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眠对男人怀孕生子一事并不陌生, 毕竟他自己就两个男人的孩子。即如此,他还没听懂白榆话中的“喜脉”二字,亦或许他听懂, 但脑子根本无法接受。 赵眠耳边嗡一, 他听见自己问:“何意。”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白榆看上人都快傻:“喜脉, 殿!您腹中有一个小宝宝,应该有两个月多!” 赵眠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包裹在龙袍里的小腹,茫然片刻,猛地站起身, 质问道:“你抽什疯?” 眼看太子殿即将暴怒,白榆也顾不上震惊,忙道:“殿当心身子,仔细别动胎气。” 听到“胎气”二字, 赵眠感觉一道夏日惊雷从天而降,劈得他一阵窒息,眼前也黑一黑。 胎气?这话怎会从白榆口中说出? 他这辈子竟然会“胎气”二字扯上关系?? 摇摇欲坠的太子殿倏地闭上眼,扶着桌子的手指尖泛白:“……你确定?” 白榆看出来这个宝宝不在太子殿的预料中, 于心不忍道:“我确定。” 赵眠深吸一口气, 强撑着冷静:“孤怎有的?” “殿怎有的自己不知道吗?”白榆的表情一言难尽,殿居然不知道这个吗, “您小王爷上床, 他留在您身体里有的。” 太子殿要气死。 这都什时候, 白榆说起床笫事还这直接。 “孤不问你这个。”赵眠忍无忍, 睁开眼睛勃然大怒, “孤为何会有?孤又没有吃过什东陵秘药!” 白榆看着太子殿气红的眼角, 焦急又心疼:“会不会您无意中用秘药,自己却不知道?” “能吗。”赵眠疾言怒色, “若真如此,你干什吃的。” 无论身在何处,他吃进体内的东均会经过白榆等人的检验,他在不知情的情况服生子秘药的能不高。 白榆劝慰道:“殿先别急,此事属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恳求殿以贵体为重。” 查?怎查,就算查清又怎样,他肚子里的崽子已成定局,不会消失。 看、魏、枕、风、干、的、好、事。 赵眠冷冷道:“总,这件事有一人肯定脱不干系。” 白榆迟疑道:“殿指的?” “都魏枕风的错。”雷霆怒的太子殿再顾不上仪态,口不择言道:“孤倒要问问他,他凭什搞大孤的肚子。来人——沈不辞!” 沈不辞立即进来:“殿。” “把魏枕风给孤带来问话。” 沈不辞道:“殿,北恒王如今落不明。” “落不明你不会找?”赵眠咬牙切齿道,“孤管他现在在哪,又在干什事关大局的正事,孤要见他,你速速把他带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沈不辞跟随太子殿已久,早就练就一双慧眼:“敢问殿,您在说气话吗?” “废话,”赵眠怒火中烧,“当然气话。” 魏枕风在上一封信中说,他准备靠一个伪造的身份打入天阙内部。为不暴露身份,他在事成前恐怕都没时间给他写信。 北渊英王魏枕风夺嫡计划中不或缺的一环,能不能找到他的嫡子进而将他拉入阵营至关重要。 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拖魏枕风后腿。 沈不辞一颔首:“那属先退?” 赵眠烦躁地摆摆手:“退。” 沈不辞后,白榆试探地问:“殿,此事……要告知陛丞相?” 赵眠心中一团乱麻,根本无法理思考。他道:“你也退,先让孤一个人静静。” 屋内终于只剩赵眠一人。他站在巨大的铜镜前,看着镜中身穿龙袍,却被气得眼角泛红的自己,想揍人的心蠢蠢欲动。 人,他揍不到的。他刚刚发一通脾气,该冷静想想到底怎回事。 赵眠在铜镜前侧过身,目光锁在他的小腹上,感觉好像又比刚刚大一些。 错觉,一定错觉。 白榆说这个孩子有两个多月,上回魏枕风来上京时怀上的。那时他早就摆脱雌雄双蛊的威胁,会上床只因为喜欢。如此看来,魏枕风挺无辜的,万华梦也没什关系,他都不知道该怪谁。 ……孩子?他魏枕风的孩子? 他从来没想过。 他当然喜欢魏枕风的,非常喜欢,……给他生孩子? 不不不,真不至于。论身份,他比魏枕风更尊贵,就算他会有孩子,凭什他来怀。 一个虚弱的声音在赵眠心底响起:因为你魏枕风一起中蛊,然后又打不过他,再然后又体会到在面的乐趣,最后懒得挣扎,安心躺平让魏枕风来伺