欺负。没什么需要惦记到现在的。" 霍念生把他每一分细微的表情收在眼底,姑旦信了一点,把人放下:"嗯,睡吧。" 台灯上的表盘指向凌晨三点。离天明还早,还可以再躺几个小时。 陈文潜忽然坐起来找手机:“差点忘了。明天记得提醒我跟公司请假。” 霍念生懒洋洋地看着他定闹铃:"已经发了通知,全市大部分地区停课停工。" 陈文港蹭回他怀里:“那也得跟领导确认一下啊……”说着重新闭眼,声息渐弱。 良久,霍念生试了试他的额头,然后还是忍不住去看他的脸。身边的人已经入睡,他也慢慢往下滑了一截,忽然又坐起来,从床头柜拿了手机,在搜索栏输入"预知梦"三个字。 手机屏幕在他眼底映出两个白荧荧的光斑,浏览了一会儿,全是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