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闹地拔剑,而是言语短短,目光冷淡。你看,殿下都懒得搭理小王爷你了。” “这么严重?”魏枕风将信将疑,“我不过就问了他一个问题而已,不至于吧,何况我已经解释清楚也诚恳道歉了。” 周怀让好奇死了:“小王爷究竟问了什么啊,能把我们殿下气成这样。” 魏枕风一副“我是为你好”的语气:“我劝你别问。” 清点完毕,魏枕风和周怀让前往下一个库房。周怀让走在前面,絮絮叨叨道:“我猜下一个应该是放古董字画的地方,目前还没看到这些呢,小王爷觉得呢?” 魏枕风不以为然:“就西夏皇帝那德行,他会带这些东西?你再好好想想。” “有道理啊,那里面肯定又是金银珠宝一类的东西了。”周怀让说着,正要推开库房的门,忽然被人从身后扯住了衣领,拎着他俯下身去。 周怀让惊呼:“小王爷?” “别吵。”魏枕风在周怀让身边蹲下,“有人,我听到了弓箭上弦的声音。” 周怀让一把捂住嘴,惊恐地瞪着眼睛,用眼神问道:怎么会有人?谁啊,会是老沈他们吗?他们找来了?! 可惜小王爷不是殿下,他和小王爷的默契程度远不足以让小王爷理他。 魏枕风带着周怀让躲在墙角,想着以不变应万变。周怀让安安静静地等着,他对类似的情况已经很有经验了,深知这种时候他只需要听聪明蛋的话,不拖后腿即是立功。 脚步声越来越近,魏枕风判断来者只有一人。 会是谁?赵眠现下又身在何处,他有没有碰到入侵之人?若是有,无论入侵者是敌是友,赵眠那头都不该一点动静都没有。 必须尽快和赵眠汇合。 对方既已拉弓,他和周怀让的方位很可能已经暴露了。敌人在暗,他们在明,只要他探出身体,就会给敌人射杀自己的机会。可是他要去找赵眠,他不能一直在这里和敌人耗下去。 魏枕风眼神示意周怀让:你躲在这里即可。 周怀让一头雾水。 小王爷你想表达啥?我看不懂。 魏枕风没功夫和周怀让多解释,他拔出佩刀,想着扔出刀鞘发出声响吸引敌人的注意力,自己趁机找到敌人的位置发起反击。 在他扔出刀鞘的一瞬间门,他听见了拉满弓弦的声音。 ——就是现在。 魏枕风没有迟疑地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嘣地一声,离弦的箭飞速而来,不是朝着刀鞘落地的方向,而是正对着他冒身的方向。 嗯?这么不好骗么。 魏枕风即刻退回墙后,可惜为时已晚——弹指之间门,箭已经穿过他的衣摆,嗖地钉在了墙壁上。 魏枕风恍然大悟,愣神少时后哑然失笑。 周怀让脸都吓白了,拖着软了的腿赶紧上前查看情况:“小王爷!你没事吧?” “没事。”魏枕风轻飘飘道,“你家殿下分寸把握得好啊。”稍微偏一点,破的就不仅仅是他的衣服了。 周怀让彻底懵了:“哈?” 魏枕风指着被箭射穿的袖子,笑道:“看,他在报复我。” 周怀让:“……您还挺骄傲哦。” 赵眠的声音在外头响起:“还不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地拐出墙角,只见太子殿下手中握着一把青竹做成的猎弓,站在不远处等着他们。 “孤在兵器库找到了此物,看着精巧,便想着试上一试。”赵眠目光落在魏枕风的衣袖上,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心里舒坦了些许。 周怀让欲哭无泪:“殿下,您这一试,把臣快要吓死了。” “多练练胆子。”赵眠刻意回避着魏枕风要笑不笑的目光,“你们有什么新发现?” 周怀让摇摇头:“还没有呢,我们刚要进去,您就来试弓了。” 赵眠道:“现在进去罢。” 三人走进库房,周怀让一看见满屋子的书就笑了:“看来小王爷的判断也有失误的时候啊。” 周怀让最开始的想法是正确的,这间门库房存放的全是书籍字画。周怀让随手拿起一本翻阅,看了没两页便瞪直了眼:“前朝《春日记》的手抄残本?!这这这可是在咱们南靖都找不到的宝贝啊!” 魏枕风一点头:“懂了,这间门库房放的不是西夏皇帝的东西。” “那是?”周怀让看见一排排插满画匣的素雅画缸,了然顿悟:“是顾如璋的遗物!” “说遗物不准确。”赵眠扫了魏枕风一眼,“顾如璋应该还活着。” 魏枕风不置可否。他从画缸挑出一个画匣打开,将里面的画卷展开。看清画的全貌后,魏枕风露出略微惊讶的神色,而后轻笑了一声:“有意思。” 赵眠问:“什么?” “自己看。”魏枕风把画扔给赵眠,“这应该是顾如璋的真迹。” 赵眠接住画细看。这幅画名为《溆园夜宴图》,说是夜宴,可画中却没有迎来送往,觥筹交错的景象。画面中心是一个屋檐下挂着大红灯笼和喜庆红绸的屋顶,一袭白衣的少年坐在屋顶,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双手支着下巴,百无聊赖地朝低处看去。 在少年身后,是一轮高悬的圆月。月光在他身上徘徊,浮光满色,各为千秋。 夜宴图右下的落笔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