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名不虚传。 赵眠纳闷了许久,魏枕风明明私下像个混球,怎么一到式的名利场他身上的气势却从来不会逊色于人。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他如今算是明白了。 也只有盛京这样的国都,能养出魏枕风此间少年。 周怀让道:“我们可以说盛京的东西难吃啊殿下,这可是大家公认的!” “没错。”赵眠为之一振,“父皇也说过,盛京的东西难吃的要命,乃食之荒漠。” 这么一想,他心里平衡多了。 车马在城门口停下。坐在囚车上的喻临缓缓抬起头,看着城楼上高高挂起的“盛京”二字,神色晦暗不明。 能再次回到盛京,最兴奋的莫过于云拥花聚等人。他们大多是土生土长的盛京人,一离家便是一年半载,今日总算是游子归来了。一片喜气洋洋中,只有季崇苦着张脸,思念着远方的妻子唉叹气,直到被人一巴掌呼在肩膀上。 “季兄,快看那是谁!” 只见城楼下,一名少妇在侍女的搀扶下殷殷望来,是季崇朝思暮想的新婚妻子。 一瞬间,季崇脸都要笑烂了,顾不上和小王爷招呼飞奔去,速度之快让众人眼前出现了残影。花聚说沙尘暴来的时候都没见季崇跑得这么快。 看着这对夫妇情深意切,赵眠问:“你安排的?” 魏枕风悠悠道:“我哪有那么好心。” 赵眠点头:“也对,你是那种自淋了雨,一定要把别人伞撕烂的人。” 魏枕风一脸谦卑:“不敢当不敢当。” 周怀让趣道:“总之,季兄总算不日日喝凉茶啦。” 赵眠和魏枕风无言地对视了一眼,又十分默契地各自移开目光。 这时,进奏官彭瓯找到魏枕风,道:“王爷,下官先把皇城司余孽带去进奏院候审了。” 魏枕风朝喻临看了眼,喻临也看着他,麻木了一路的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倘若这股恨意能幻为刀刃,魏枕风早已千疮百孔了。 这是真的恨啊。 魏枕风收回视线,笑了一:“去吧。”说罢,他转向赵眠:“我要进宫一趟,你先去王府等我?”他离京多时,回来要做的一件事自然是面圣述职。 赵眠道:“好。” 魏枕风的王府离北渊皇宫不过半条街的距离,光是看大门的气派程度,便知主人身份之贵重。 赵眠踏入王府大门时,花聚突然感慨:“这么多年了,王爷从来没有……” 周怀让这段时日跟着太子殿下出生入死,自认头脑长进不少,已可以抢答了:“你是不是想说,这么多年了,你家王爷从来没有带外人回王府,我家公子是头一个?” “那倒不是。”花聚老实道,“我们王爷只要在盛京,常会带亲朋好友来王府小聚,府里每天都很热闹呢。” “每天都很热闹么……呵。”赵眠重复着花聚的,“那他在王府里定然养了不少伶人舞姬罢。” “没有呢,王爷把那些舞姬都送进宫了。” 赵眠轻一颔首,还算满意地说:“且带我四处看看。” 魏枕风命云拥和花聚好生招待赵眠,待他像待自一般即可,这意味着赵眠在王府出入自,想去哪便可去哪。 赵眠在姑娘们的陪伴下大致在王府里逛了一圈。魏枕风的王府比他的东宫要大上不少,中亭台楼阁,花池水榭,长廊萦回,屋角相斗,步步皆成一景。 这等规格,已快赶上东陵的皇宫了。赵眠见多了在野外餐风露宿,睡地上无所谓,吃饼也能大快朵颐的小王爷,如今才真意识到魏枕风身份之尊贵,是并不输他多少的。 只不过,一个亲王住在这样的宅子里,未免有僭越之嫌。 他不认为这是魏枕风主动的僭越。魏枕风对奢侈之物向来没什么兴趣,全身上下的东西加起来还没他一个玉佩值钱。 晚膳前,赵眠找了间客房闭目小憩。忽然,他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一睁开眼,果然瞧见魏枕风在他床边坐着:“回来了?” “你这问题问得也是废。”魏枕风煞有介事道,“不,我没回来,我还在宫里。” 赵眠懒得和魏枕风一般见识,问:“渊帝和你说了什么?” “能说什么。”魏枕风往床上一个横躺,隔着被子压在赵眠腿上,双手枕在脑后,“当然是先说点好,一路辛苦,找到西夏宝藏,剿灭皇城司余孽朕心甚慰……诸如此类。今日不过走个过场,真的好戏还在后面。”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赵眠垂眸问道:“你可有应对之策?” “没有,”魏枕风干脆道,“船到桥头自然直。” 赵眠想起被进奏院带走的喻临:“我觉得事情不会简单,你最好提前做好准备。” 魏枕风深思熟虑良久,半真半假地说:“若我真的遭遇了什么不测,你能不能一年之内不和旁人上床?” 赵眠哽了一下,面无表情道:“对你这种人,我除了‘奇之’也没什么可说的。”他踢开魏枕风,掀开被子下床,“既然渊帝暂时没找你麻烦,我先走了。” 魏枕风一愣:“你要去哪?” “南靖馆。”赵眠凉凉道,“你该不会觉得我在盛京没地方住,要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