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搂住了少年的脖子。 “你早说啊。”魏枕风笑道,“你要是一早便告诉了我你喜欢被抱,我让你多走一步算我输好吧。” 赵眠轻笑了声,笑中罕见的没有带有嘲讽的意味:“一早告诉了你,你肯定会嘲笑我。” 魏枕风想说他不会,可仔细一想,如果是刚认识那会儿被他发现南靖的太子殿下表里不一的一面,他确实会嘲笑。但现在……他不想嘲,只想笑,笑自己这是遇见了什么大宝贝。 他抱着太子殿下来到桌边,将人放在椅子上,又拿来狐裘给他披上:“那为何现在又愿意告诉我了?” 这个问题赵眠之前也想过,他很快给出了答案:“因为已经在你面前暴露了,不是吗?既然你喜欢听实话,那我和你说几句实话又何妨。我平时总是端着储君的仪态好累,偶尔休息一天不过分。”赵眠静了静,下定决心般地说:“魏枕风,以后我们每次上床,都尽量和彼此说实话吧。” “行啊。”魏枕风看着他,眼眸明亮,“你知道吗,赵眠,你和我说这些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居然有种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的错觉 ,太可怕了。” 赵眠才不会傻到相信男人刚上完床的鬼话,他扫了魏枕风一眼,轻飘飘道:“是吗?那你西夏宝藏全给我。” 魏枕风就猜到赵眠会说这个,笑道:“所以我说了是‘错觉’。你很可爱,但北渊也很重要。” 赵眠点点头:“理解。” 魏枕风少年风流,惊才貌逸,他是欣赏的。但在南靖的利益面前,这点欣赏还不足以让他做出让步。 两人一时无言,而后默契地相视一笑。 魏枕风催促道:“先吃饭,填饱肚子再谈正事。” “去书房谈?” “或者去床上谈?”魏枕风指了指窗外飘扬的大雪,“外面很冷。” 昨夜消耗过多,两人都挺饿的。吃饱喝足后,两个少年回到床上,坐在同一床被子里……谈正事。 “为了避免将来我们因为西夏宝藏吵架,从而导致南靖北渊产生嫌隙,我建议我们现在就把话说清楚。”魏枕风直截了当道,“找到西夏遗宝后,我八你二,如何?” 魏枕风自认已是十分大方。西夏是他们灭的,正如霍康胜所言,北渊举国上下为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死在战场上的将士不计其数,国库也因连年的征战空虚多年,不得不加重百姓的赋税以做填补。 西夏的东西理应全归他们所有。他愿意给南靖分两成,一是因为南靖在他们攻打西夏时对他们有过粮草军械的资助,二是因为靠赵眠和南靖才能找到这些线索,这其中并没有夹杂他私人的感情。 不等赵眠回答,他又强调:“这回我只做了一次,你少拿次数说事。” 赵眠心道你这一次和上个月两次的时间一样久,有区别? “王爷在想什么。”说到正事,太子殿下的老毛病又犯了,倚着小王爷的肩膀依旧盛气凌人,“这等大事岂能和床笫之事混为一谈?孤要五成。” 魏枕风气笑了:“太子殿下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五成,亏你说得出来。” “王爷自己考虑罢。”赵眠不慌不忙道,“不过孤要提醒王爷一句,即便王爷想办法从霍康胜那知晓了宝藏的方位,没有小让正在研究的‘钥匙’也未必进得去。” 魏枕风更气了。 “你和我说没用。”他淡声道,“这么大的事,我做不了主。” 魏枕风做不了主的事,他却可以不回禀父皇丞相,想怎么做便怎么做。毕竟丞相说过,他可以在外为他所欲为。 这又一次证明了谁才是受父母宠爱的孩子。 “如此,王爷还是尽快和盛京通通气罢。”赵眠重新躺回了被子里,“孤困了,想再睡一会儿,王爷请便。” 魏枕风本想掀开被子走人,但一想到下一次和赵眠同床还要再等一个月,他纠结许久,还是颇为硬气地下了床,回北渊使馆写奏本去了。 写完奏本,他叫来人尽快将其送回盛京,来人正是上回因新婚不久被白榆警告“房事过多”的年轻人。魏枕风见他鼻头仍然发着黑,不由感慨:“风月之事,果然很容易上瘾吧。” “放心吧小王爷,没有那么夸张。”年轻人自信满满道,“我天天做也没见上瘾。” 魏枕风:“……哦。”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