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白榆,抱着缓和气氛想法,说出了源远流长一句话:“这过年。” 赵眠命令道:“孤要你说实话。” 白榆自知拗不过殿下,叹声道:“好吧,殿下。其实当年,陛下并不想生,他是被人暗算才和丞相有了您。得知自己怀孕后,陛下还是有点被吓到。”见殿下脸色越越僵硬,白榆赶紧补充:“后陛下和丞相相知相许,他们都非常非常期待您出生!” 赵眠一言难尽心情并没有因为白榆打补丁好转多少。他沉默了好半天,沉默到其他三人气不敢出,才语气艰涩地说:“孤不是父皇和丞相相爱才有孩。” 亏他以前还在魏枕风面前肆炫耀,说我们南靖皇和你们北渊可不一样,我和弟弟都是父亲们彼此喜欢才有孩……好丢人。 白榆十分心疼中夹着一分好笑。他们太殿下啊,看着高高在,盛气凌人,心里在乎却是这样温馨可爱小事。她都没敢告诉殿下,其实当年陛下春宵一度后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揣着龙还要忙着几个嫌疑人中找到龙另一个爹,还差点认错了。 殿下倘若知道了这个,不知道要被打击成什么样呢。 周怀让对太殿下郁闷感同身受,安慰道:“殿下,这过年……” 沈不辞道:“你可以不用说话。” 赵眠确实有被小小地打击到。他一直以为两位父亲是先定情了才有他,没想到真相竟是反过。搞不好父亲所以能成功位,牢牢独占父皇,其中有他缘故。 这么说,他算是父亲们……媒人? 魏枕风深夜归府,朝服都不及换下,直奔赵眠住处。只见东宫三人围坐在一脸忧郁太身边,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慰着。 沈不辞:“陛下和丞相对殿下舐犊情深,属下看在眼中。” 赵眠:“嗯。” 周怀让:“殿下过年咱们要开心点啊!” 赵眠:“哦。” 白榆:“殿下您知道吗?当年陛下和丞相有了您已经非常满足了,他们没想过生二胎。二皇殿下和您一样,是因为外才有了。” 赵眠回应终于超过了一个字,脸抬了起:“你详细和孤说说。” 白榆正要开,余光瞧见小王爷踏入院中,顿时如蒙赦,立马站起身道:“小王爷了,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守岁?” “要啊。”魏枕风带着一身微凉酒走了过,“有没有醒酒茶?我在宫宴被几个皇叔灌得有点多。” 白榆笑道:“有,我这去端,王爷陪殿下说说话罢。” 魏枕风一边解开束缚了自己一日朝服领,一边低头打量赵眠脸色,问:“怎么了赵眠,脸垮成这样,和被人刺挠了猫似。” 赵眠沉声道:“白榆说,我父皇怀我时候,似乎还没完全爱我父亲。”他忍辱负重地承认,“我不是他们彼此喜欢才生下孩,我是个外。” 魏枕风思索片刻,问沈不辞:“你们家殿下是不是喝多了?” 沈不辞道:“不算太多。” ……看得出太殿下是真在乎这事了。 魏枕风在白榆原位置坐下,问:“你父皇和父亲现在是彼此喜欢么。” 赵眠毫不迟疑:“当然。” “那不得了。”魏枕风拍拍赵眠肩膀,“光凭这一点,你已经赢过北渊所有皇公主了。” 赵眠蹙起眉:“和你们北渊皇比这个有义?罢了,不提这个。”赵眠尝试用正事疗愈心伤,“你宫宴如何?” 魏枕风兴致缺缺:“不值一提,唯一让我笑出声是,我一个皇叔被鱼刺卡了,好不容易一阵猛咳咳出,鱼刺刚好飞到了德妃碗里,差点没把我笑死。”魏枕风一笑,“还有是,我妹妹们是真可爱。” 过年,赵眠没有讽刺魏枕风拙劣炫耀,问:“北渊皇后和太呢?” 魏枕风笑收敛,淡道:“皇后认下毒害我母妃一事后,失宠已久,这两年一直处于半禁足状态,只有像除夕,中秋这样节日才会被允许在祭典和宫宴现身。今日见她明显老了不少,和渊帝坐在一处,不像夫妻,倒像是渊帝丈母娘。”魏枕风顿了顿,“至于太……” “王爷,”匆忙而至云拥打断了两人谈话,“太殿下了。” 赵眠坐在这里,云拥中太殿下自然不是他,而是魏枕风哥,北渊太魏长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