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似喟叹:“我终究还是一个魏狗都杀不了么。” 赵眠和魏枕风视一眼。 喜欢称北渊皇室为“魏狗”的人,他们之已经见过很多了。 花聚道:“到底是谁?说话!” 一位女子在箱子缓缓站了起来。该女子大约二十出头的年纪,面容素淡,身着北渊宫女的服饰,直直向魏枕风看,眸子带着宁静如水的绝望和憎恨。 魏枕风问:“是皇城司的人?” 西夏皇城司的人能力先不谈,西夏和顾如璋绝是疑的忠心。赵眠本以为要费一些工夫才能逼女子开口,没想到女子居然主动报出身份:“是。时,我是皇宫尚服局的宫女,名蝉念。” 女子敢来刺一定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她没必要说谎。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想要在敌国皇宫安插一个暗桩难乎其难。蝉念在北渊皇宫潜伏了至少三年,肯定尝试过刺渊帝。但渊帝又是什么人物,她一个尚服局的宫女一年未必能见到渊帝一次,哪怕等三年也等不到一个机会,故退而求其次,转而刺在宫外建府的魏枕风。 至于她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此时来,原因很简单。 其一,魏枕风正在彻查清算皇宫的每一个人,迟早会查到她身上,她的身份早晚要暴露。 其二,西夏宝藏和顾烧灯之死已是人尽皆知。蝉念很清楚,西夏复国再可能,她潜伏的任务马上要结束了。 在彻底结束之,她要抓住仅剩的一点可能,尝试为顾如璋报仇。 可为何在刺失败之后,她不立即自刎殉国,反而把自己的真假身份和盘托出。难道,她想要和魏枕风说些别的什么? 果然,蝉念的下一句话出乎了所人的意料。她说:“我知道梅贵妃之死的真——我手中证据。” 众人全在愣神之际,花聚率先开口道:“胡说,什么证据?!” “是一封信。”蝉念道,“一封贵妃写给魏枕风的信。” 花聚等人不知道,蝉念所言,刚好印证了魏枕风的推断。如果贵妃留给魏枕风的信息真的落在了西夏手上,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贵妃薨逝后月余魏枕风才得知消息赶盛京,蝉念足够的时间把贵妃之信送到顾如璋手上,魏枕风当然找不到。 论现下魏枕风是何种心,别人在他脸上看到的只冷静和沉稳:“是怎么拿到那封信的,说来听听。” 蝉念平静说:“贵妃弥留之际,我寻到机会潜入长夏宫。贵妃以为我是她贴身的宫女,从枕下取出了一封信,让我在她儿子凯旋之际交给他。” 魏枕风嗓音极冷:“但没。” “是,我没。我想方设法将信传递出宫,经周折,送到了顾太傅手上。” 魏枕风呵笑出了声:“不愧是国士双顾如璋啊。” 原来顾如璋手上早握和他谈条件的筹码。他不知道自己母妃真正的死因,他的阶下囚却知道——三年就知道。 魏枕风道:“既然信一直在他手上,他为何不在西夏亡国之时拿出来?” 蝉念转述顾如璋话语的时候,声音放得格外的轻:“因为太傅知道,哪怕他当时拿出了贵妃之信,魏枕风也会将国之大事放在首位,照亡西夏不误,然后靠自己的本事把自己母亲的东西抢。” 顾如璋所料属实,魏枕风的确会这么做。即便渊帝真的是贵妃的罪魁祸首,他恨的只会是魏照修,而不是北渊。 所以,顾如璋让蝉念在西夏火种熄灭之时拿出这封信,又想垂死挣扎什么呢。 感觉到魏枕风的怒火快要压不住了,赵眠把他拉到身后,站出来接管了局面:“那封信现在在何处。” “我会告诉们。但我个条件。”蝉念顿了顿,“应该说,顾太傅个条件。” 赵眠下颔微抬:“说。” “第一,放过皇城司剩下的兄弟姐妹。”提到“皇城司”三字时,蝉念的神色了些许动容,“他们北渊已威胁,望……望王爷给他们留一条生路,并善待西夏百姓。” 赵眠没替魏枕风答应或是拒绝,问:“第二个条件?” 蝉念深吸一口气,整好绪,道:“太傅说,若朝一日魏枕风找到了西夏遗宝,就证明他已经过东陵的南宫山,见过东陵国师。” 赵眠些惊讶:“顾如璋第二个条件和万华梦关?” 蝉念点点头:“论东陵国师做了什么伤天害之事,太傅希望王爷也留他们一条性命。” “他们?”赵眠蹙起眉,“除了万华梦还谁。” 蝉念吐出二字:“喻临。” 赵眠不由怔了一怔。 蝉念道:“只要们答应这个条件,我即刻告知们藏信的方。王爷认识贵妃的字迹,应当能判断出真假。” “为何这么肯定我会遵守诺言,”魏枕风开口道,“就不怕我拿到那封信后出尔反尔?” 蝉念淡声道:“我不敢肯定,我只是在做顾太傅交待我的最后一件事。做完了,我也就解脱了。” 魏枕风没当即答应顾如璋的条件,只是让人先把蝉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