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眠馋可爱的妹妹很久了。之魏枕风就没少在他炫耀, 说妹妹们一口一个“二哥哥”能融化他的心。果他了妹妹,叫“大哥哥”似乎难听了,叫“哥哥”就很不错。 赵眠想象着那副场景, 不由地弯了弯唇, 然他又想到了赵凛, 笑容逐渐消失。 果是弟弟……那他恐怕要借用一下周怀让的叹词。 天爷,虽然孤一直否认你的存在,但在这种时候也不得不求助于你,一定要让父皇肚子里的龙蛋是个公主。 父皇怀赵凛时他年纪太小, 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一回,他希望能在父皇生产时陪伴于侧。 赵眠为即将到来的龙蛋惊喜不已,但想到父皇现在是一个人怀着孕坐镇朝堂,他又不免些担心父皇能不能应付得过来。 “他说他自己没问题, 先把你接回比较重要。”萧世卿显出两分担忧来,“不过他产期将至,你我还是早日归京为好。” 赵眠了头:“是,父亲。” 他本就打算解完蛊立刻回上京, 但……话说被扶资请去喝茶的北渊小王爷还好么。 父亲对魏枕风的敌意肉眼可, 而魏枕风在对他父亲时的彬彬礼和泰然自若也蛮让他刮目相看的。 赵眠把怀中的花灯从龙头摸到龙尾,又从龙尾摸到龙头, 酝酿许久, 道:“父亲, 魏枕风他……怎么样了?” 刚睡醒的赵眠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裳, 没毛领的遮盖脖子上的痕迹暴露无遗。萧世卿看在眼中, 语气又冷了下来:“不了。” 赵眠闻言松了一口气, 不了就行。 萧世卿自孩子一副释重负的表情,一针血地问:“你想他?” “我……”在父亲的审视下, 赵眠脸颊微微发着烫,“我和他同行数月,临别之际,想同他道别。” 此次一别,他和魏枕风天南海北,再也不知何年何月。假设他就这么跟父亲回南靖了,很长一段时间内他和魏枕风的最一段对话都是: “慢,我喜欢慢的。” “嗯?你不是睡着了么。” ……当真是失礼至极的回忆。 萧世卿淡道:“你想便去。正你父皇所言,我们不干涉你……交友。” 最两个字,丞相大人说的格外用力。 赵眠不敢相信:“真的吗?” 萧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难道这就是即将又为人父的喜悦? 萧世卿轻一颔首:“走罢,我送你去。” 赵眠:“……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赵眠被亲爹送到了魏枕风所在的书斋。 萧相说请小王爷喝茶真的是请喝茶。赵眠到时,扶资已经沏好了春枝,客客气气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此时小王爷已经换上了他此行所带的最贵的衣服。虽然和太子殿下的华服没法比,但质地上佳的深蓝色锦衣完美包裹住他介于少年和成年男子之间的躯,瘦腰腿长,低调显荣,一看便知是居高位之人。 魏枕风坐着接过茶盏,道:“你也坐。” 扶资婉拒:“我王爷份别,王爷份贵重,坐是应当的,我就免了。” 魏枕风笑了笑:“你既说本王份贵重,本王请你坐,你若是百般推辞,本王也看不出来自己多贵重。” 赵眠心道魏枕风的傲骨也是挑时候挑人来表现。他张口欲说话,却被父亲低声阻止。 “不急,”萧世卿道,“听听魏枕风多能说。” 于是,父子二人站于廊下,将魏枕风扶资的对话一一收入耳中。 扶资还是在魏枕风对坐了下来。魏枕风饮了口茶,道:“萧相命你来看着本王怕不是只想请本王喝茶那么简单。萧相何传话,不直言。” 扶资道:“萧相同王爷没什么可说的。倒是我南靖天子,几个问题想问问王爷。” 赵眠心念一动——父皇问题要问魏枕风? 魏枕风也些意外:“几个是?” 扶资从怀中掏出一本手册,打扫了眼:“十八个。” 没想到靖帝人未到场,话却比到场的萧相多得多。魏枕风不敢怠慢,正襟危坐:“请问。”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第一个问题,”扶资一边问一边执笔记录,“王爷今年贵庚,生辰几何,中几个兄弟姊妹。” 魏枕风答:“今年十九,生辰是十月十九,中……”魏枕风停下默数了一遍,“应该是五个兄弟,七个姐妹,还在肚子里的没算。” 赵眠一怔。十月十九,那就是他们第一次解蛊的第四天,魏枕风当时怎么也不说一声。以他们当时的关系,自己最多赏他一个耳光。 扶资翻到手册中的一页对照:“十月十九,那极可能是射手座了。” 魏枕风:“……射什么?” 魏枕风不知道射什么,赵眠知道。这是父皇独的一套算命方式,也就父皇自己觉得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