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的太傅之印也落在了王爷手中。” “顾太傅在魏狗手上!”喻临恨声道,“他亲承认的——顾太傅在负雪楼!他骗了你有人,魏枕风要造反!” 元漳呵叱道:“住,此处岂有你说话的份。” “元大人若不想他说话,又何必将他带上,无非是觉得‘造反’字太过,自己说不出罢了。”魏枕风不留面地哂道,“都是千年的狐狸,元大人不必和本王玩这一套。只是元大人不觉得离谱么,顾如璋若真的在本王手中,本王不把他藏得远远的,反而留在负雪楼,这合理?” 即便被指着鼻子骂狐狸,元漳也未表现出失态的一面:“王爷可曾听说‘灯下黑’?最危险之地,即是最安全之地。” 魏枕风不悦地眯起眼睛:“你究竟意欲如何。” “负雪楼被封锁,任何人不得进出。为了还王爷一清,今日进奏院会对负雪楼和其内人员进行彻查和盘问。”元漳道,“下官只想请王爷在进奏院饮两盏茶,同下官一起等待彻查的结而。” 魏枕风眼底一片冰凉:“若本王说不呢。” 元漳神波澜不惊:“此乃圣上之意,还请王爷不要让下官为难。” 魏枕风沉默良晌,道:“本王饿了,有吃的么。” 在没找到确切的证据之,进奏院不敢怠慢身负赫赫之功的亲王,呈上的点心还算精致。魏枕风邀请与他同的“季崇”坐下与他一同吃点。 “负雪楼不是一时半而能查完的。”魏枕风说,“慢慢等罢。” 这一等从天等到了黑夜。两人被软禁在进奏院,吃饱喝足后下棋打发时间。 赵眠落下一子,轻声道:“等进奏院查完,戏就结束了?” 魏枕风心不在焉道:“差不吧。” “那这场戏也不怎么好看。”赵眠犀利地评价,“谓起承转合,少了一些精彩的转折。” 魏枕风笑着吃下赵眠几子:“那没办法,我就这水平。有人早就动了彻查负雪楼的心思,此次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我随便演演,你随便看看。” 一直到第日的清晨,元漳才再次现身,且一便鞠躬向魏枕风行了大礼:“委屈王爷一夜了,王爷请回罢。” 魏枕风挑了挑眉:“看大人的意思,是没查出什么?” “正是。”元漳不亢不卑道,“王爷在皇城司面搬出顾如璋,想必是急之下的计谋,王爷为何不早些告诉下官。” “不是计谋。”魏枕风强调,“本王说了,本王从未在皇城司余孽跟提及过顾如璋。倒是进奏院,随意听信一俘虏之言对本王及负雪楼妄下判断,不嫌丢人么。” 元漳依旧镇定,仿佛早就猜到了进奏院在负雪楼是查不到什么的:“王爷息怒。” 魏枕风笑了声:“元大人这时怎么不说是父皇的意思了?” 这时,彭瓯匆匆走了进,道:“王爷,院长,喻临招了。” 元漳问:“他招了什么?” 彭瓯看了魏枕风一眼,面露难色:“这……” 元漳知道彭瓯的顾忌,道:“王爷洗脱嫌弃,你但说无妨。” 彭瓯道:“喻临承认他是在诬陷王爷。他之以这么说,是受人指使,意图借顾如璋一事拖王爷下水。” 元漳沉稳的脸终于沉了下:“谁?” 赵眠恍然大悟。 原,这才是这场戏最精彩的地方。 喻临是受人指使,这“人”可以是任何有动机对魏枕风不利的人:主张打压他的文臣武将,北渊太子及其党羽,甚至是中宫皇后。 彭瓯摇了摇头:“他不肯招。他……一直在笑。” 元漳疾言厉色:“他笑什么?” “笑我进奏院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彭瓯艰涩道,“像条指哪咬哪的……” “够了。”元漳强忍着没有失态,“继续严刑拷打,打到他招为止。” 赵眠虽然不了解喻临,但他了解魏枕风。这哪是喻临能骂得出的话,杀人又诛心,分明是魏枕风的作风。 元漳借喻临之搬出“造反”字,魏枕风则借喻临之回骂进奏院是条指哪咬哪的狗。 喻临当然不会招,魏枕风不会让他招。这问题永远没有答案,却能在有不知心中种下一颗种子,令其互相猜忌,惶惶不可终日。 尤其是渊帝,他得知有人想要陷害自己的儿子时,第一会怀疑谁? 只是有一点赵眠想不明,魏枕风是怎么让喻临乖乖听话的。 走出进奏院后,赵眠向魏枕风问出心中疑虑。魏枕风道:“喻临恨我不假,但对他而言,有件事比拉我下水更为重要。你仔细回想一下当时在大漠地宫,喻临什么时候的反应最特。” 赵眠灵光一闪:“你提到顾如璋的时候。” 魏枕风点点头,笑道:“顾如璋是大宝贝啊,皇城司越在乎他,越是将软肋暴露无遗。” “知道了,游龙枪是你的小宝贝,顾如璋是你的大宝贝。”赵眠总结陈词,“这场戏告诉我,心里不要有月光,否则一旦被人拿捏,就会被吃的死死的。” “对喻临等人而言确是如此。”魏枕风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